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八日晚,一品居六楼的一个包厢里出现诡异又惊异的一幕。
本来应该是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的酒桌上,却安静如深夜,鸦雀无声。
姜程程和聂子墨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溥意远安安静静地坐着,目光无神,没了往日的轻松潇洒,不知在想什么。
比一向安静的聂子墨还安静。
张信哲略有紧张的抓着头发,呲牙咧嘴皱鼻子瞪眼睛。姜龄实在看不过去他顶着吴彦祖的脸做着本身的动作来破坏美感,赶紧喊停:“得了得了,别抓扒了。说吧,你这是韩国走一圈还是泰国溜一回啊?”
张信哲抬起食指想去推眼镜,却发现眼镜已经没有了。现在只有棕色的隐形眼镜存在感异常强大的在他的眼睛里耀武扬威。
推不了眼镜只好再去抓头发,“我……哎咋说呢。”
姜龄把左腿叠在右腿上,半倚着椅背,姿态怡然妩媚却审讯架势非常,“不知道怎么说就从头说。”
于是在张信哲磕磕绊绊的叙述中他终于讲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其实也没太讲清。
昨天晚上他通宵一夜把后期制作好,把母版刻制成功后就准备送到厂商那里去。结果出门就看见黄静雅等在门外,她说她正好要回d市,顺路就帮着送过去,于是他就准备回家去睡觉了。
刚睡下就有人敲门惊醒他,就看见一双很白的腿,细长美丽,没穿鞋。然后是白色裙子,很宽松。再向上是钢铁塑料硅片芯体合金结合体的上身,然后才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得脸,笑得甜美。
在寂静如野的包厢里张信哲的声音低沉,语气阴森地讲述,听得姜程程后背发凉。所以当姜龄把杯子‘啪’地拍在桌子上时,发出的声响吓得姜程程一蹦,像惊恐的小猫的反应取悦了聂子墨,他眼中露出清浅笑意。
姜龄把杯子撂在桌子上后没好气地道;“好好说话行不?怎么搞音乐的会唱不会说了?”
聂子墨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盛着酸梅汤的杯子,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躺枪了。
“隔壁家女邻居的电脑坏了,她又生病了,着急用电脑还不能去修,让我帮着修一下。”
姜龄优雅地翻了翻白眼:对于搞音乐+直男+宅男+呆属性+大龄单身男青年的表达能力绝望了。“说重点,和你弄头发换眼镜修眉毛换衣服有什么关系?”
张信哲突然垮了脸,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然后那姑娘职业病犯了非要给我打扮,不打扮不让回家。”又露出一个哭丧的脸:“是不是很丑?”
姜程程看着他黑浓的眉毛被修得利落凌厉,微上挑却不显娘气。去掉比啤酒瓶底还厚两层的眼镜,其实他的眼镜很大,还是双眼皮,很精神。再加上帅气的黑色半截袖和皮夹克……
真!的!很!像!吴!彦!祖!
张信哲从前是有多暴遣天物?这种长相分分钟戳姜程程的苏点啊!自己从前是多忽略这个潜力股的?
总之姜程程十分佩服那个姑娘慧眼如炬啊!好品味,好能力。
这一顿饭吃得并没有想象中的好。一是因为黄静雅没出席少一个人,二是因为溥意远一直不在状态,说话很少,只是喝闷酒。
大家都知道溥意远怎么了,也就不多去烦他,这事没法帮。张信哲不知道,但他现在陷入了极大的迷惘之中,顾不上他。
姜程程十分好奇大学霸当年学的美学赏析和这些年培养出来的艺术美感为什么没用在梳妆打扮上?
吃过饭后大家都没有心情再去续摊,唱歌也不想,于是纷纷各回各家。
坐在聂子墨车里的时候,姜程程告诉了他她买了明天回b市的车票。姜程程在外面□□日没回家,好不容易放次长假她还要回去陪陪姜父姜母。
聂子墨闻言清和一笑,说了声好。然后问她要不要去吃烧烤?
姜程程满面悲怆。一面想着男神你怎么就忘不了那个大串的哏了,一面把肚子上新长出的肉捏给聂子墨看:“我这几天都让你喂胖了,不能再吃了!”
聂子墨好笑地轻摇了摇头,体谅小姑娘的爱美之心,没再坚持。
车子融入夜色中,渐渐远去。
并不是回泉西的路,聂子墨带她来到了一个大学的校园里。
此时大学的教学楼里还有很多点亮的灯,依稀可见莘莘学子埋头苦学的身影。操场上有形色匆匆的过路人,有踢球打球跑步肆意挥洒汗水的热血少年,还有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欢声笑语的姑娘们。
一派青春年少。
聂子墨将车停在校门口,熟稔地领着她穿梭在偌大的校园中。穿过林荫小道,穿过大操场,来到一个小凉椅旁边。
此时夜色已经很暗了,星光虽然闪烁却不能抵抗夜幕的来势汹汹,如墨色的空气弥漫开来模糊了聂子墨的容色,姜程程只能捕捉到他晶亮的眸子和高大修长的身影。
坐在小凉椅上,感受着夜风浪漫地拂过面颊,吹走喧嚣了一整日的炎热,带来了阵阵清凉,还有泥土的气味和鲜草的清新。
姜程程舒服地靠在凉椅的靠背上,仰头是浩瀚星空,侧首是聂子墨模糊不清却温和雅致的脸。
星光和爱人,世界上最浪漫的两样事物她在这一刻全部拥有。
又是一阵微风温柔拂过,姜程程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然后侧过头问他:“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你在这儿上的大学?”
聂子墨轻笑,似乎回忆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我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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