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醒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我奶正摸着我的额头试体温,看到我清醒她老人家老泪纵横地笑了。
“小七,是不是做恶梦了?”
恶梦初醒,我像只吓坏了的小猫扑进了她老人家的怀里。
我奶的手虽然长满了纵横交错的粗茧,但是却很温暖,抚得我很是心安。
然后我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说呢,那时候村子没通电,还流行马灯,顶上有环,葫芦形状,当中放麻油,点上捻心就能照明的那一种。
没事儿的时候我就喜欢躺床上看马灯自个儿玩儿,眯眼眨巴一下,灯光就缩短拉长,甚至还五颜六色的,就跟现在的霓虹灯似的。
看着看着,我就觉得马灯有些晃眼,于是伸手去够,眼瞅着拿准了却愣是偏了。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左眼好像能看见了。
我把小手往上一摸索,眼罩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崭新的左眼。
这事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但是一想《列子·汤问篇》中扁鹊替鲁公扈和赵齐婴成功地完成过换心手术,药王孙思邈在著作《妇人方》中也有针灸换眼之法,古代中医从来神秘莫测,所以我这左眼失而复得倒是小巫见大巫一般了。
有些事儿就是这样,你不相信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就像鬼神之事,可不信不可不敬,这是真的,民间不还有句话叫:举头三尺有神明么。所以诸位还别太较真,那多没劲儿。
说书的喜欢把“人生多变数,命运喜无常”挂在嘴边,我是不残缺了,反倒邹二爷却真成了名副其实的邹瞎子,这句话呀还真是我的写照。
可是从这以后我发现一切都变了,邹二爷对我越加好了,没事儿就把我叫到破庙,我奶还一阵鼓催要我多跟邹二爷亲近。
这不由地让我想到先前我奶好像答应了二爷什么,不会正应了喇子山的那句风言风语,日日相对那么多年,邹二爷才他喵的是我亲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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