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情只觉得眼前的空间微微扭曲,待恢复正常,刘新宇的身影已在床前。
离情垂首,安静地仿佛不存在。
刘新宇缓缓坐了下来,伸出了手。
他的手白皙,修长,隐隐似乎发着晶莹的光芒。
这一双手,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那就是——完美无缺!一如刘新宇这个人,完美得如同神邸,让人找不出任何的缺陷。
那只手逐渐接近海素言的脖子,纤细而美丽的脖子被他很轻易地就握住了,只需要他轻轻地用力,这脖子的主人便会香消玉殒。
他向来不喜超出掌控之外的事情,而海素言的出现,是一个意外。
意外,就该被消除!刘新宇的手微微用力,看着手中的女人在他的掌下眉头微微蹙起,小脸泛红,他……发觉自己竟下不去手了。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竟……
很难得,他的脸上浮现出犹豫,眸中的神色露出丝丝不忍。
他霍然起身,四周的空间发顿时被扭曲,人消失在床边。
见状,离情愕然,神色复杂了看了沉睡中的海素言一眼,也消失在房间内。
“咳咳!”海素言猛然从床上坐起,干咳了几声,看着房门的方向,眼底犹带着后怕。那个男人刚才是真的是动了杀心,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丧命在那个男人手中!
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杀她?海素言不明白,她对于那个男人而言,没有一丁点儿的威胁啊!
海素言眼神闪烁,无数的猜想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男人的心乱了……连她是假昏迷都没有觉察,为什么?为什么?
另一间房间内,刘新宇出现。
“伊贺天!”刘新宇在一旁坐下,离情出现在他的身后,为他奉上斟好的清茶。
床上的伊贺天没有任何反应,好似仍在昏迷中,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刘新宇手腕轻抖,手中的茶杯疾射向伊贺天要害。
伊贺天从床上一跃而起,接住了飞来的茶,一饮而尽。冲着刘新宇,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日语。
刘新宇垂眸,看都不看他一眼,声音仍是一如往昔的清冷。“说华夏语,我知道你听得懂。”
伊贺天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向刘新宇的目光里充满着忌惮与戒备。这个男人,很强大!让他有种无力反抗的感觉。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就是蝼蚁,而对方却是高山,可望而不及。“阁下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在这里?”
刘新宇没有回话。
倒是离情说了话,“我家主人救了你。”
“主人?”伊贺天双眸微微收缩,这是个古老的称呼,只有那些拥有上千年底蕴的真正顶级世家的掌权者才会有的尊称。很显然,这个男人在华夏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这一声“主人”恐怕不是现在那些豪门里所玩的宠物游戏,而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一如他们忍者认主,那一声“主人”,是灵魂的全然奉献,是整个人身与心的交付,从此,便只为“主人”而生,为“主人”而死。
“伊贺天,二十岁,修炼有情道,已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本是伊贺家族指定的继承人,”离情淡淡地说出伊贺天的身份来历。“昨夜惊变,被家族抛弃、除名。”
伊贺天的心不自觉地颤抖,这么短的时间,对方就把他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他们……究竟是华夏什么人?来日本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很好奇,”离情缓缓伏下,卧跪在刘新宇的腿边。动作自然流畅,看不出丝毫的勉强,仿佛他的位置本就该是在这里。“身为伊贺家族的继承人,身份尊贵,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自己的家族毫不犹豫地抛弃你这个家族的希望?”
伊贺天的紧盯着离情,那一举一动都被他收入眼底。单单是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伊贺天感觉,就是他全胜时期也不见得能赢。而这个少年,却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表现的如此的卑微……
很好笑是吧?在这个全球都倡导人人平等今天,还会有这种分明的等级差!可伊贺天却笑不出来,普通人看到这一幕,顶多是一笑,对这少年投以不屑与鄙夷,甚至会说一句“玩物而已”。但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伊贺流曾经的继承人,知晓的事情远比普通人要多。
细微之处,方能看出真相。这种森严的等级制度,也唯有上千年底蕴的顶级世家才会有,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尊贵,是寻常人模仿不得的。
“这是我的事情,没必要告诉阁下。”每一句话,伊贺天都经过了斟酌三思,才缓缓地说出口。
刘新宇起身,伊贺天退后,手摸向自己的刀。
“我若想杀你,便不会救你。”刘新宇淡淡地说道,倒也没有再逼问原因。抬手在他的眉心轻点,一滴精血从伊贺天的眉心飞出,落入了他的手心。“她为救你,眉心失血,与你之血相融,你便已自动认其为主。”
“你怎么会知道……”我伊贺家族的秘密!所以,伊贺天才会在昏迷前说了那么一句话。
那滴精血悬浮在刘新宇的左手手心,散发着血色的光芒。他抬起右手,手心处也有一滴鲜血。
“你……”这一幕,让伊贺天脸色灰白,“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个秘密!”这可是伊贺家族的家主和继承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伊贺天的那滴精血和海素言的那一滴鲜血,在刘新宇的操控下,缓缓地向彼此靠近,逐渐地吸引、融合。
伊贺天扶剑的手渐渐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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