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被你师父听到,你是会被骂的。”梁尚看着李醉儿皱眉头的样子,笑了笑,说道。
“师父已经走了,我不怕。”
李醉儿将愁怨化为食欲,又拿了几块肉,大吃起来。
“你真想出去玩?其实那外面并没有什么好玩的。”梁尚夹了一根腌萝卜,递到李醉儿嘴边,说道。
李醉儿“咔嚓”咬断那根腌萝卜,在嘴中嚼着,对梁尚道:“梁尚哥哥你三天两头地出门去,当然不觉得好玩了,我可不是一个在一个地方呆得住的人,想我以前在那墓稷山的时候,就算被打也还要隔三差五去那玉城转转,哪里能吃得了现在这苦啊!”说完,李醉儿做了一个很苦的表情,朝梁尚吐了吐舌头,看向那壁上的巨大鸟巢,道:“那鸟王刚来的时候,还比较好玩,现在天天呆在窝里,也不出来飞了,你说呆在这洞内有什么好玩的?”
梁尚笑了笑,道:“等你以后出去了,便巴不得早些回到这洞中来了。”
“不可能的,我李醉儿是一个喜欢到处玩的人,等我哪天出去了,我便再也不回这柏容洞来!”李醉儿将那碗里最后一块肉吃掉,小手摆了个半圆,说道。
“吃完了?锅里还有,我给你再盛一碗?”
“不了,不了。”李醉儿捧着碗,从那凳子上下了来,自己进了厨房,踩在小凳子上,用那锅铲舀肉。
有好几次,李醉儿趁纳兰容、嵬淮不在的时候,故意把在厨房把自己弄伤,以让梁尚送她去那外面治病,可最后都是梁尚从屋子拿出一些药来,放在她伤口处弄了弄,血便止住了。
梁尚还对她说他跟着嵬淮这么多年了,这点小病,他应付起来,还是不成问题的。如此反复几次,李醉儿也就放弃了在厨房受伤的计划了,每次都乖乖吃饭,再也不玩那些花样了。
端着肉坐回桌前,李醉儿看着梁尚,眨着眼睛,道:“梁尚哥哥,你能不能教我做菜?”
“可以啊,只是你每天忙着练功,哪儿有时间啊?”梁尚回道。
“明天有时间啊,你刚才没听我师父说他要在陵寝山,不回来了吗?”李醉儿兴奋地道。
“听是听见了,可是我明天没时间啊。”梁尚吃完了碗里的肉,对李醉儿说道。
“咦?明天你们要去哪里?”李醉儿好奇地问道。
“明天我们去……哈哈,我不告诉你!”
梁尚知道李醉儿肯定是想跟他们一起出去,便故意不说。
“哼!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我还不想知道呢。”李醉儿见梁尚那逗她玩的样子,心里不高兴,便装作不在乎地回道。
“你啊,就好好呆在这家里吧,别想着出去玩了。”梁尚站起身来,一边收碗,一边对李醉儿说道。
李醉儿将那啃完的骨头扔到桌上,看了眼梁尚的背影,在心里说道:“哼,反正你们明天都不在家,我偷偷跑出去你们也不知道,我偏要出去。”
第二天一早,李醉儿起床时,便见着那厨房里有梁尚给她留的粥,而那梁尚和嵬淮的屋子早就空了,她吸溜吸溜几下,将那粥喝完,碗也没洗,就钻进了那出洞的小洞,要出这柏容洞去。
她从那蜿蜒的黑溶洞出来,经过那绿色湖泊之处,再从那楼梯上下来,往那有太阳光的地方低低飞去,终于到了那峭壁上的洞口,见着了那外面的世界。
这八个月来,李醉儿并不是第一次到这洞口。
但是,此刻,想到马上就能出这洞去了,李醉儿瞬间兴奋起来。
此时已是腊月,但这荒谷地界并不是隆冬之景,外面还是秋天的颜色,那荒草变成了泛金的黄,在那断壁下面摇摆,李醉儿站在洞口,看着那草打上了霜,露出天真的笑来,小声说道:“但愿这次我能逃跑成功!”
李醉儿伸出食指,去戳那空气,感觉那空气是松散的、流动的,脸上的担忧少了几分。
但她还是不敢确定自己是对的,又伸出另一只手来,将整只手穿过了空气,见着那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自己的手上,当即仿佛接触到了仙之神光一般,开心地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做出预备跑的姿势,大喊一声:“耶!我终于能出去了!”随后往那洞口跑去。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弹了回来,李醉儿撞得有多猛,那力量的反作用就有多猛。
可怜的李醉儿,再次出洞没成功不说,手还被刮破了皮。
李醉儿坐在那地上,看着只隔一块透明空气的,那外面的晴天和白云,气愤极了!
她在心中怒喊道:“为什么?为什么?”
她摸着地上的碎石,随便抓起一颗大的,抬起手来准备往那洞口扔去,却怕那石头反弹回来砸在自己额头,想了想还是算了,站起身来,将那石头扔在壁上,骂骂咧咧沿原路回了船上。
回到船上,李醉儿觉得实在无聊,便去逗那鸟王玩,可那鸟王这几日心情都不怎么好,理都不理李醉儿。
无奈,李醉儿只得将目光放到了那孤岛之上。
那岛上的彼岸花,开得一如既往地美丽和妖娆,就像是李醉儿重病初愈醒来那天见到的一样。
好无聊,好孤独。
那花似乎在跟李醉儿招手,让她快去找它玩。
李醉儿的脚动了一下,她想去那岛上看看,可是转瞬她又想起了纳兰容当日对她说的话:“你既然做我徒弟,就要听我命令。从今而后,不准再上那小岛,知道了吗?”
于是,她便收回了步子,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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