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衣抬首看着身前的凌月破许久,漂亮的眼眸中快速的闪过好几种情绪,有不忍,有悲伤,有痛苦,还有着一丝微乎其微的纠结之色……
“月姑娘,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劫已经到了无可避免的地步,连我都无法更改,那你会为了曾经的自己,再去守护情儿吗?”
凌月破眉心拧紧,手不自觉的收缩,惊讶的情绪在脸上一闪而过:“如果是保住宫无情的命的话,我愿意一试,请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心中蓄满自嘲,自己原本就欠了宫雪衣的,哪知她到了最后想的还是宫无情那个混蛋,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混蛋!
胸口中律动的那颗心脏在不自觉的为面前的女子,点点扯痛!
他根本没有资格去憎恨他的母亲,因为他从来就不知道他的母亲到底有多伟大,有多爱他!
见女子答应,宫雪衣绝美的脸庞终于显现出一抹千年前的妍丽笑容:“我要情儿活下去,也想让狐妖族继续存在,但护住这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待会奉天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请你都不要阻拦,我和那人也该有个彻底的了断了!”
此时宫雪衣的脸上没有以往的尖锐,庄严,肃立,有的只是请求,恳求。
虽然不明白这话中的原因,可凌月破还是用力的点下了头,她知道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答应宫雪衣所有的要求,心中隐隐的痛,不知为何,好似这一去,她就永远都回不来了一般。
此时一阵寒风从窗户吹进,散落的蔷薇花瓣不停的翻飞在空中,如一只只凋零的蝶儿,坠落在冰凉的地板上,随之一股魅香窜入鼻翼。
凌月破心口一凛,戒备的刚准备向后退一步,左手就被一把制住,只见宫无情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不同程度的喜悦。
太好了,女人你真的没走,没有离开我!
华丽的白色喜袍整齐的穿戴在身体上,长发略微凌乱的散漫在空中,双眼微红,拉着女子就准备转身离去。
“情儿,不得胡来,待会便是你的大婚,你要去哪?”宫雪衣恢复冷色,豁然起身,微怒的盯着面前看似有些失常的儿子,都这个节骨眼了,情儿还要做什么?
尖锐的训斥声打断了宫无情的动作,只见他转过身,面带讥笑盯着狐后:“你也说了是待会,现在还是我的时间,狐后大人!”说完就继续拉着女子回过身。
宫无情的手抓的死紧,像是要直接将女子的手臂扯断,而凌月破只是皱眉,对着宫雪衣轻点头,让她放心。
也许是神月姬的关系,自己一直觉得对不起宫雪衣,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做就可以做的了的,就像是现在,好似总是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牵扯着,不能动弹!
这次是生是死,自己也许无力挽回,但会尽到最大的全力!凌月破闭上眼,仍由着宫无情半拉半拖的消失在诛雪殿!
吱!沉重的殿门被再一次推开,冷绯殇不紧不慢的踏进了大殿,凤目冷凝,暗红色长袍紧紧贴合身体,黑龙勾边,霸气妖孽,腰间悬挂一串白色铃铛,灵力四溢。
看着两人离去的窗外,脸色有些沉重,其实刚才他便察觉宫无情的气息,不过这一次他相信薇儿,亦不会逼她做任何的决定。
因为这是她将要独自面对的事情,自己相信她会处理好!
“他们应该是去了奉天台!”充满磁性的嗓音淡淡响起,如玉的脸庞虽然带着浅笑,可那笑却是如此的没落,悲伤!
宫雪衣从男子极美的容貌中回过神,心中有些释然:“你很像一个人!”
冷绯殇疑惑的看着狐后,久久未动,不懂为什么她会用这样一种眼神看自己,居然和那个送自己铃铛的人的神情如出一辙,有同情,亦有惋惜!
“也许你才是公主真正的归宿!去吧,去奉天台吧!”宫雪衣苦笑转过身,长裙拂过一阵清香,那人和公主原本就该是一对,情儿一直都是个过客罢了!
虽然不明白宫雪衣为何称呼薇儿“公主”但是冷绯殇也只是点点头,只见光芒一闪,便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诛雪殿。
“狐后大人,樱公主求见!”侍卫的声音不过多时在门外响起。
宫雪衣冷笑一声,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中缓慢流露出凌厉,轻启红唇“传!”手随意一挥,紫烟散去,桌上已然放置好一个酒壶,两个杯子。
老朋友见面怎么能不好好喝上一杯?
樱怜身着白色秀凤喜袍,带着柔笑,仙姿佚貌的走了进来:“狐后大人,怜儿来晚了!”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的沉重,诡异,安静的连彼此的心跳都清晰可见,让人心慌不安。
迟迟见宫雪衣没反应,樱怜不禁抬起了头,只见女子正讥笑的看着自己,手执玉杯小口轻酌:“怜儿过来陪本宫喝一杯!这可是玉液琼浆,不是经常能够品尝得到的!”
宫雪衣不着痕迹的注意着樱怜的举动,只见她依然镇定,面带着浅笑,并没有上前同饮的打算:“狐后大人说笑了,怜儿怎么有那个……”
“呵,我们也算相识已久,喝杯酒又怎样?难不成你还怕我再给你下那妖毒不成?你说对不对啊,怜儿,哦,不是,应该叫……鬼炼女才对!”果断打断,啪!宫雪衣手中的玉杯应声而碎,满桌的碎玉一瞬消失,眼底的残忍毒辣,猛的迸发。
真正的樱怜想必在几个月前就被这女人害死,不怪这原本脾气娇惯的樱公主会突然懂起礼貌,沉着冷静之外,全身总是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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