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邵子谦突然放了手,任我离开,我回眸望过他一眼,却发现那背影格外落寞。我没再多想,径直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突来的一阵头痛就使我走不动了,我扶着额蹲下身,一副画面在我眼前分外清晰。
“我活这一生从未幸福。”
泪啪嗒一声滴下,不知是我的泪还是她的泪。我呆愣在此,荡漾在胸口的心痛如此让人窒息。那么可怕的孤独,那么冰冷的恐惧,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她大概很冷吧。
“孟孚,你怎么了?”邵子谦过来扶我,神色担忧,手却被突然前来的白晋打掉。白晋将我抱在怀里,抚摸我头,他喝道,“孟孚,一个噩梦便把你吓成这样?至于吗?你要是再醒不过来,我就把你的丑事卖给茶馆说书的,让他编成十二段说一年。”
我眸中无光,我站在玉砌的宫墙下,群魔乱舞间,我赫然望见一女子,白衣白发,面具外的那半张脸,竟和我出奇地相似。
后来,女子,剧痛贯穿体内,我尖叫,然后落泪。
“孟孚,孟孚?”白晋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不见我有反应,面目陡然僵硬,“你……是想起来了吗?”
此后的事,我便不再记得,只是回过神来,感觉脸颊湿润,抬手便去抚摸,才发现自己做了噩梦,梦中流了泪。我从小便有梦魇的毛病,梦魇一过便将梦的内容基本全然忘之。那梦大概可怕的很,我的心此刻也是发紧的。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不是花坊,这时,白晋推门进了来。
“你进来干嘛,这是我的房间?”我抓起一旁的被子将身子盖住,想起自己没有脱衣服,又将被子扔了。
白晋端着药坐在我床边,望着我的眼里再无往日犀利:“你刚才梦魇了,喝药吧,听大夫说这药治梦魇最灵了。”
我端着药,迟迟不敢喝,药味熏的我实在想吐,便借口药烫,将药放到桌上,与白晋闲聊。白晋也不与我一般见识,只无奈地笑了一笑。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啊,我又不是天司,怎么帮她啊?”
白晋想了想,“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去趟良木家吧,听说良木家有一族谱,上面记载了所有良木一族历届族长的生平。”语罢,他顿了一会,又问:“你跟那个画皮师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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