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族三十六任,三百七十二年十一月九日,神谕之地奉天台毁于一旦,只因狐妖族少主大婚,当众与一名凡人女子诉情,天怒降临神罚。
但啧啧称奇的是,那名狐妖族少主受五雷之刑却没有死,而狐妖族也没有遭受到任何神罚。
这一事让所有同族,异界都难以置信,一瞬间猜疑四起。
有人说是因为狐后的舍生才换取了狐妖族的平安无事,不过也有人说是,被狐妖少主爱上的那名女子压根就不是什么凡人,所以才免去一劫!
一个月后。
平常异常幽暗的未央宫大殿,却一反常态的点上了灯,耀眼的光亮照的整座殿内奢华辉煌,属于主人身上的魅香弥漫空气中,久久不散。
内室中的大床上平躺着一名黑发女子,精美绝伦的完美五官令人屏息,光洁的额头一片白皙,唇瓣略微苍白,眉心紧蹙,俨然有了将要苏醒的预兆!
宫无情一袭华丽庄严的雪衣裹身,胸口绣着精美的金色图腾,璀璨的宝石镶嵌其中,额间的狐形印记依旧,脚踏白色龙纹长靴,左手游龙扳指霸气张扬,精美镂空白玉冠束发,绝世的脸上有着成熟意味,眉宇间散发着从前从未有过王者气势。
今日并不寻常,而是宫无情继承狐妖族三十七任狐王的日子,这一个月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挣扎。
也许是瞬间悟懂了,知道了母后心中真正的期望。
真正所希望自己去做的事情!
“母后,我会替你好好守护狐妖族的!”宫无情温柔的声音在空荡的内室响起,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从前的自己错的到底有多离谱!
“唔!”床上的人轻轻的一声低喃打断的男子的思绪。
宫无情面露喜色,箭步走至床边,看着女子一点点睁开的黑眸:“月……恩,你醒了!”
晕眩昏沉,刚醒来的凌月破,全身僵硬酸痛,躺了整座一个月,每动一下,骨头都在啪啪!作响,就像是骨节错位一样。
眼眸疑惑的绕了一圈,脑子才渐渐想起了什么,凌月破徒然瞪大眼睛,有些急躁的询问:“我昏迷了多久?绯殇呢?绯殇在哪里?我要见他!”
蓦然回想起,鬼炼女自爆之时,在那一刻用力抱住自己的便是冷绯殇,那种感觉,冰冷入骨,却又让心阵阵滚烫!
他为什么会这么傻?他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自己该怎么办?
这种感觉很不安,很彷徨,不知该如何表达,就像是被一只手给死死拽住心脏一样!
“他在哪里?”眼见一圈都没有别人的身影,凌月破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臂,没有什么底气的询问道,她在害怕,只是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见女子从头至尾都在问这个问题,宫无情眼底没落一闪而过:“他……我并没有没有找到他人,但是你可以放心,他应该没事!”
没有找到人?怎么会?凌月破瞪圆了眼睛,扯去身上的薄被,再次追问:“你怎么知道他没事?”
“因为我可以察觉到属于他的气息,在人间!所以你不用担心!”宫无情柔声安慰,那日他回来就立即派人冷绯殇的气息,虽然不能确定位置,但还是得知他活着!
凌月破蓦然松了一口气,浅笑一点点的浮起,感谢老天爷,他没事!
宫无情努力的撇过头,不知为何,那样的微笑让他感到刺眼,呵,真是讽刺啊!
“对了,宫无情,你……你的伤还好吧!”看见男子脸上的自嘲之后,凌月破才一瞬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一直都在问冷绯殇的事,而疏忽了身边一个大活人。
宫无情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坐在床畔,如完美雕塑般的俊脸,蒙上一层淡淡的哀伤。
凌月破咬唇,犹豫了片刻,盯着自己披散在床单上的青丝,没有太多惊讶,因为从刚才她就发觉,身体的神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其实那日血神之身并未真正成型,就被自己强迫使用,没死已经是万幸了,再说,这种力量自己也不想去拥有!
想起那天的场景,凌月破心中还是有着不小的震撼。
蓦然回神,望着身前低迷的男人,凌月破浅笑正色说道:“无情,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人,可惜不愿与人亲近罢了!我希望我走之后,你会过的幸福快乐!”
感情的事,虽然自己不懂,却不会迷茫其中,可以轻易的找到自己真正在乎的那个人。
“什么时候走?”宫无情淡淡询问,一双狭长的眼眸深深的凝望坐靠着一边的女子。
心很痛,可他却没有资格反驳什么!
凌月破甜甜一笑,举起双手用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就今天吧!我不想再拖了!”
今天?
苦涩一笑,宫无情颔首:“那今天看我继位之后再走?好吗?”
眼底有着浓厚的期许,凌月破爽快的点点头:“嗯!好!”
心中明知道她的决定会是什么,但还是固执的宁愿再被狠狠伤一次!
宫无情心中的痛有些窒息,因为他决定在继位之时,会同时封闭人界和妖界的通道,所以这就意味着……他将永远不可能再见到她!
“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你会爱上我吗?”宫无情拉住女子纤细的胳膊,轻轻询问,如果是这样会吗?
先遇到宫无情?凌月破拧眉,自己会吗?
无奈失笑出声,伸手轻弹男子额头:“也许吧!但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如果一词的哎!”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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