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述王宫,蓝城。
“巴尼帕尔他人呢?”凯的声音带上从未有过的焦急,询问着殿外的护卫。
“禀大祭司,陛下待在宫殿已经有半个月了,一直没有出来。”
“半个月?埃兰的军队都已经逼近尼尼微了,他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凯不顾礼节,拂开侍卫的阻挡,厉声道,“让开。”
侍卫也担忧国王的安全,只得听命行事,“是。”
“巴尼帕尔……”凯单手拉起曳地的长裙,快步进入内殿,却在看见床边昏迷的人影时狠狠的吸了口冷气,“巴尼帕尔……”
她跪倒在他身边,抚上他的身体揽入怀中,冲殿外喊道,“来人,快传巫医,快。”
床上的男子俊美的仿若沉睡的玫瑰,苍白的脸颊上满是让人心疼的痕迹,他本该是亚述最威武的帝王,如今却安静的像个单纯的孩子。
凯紧张地走来走去,冰凉的瞳孔如今却满含担忧,“巫医,巴尼帕尔如何了?”
巫医重重的叹出一口气,“陛下的伤太重了,但好好休息不会造成伤害的。希望大祭司能为陛下举行祭祀,让主神保佑陛下。”
“我会去做的。”凯向巫医感激的点头,单手抚上前胸,“愿主神保佑你,保佑陛下。”
“是。”
巫医退下后,凯对着侍卫吩咐道,“陛下昏迷之事不准让任何人知道。另外立即宣诸位大臣去议事殿,商议战争问题。”
“是,大祭司。”
“等等,我问你……”凯的神色蓦然变的十分凌厉,隐含压迫看向侍卫,“前方战事的消息为何没有传到陛下手中?”
“没有人传来消息,除了……王后前几日来过之外,没人来过陛下的宫殿。”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凯沉默一会,转身向外走去。
凯走进一座宫殿,宽阔庭院由洁白玉石制成,庭院中央的花园边站着一道蓝色的身影,她身后还站着几个侍女。
凯走到蓝裙女子的身边,微微欠身行礼,“参见王后。”
“大祭司来了呀!”辛一改垂头丧气的问道,“有什么事吗?难道是陛下要见我了吗?”
“不是。”凯望向辛的眼睛,试探性的问道,“我想问王后一件事,您是否收到过一份前方的紧急消息。”
“紧急消息?”辛低头从腰间拿出一块早已干透的泥板,“是这个吗?我当初害怕陛下要劳心,就打算以后再交给他,可是他不见我。那还是大祭司拿给他吧。”
凯忍住了心里莫名的愤怒,伸手接过了泥板,“是这个。王后,我还有事,先告退。”
辛还想留她,可见她似乎很着急,于是说道,“好吧。”
凯拿着泥板向着议事殿快步走去,沿路的侍者都赶紧下跪行礼,在望向失去镇静的大祭司,感到十分好奇。
“各位大臣都到了吗?”凯询问议事殿外的侍卫的同时,已经进入了殿内。
“禀……大祭司,已经到了。”
凯的目光从议事殿两侧的大臣转移到王座上的那道黑影,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金色的眼角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有担忧,有信任,有不安。
她突然停了下来,站在了殿内。
巴尼帕尔借着扶手支撑着疲惫的身子,摇摇伸出另一只手,“泥板还不快给我。”
“巴尼帕尔?”凯缓缓走上台阶,走到他的身前停下,将泥板放入他的手中,“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很好,只是有些累。”巴尼帕尔打开泥板,略略浏览一遍,“泰温曼要引渡前王太子?”
“是,但因为消息延迟,埃兰以遭拒为由已经发兵一月。”
巴尼帕尔抚上额边,重重的按压着,“如今埃兰军队到哪了?”
“……”
“怎么?都不会说话了吗?”
“因为你没有下令,亚述还未出兵。”最后代替大臣们开口的是凯,她叹口气,“埃兰早已从杜尔依鲁沿希底结河河谷直扑尼尼微,已经到了城外。”
“埃兰的将领是谁?”
“赛斯和赛特兄弟,还有……埃兰大祭司。”
巴尼帕尔闭上眼睛,继续按压着额头,“阿普杜勒·霍瓦·费萨尔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谁是埃兰的大祭司?”
“是……但是,巴尼帕尔,这重要吗?现在埃兰军队已经在尼尼微城外,你要做的是出兵,而不是去想埃兰祭司是谁。”
“是,是该出兵。”巴尼帕尔猛的睁开眼,将泥板重重的扔了下去,“但首先,告诉本王是谁拦截了消息?说,是谁?”
他的脸色很苍白,但眼睛里的威慑毫不减弱,仿佛一头黑暗丛林中的猎豹,浑身透露着危险。
吓人的沉默过后,凯平静的开口,“是王后,她拦下了泥板,因为害怕你身体受不了劳累。”
“王后?”巴尼帕尔无奈地点了点头,生硬的转移开了话题,“亚历山大去了西帕尔,你们就无能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们就甘心等死吗?”
大臣们连番告罪,“陛下,我等知错了。”
“别浪费时间了。传本王命令出兵二十万铁骑,开城迎敌,本王亲自领兵。”
“是,陛下。”
别人不知道巴尼帕尔生病了,可凯却比谁都清楚,她低声道,“巴尼帕尔,你现在的状况太差,绝对不能领兵。派其他人去吧。”
“泰温曼这次是故意发兵的,他既然敢挑衅亚述,就证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你也不要妄图改变我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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