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等人跟着范统等人来到一扇小门前,范统等人大摇大摆就进去了,沈筠却被门边两个魁梧的大汉伸手拦住:“站住,干什么的?”
赌场二楼转出一张紫檀木制成的轮椅,青剑紧紧地跟在宫潋身后。
“主子,是她……”
青剑说的是她,而不是他。
嘈杂的人群中,一眼便能看见她,尽管穿着极其迷惑人的男装,却还是难掩她身上遗世独立的气质。刻意修成远山的眉让她的脸多了一分英气--她用了易容术,虽然在他眼里不够成熟,却已经足够迷惑众人。
沈筠皱眉,自打一进赌场,便察觉到一个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是要找时,却又什么都没有找到。现在那种感觉又出现了,沈筠猛地转头,便看见青剑推着宫潋朝着她们来了。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好像水面上晕着的水汽,尽管一闪而逝,沈筠却感觉到了。
宫潋今日依旧一套白得胜雪的锦袍,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他浑身上下又恢复了那种病怏怏的气质,双眼甚至有些无神,只在看向沈筠的时候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深邃。
从沈筠身上收回目光,宫潋再次捂着一方绢帕重重地咳了咳,好像立刻就能把肺给咳出来似的。青剑推着宫潋从沈筠等人身边走过,从怀中掏出一块由檀木制成的腰牌往两个大块头满前一送。
两个大块头立刻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乖乖地给宫潋让路,然等到沈筠等人时,还是将他们拦在了外面。
看着宫潋慢慢消失的背影,沈筠若有所思。她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宫梓衍塞给自己的一块檀木制成的腰牌,和青剑手中的那块除了她的那块颜色更深些,几乎一模一样,上头刻了一个大大的隶字“喜”。临行的时候她随手带上的,难道真的有用?
思及此,沈筠一手执了扇子背剪身后,一手从怀中掏出那块从来没用过的檀木腰牌,学着青剑的样子往两个大块头面前一送。两个大块头不敢置信般瞪大了眼睛,其中一个为了看清楚还特意凑近了看,双眼都快瞪成斗鸡眼了!
“原来是贵宾,请进请进,小的们不知道是贵宾,所以才拦住您,请贵宾饶恕……”两个大块头瞬间变成了软萝卜,点头哈腰地赶紧将沈筠等人往里边送。
沈筠清了清嗓子,将绢扇“哗”地一声打开,这才大摇大摆地往里走去。不过贵宾?贵宾是什么东西?宫梓衍为什么会给她这么一个东西?难道他知道她要来这等地方?现在想想,牌子上的一个“喜”字,难道指的是“四喜赌坊”?
而沈筠不知道的是,这个“喜”字底下,不仅有赌坊,还有酒厂、米铺、绸庄、银楼、当铺等等不一而足,这些铺子统统属于一个叫“玄烨”的神秘人。这个神秘人谁都没有见过,传说他来无影去无踪,手下高手众多,这些店铺的老板都是通过他手下的手下来与他接洽的。尽管隔了这么多层,这些生意还是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经营得相当好。
所以,沈筠手上有了这张“喜”字贵宾卡,相当于可以在这些地方享受贵宾级别的待遇。
当下沈筠从小门进去,脚下是一条窄长的通道,道路两旁隔几步便是一盏纸糊的风灯。远远地,沈筠看见宫潋的紫檀木轮椅等在窄道尽头,等看见她,便命青剑转身而去。
沈筠注意到他的眼神,淡淡的像温润的沙粒洒在海滩,静静地看着贝壳被海浪翻打,什么都了然于胸,却并不说透,也不横加干预。
不知为什么,每多见一次宫潋,她都有一种被更加吸引的感觉。从一开始的似曾相识,到后来的欲加迷惑,她感觉宫潋于她是不同的,可具体不同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就好像在这个窄长的通道,他静静地停在尽头,尽管他什么都没说,她却下意识地觉得,他在等她。她可以肯定的是,他从第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
那他不觉得不快么?毕竟她是他半个月后就要过门的妻子,却在婚前女扮男装来这等地方,他不介意?不猜忌?
沈筠胡思乱想着,循着宫潋消失的方向追去,身后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畔。转弯,一扇精致的雕花红木大门出现在眼前。那种阴森森黑沉沉的厚重感,猛地让沈筠心头一缩,心中升起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就要进入阴间的大门。
然而紫樱就好些,紫樱好奇地盯着四处猛看,对红木大门顶上的一块牌匾生出了别样的兴趣。但见上头一块同样红底黑字浮雕着“一喜坊”几个烫金大字,笔走游龙,不知道按着谁的笔迹,在壁灯的照耀下显出别样的劲道与华贵。特别是匾上的云纹浮雕,乍一看真如云翔九天,边角处一弯霁月,整一个彩云追月的故事--而在旁人眼里,不过是多余的装饰罢了。
门关着,听不见门内任何动静。沈筠四望,此处一共四道这样的大门,匾上依次从“一喜”到“四喜”,原来这才是“四喜坊”的真正所在,外头虽有两层,却都不过是幌子--可见这个赌坊的设计者“玄烨”心思深沉而不可预测。
被两个大块头拦了一下,没追上范统,宫潋也消失了,这下要进哪个坊?
既然是个赌坊,却安静得令人发悚,若不是见宫潋进了这里,沈筠差点以为自己被范统算计了。
沈筠的目光在四扇门上分别扫了一下,最后停在“三喜坊”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三喜坊”的门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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