而他这个实习才子,其实是读完课程毕业后,却因为考核未通过,拿不到学位的淘汰生,比末流的“丁级才子”还不如。
此刻,他们频道里,大大小小几十个制片组,正在完成一个特殊任务——泰山诗会三十周年大会上,要改编10首古诗词,成为现今最流行的诗词乐歌曲,进行联唱表演。
由于是华夏文联的临时要求,时间紧张,金陵卫视高层也被逼无奈,只得让所有频道的制片组留下来加班,先改编诗成歌词,然后再送到音乐部去谱曲。
这种形式主义歌曲,对歌词是有硬性要求的,旋律好坏倒是其次,所以,台里的流程向来都是先出词,再配上曲。
为了给这些制作组压力,台领导把这次加班,搞成了一次考核形式,要求各个制片组,必须在晚上8点半之前,拿出一首原创作品审核。
要是拿不出,或者没有通过诗协领导们审核,就会被扣掉这个月制作组的绩效分。
这一整天下来,其他组都已经完成作品交稿了,只剩下他们第七制片组熬到了最后,迟迟交不出作品。
“最后一组还没准备好吗?”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台上五人中,四名都是华夏诗词协会的顾问,坐在最后的,是金视副总监徐涛。
刚才他们在等待时,都在议论这个11台的第七制片组。
徐涛对诗协的众人抱歉道:
“各位,实在抱歉,这个第七组,业绩已经三个月垫底,再扣绩效的话,全组人都要被末位淘汰,所以这次他们才拖到现在,浪费各位时间了……”
资历最老的诗协顾问林海,则笑道:
“徐总监,你们这第七制片组可是大名在外啊,人人都说,要不是老台长护着他的宝贝儿子苏怀,这组早该被淘汰了,可老台长这都过世了一个月了吧?真亏你还留他们这么久。”
最末位的那位,则道:“我们还是讨论入围作品吧,这批提交的歌词里,有些很不错,特别是第一组陈扬,改编日本女诗人竹内的《藏花曲》……”
林海赞同点头,对徐涛笑赞道:“确实,这个陈扬能把‘好花转瞬既飘零,只恨空空度此生。’改成‘花色亦然退去,在长长的春雨里,我也将在悠思中,虚度这一生~’这样的歌词,确实颇有韵味……徐总监,你们金视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林顾问,您太过奖了。”徐涛嘴上谦虚着,神色却有些得意。
近年来的泰山诗会,华夏队年年垫底,但好在,这几年,这种古诗改编成白话歌词的诗词歌曲,风靡各地,华夏才子们在改诗为白话歌词的文采上,并不输日本朝鲜,也算是撑住了华夏文坛仅有的脸面。
这时,苏怀与第七制片组的人已经进来了,诗协众人都没有望他们这边,好像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只有徐涛停下,对他们道:
“词做出来了没有?”
此刻组内为首那人,满脸窘迫的上前,心虚道:
“只写好了一半……”
这名比苏怀还矮一个头的中年才子,名叫高进,因为身材矮小,大家给他取了个“老矮”的外号。
“一半就一半吧,先念来听听。”徐涛揉了揉眉心,不耐烦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都想直接淘汰这组了,不行就不行……还非要硬撑,真是浪费大家时间。
这时候老矮旁边的两名的年轻人站出来,娘气十足摇曳手中团扇,打起节拍,这两人都是第七组的实习才子,是老矮的学生。
“我改编的诗歌歌曲,是阿倍麻吕的《故乡歌》,老矮干咳一声,清了一下喉咙朗声念道:
“鱼轻推水草的门,我却把爱葬在水里,天空落着雨,你走了就不要想起……”
上面的领导们都微微皱眉同时,苏怀在旁边听着也有些难受。
不知是这《故乡歌》诗写得烂,还是老矮这歌词改得差。
用词,结构,意境都非常差劲,而且还毫不押韵。
不过苏怀想想,也不奇怪,这种命题作文其实是非常难的。
这个时空里,日朝诗人以五言,七言诗闻名天下,而华夏则则因为文化底蕴落后,虽然全民都热爱吟诗作对,但才子们却只擅长白话朦胧诗,对文言的领悟与使用,远不及日本才子们的功底。
要想把那么短文言诗,想变成歌词,诉说一个故事与情感,是极难的艺术手法。
就算是他的时空,也没几个词人,有能力把古诗改为白话歌词,更别提失去华夏传承熏陶的老矮等人了。
作为这次的主审人,林海听着老矮的歌词,皱眉望向了诗协同仁,几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这破水平,真不愧是垫底的组啊……
“好了,可以停下来了。”头发花白的林海,不耐烦地摆摆手:
“把歌词单放在这里,你们可以出去了。”
徐涛也是恼怒地挥挥手,让他们停下来,这破组,真是把他们金视的脸丢光了。
看几位领导满脸嫌弃,就差直接赶人了,老矮也是急了,上前一步,苦着脸对徐涛哀求道:
“徐总监,您就让我念完吧,这是我们组构思一整天创作出来的……”
老矮心急如焚也是有理由的。
自从老台长去世之后,这三个月来,他们第七制片组的收视一落千丈,按照台里的规定,三个月收视都排在末尾的制作组,就要被末位淘汰,直接遣散了…
他们这些有才子学位的人
喜欢重生之华夏文圣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