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雪渊阁,令言正在训诫下人,见赵桐回来,将手里的荷包塞给身旁的小厮,吩咐道:“都下去吧,以后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不该说,你们自己拿捏好了,做得好的都有赏,若是死性不改的,别怪我撵人!”
小厮们领命下去,的小厮,一脸的喜气,大概是受赏了。
“呦,我们令言的气场越来越大了,还挺像那么回事!”赵桐笑着调侃道。
“家主!”令言不乐意了,“家主还笑,若不是忍无可忍,谁愿唱那黑脸儿,出力不讨好!”
“怎么了?”赵桐敛了笑意,“可是孙氏又给你们气受?”
令言摇了摇头,“这倒不曾,令言就是气这将军府,何曾把我们当成过自己人?今儿个那些小子们不知听谁嚼那烂舌根子,得知了少爷没入宗谍之事,私下里随意揣测,若不是方儿来报,等他们说大了,被少爷听到了,免不得又得伤心一场!”令言说着叹了口气:“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
“有这等事?”赵桐沉吟了一声,“方儿可是刚刚受赏的那个?”
令言点点头,“这个月都赏了三回了,虽然他这种好大喜功、喜欢私底下打小报告的人不讨人喜,但他上报的消息都是有用处的,心想着要他帮忙长个眼也是好的,就纵了他!”
“你做得对!但凡事都要有个度,切莫听信一人片面之词冤枉了好人,这些个孩子都不容易,还是要做到赏罚分明才好!”
“令言醒的……”
两人正说话间,有个小厮在门口畏首畏尾,想进来又不敢,不进来又不甘心的样子。
“柱子,你在门口做什么呢!”令言以为他是在偷听,语气有些不善。
柱子听到令言唤自己名字,不进来也得进了,踌躇着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道:“奴才……奴才有一事……不知……不知当不当说!”
“有事就说,何必吞吞吐吐!”
“是!”柱子咬了咬下唇,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说道:“奴才见……见小春和……和厨房的魏厨公走得极近……”
赵桐和令言对视了一眼,又是个打小报告的,大概是看到方儿得了那么多的赏金,心里眼红,才学起他做这打小报告之事。只是这孩子看上去不太会做这种事,说话结结巴巴,但不像有假。
“后来如何?”令言问。
柱子摇了摇头,“奴才不知,他们就是走得很近,好的跟……跟亲生父子是的,他们都眼红,可是奴才不是因为眼红才来……告状的!”
柱子的声音越说越小,似乎自己也知道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小脸羞得通红,低着头紧张的不行。
“我知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令言,看赏!”赵桐笑着端详着柱子,让他放轻松。
令言看了赵桐一眼,进里屋娶了个荷包塞到柱子手里,柱子接过,脸色不大好地退下了。
赵桐看着那抹仓皇的身影,叹了口气,“难为他了。”
顾锦涵听到这里的动静,也出来了,“怎么了?”
赵桐笑着拉过爱人的手,一起坐在榻上,示意令言也坐,“没事,打赏了一个小厮,闲来无事唠唠家常。”
“家主,我们是不是太纵容他们了?刚刚柱子的话也没有什么重点消息,和别人走得近怎么了?谁还没几个交好的人!小春性子单纯,没什么心机,有几个关系好的也不奇怪!若是人人都像他这样随便上报一个就能得赏,雪渊阁还不得乱套了!”刚刚还说要赏罚分明,这会儿就都给忘了!
赵桐呷了口茶,急忙不赞成地摇摇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不心不可无。往往越是不起眼的小事,里面的猫腻就越多,你想想,府里的小厮那么多,那魏厨公为什么偏偏就和小春交好?小春刚进府,两人交往的不多,怎么就能好的像父子那般了?”
令言愣了一下,“家主是怀疑小春?可是小春性子单纯,不像是……”
赵桐把玩着顾锦涵的手,笑令言大惊小怪,“不是怀疑,只是有些不解罢了,你也说了,小春性子单纯,怕就怕他本无害人之心,却受人撺掇,做下什么糊涂事!防微杜渐总是对的!”
令言慎重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家主说得对,是令言大意了!”
半夜,赵桐趁着顾锦涵酣睡,唤了影卫,“你们去帮我查查厨房的魏厨公。”直觉告诉她,这事没那么简单,厨房可都是孙氏的人!
隔了一天,影卫就上报了查到的信息:“魏厨公是府里的老人,嫁的是府里二房的管事,一直在厨房做事,已有二十四年有余。魏厨公中年丧妻,守寡七年,有个不成器的女儿,整天花天酒地,没少给魏厨公惹乱子。”
赵桐点点头,魏厨公是个下人,没什么身份背景,能查的消息估计就不会多,她并不意外。
“他最近可有异动?”
“属下查过,魏厨公除了每月定时到正君那里汇报工作外,并无异动!”
赵桐挥挥手,示意影卫退下,兀自陷入了沉思。影卫接受过专业训练,该查什么她们比谁都清楚,既然她们说无异动,那就真的是无异动了!
就算有,经过上次松竹的教训,孙氏也断然不敢写纸条了,只能口传面命,极为隐秘才是,其中内容,恐怕只有孙氏和魏厨公两人知道了。
贸然去问魏厨公的话,万一真像令言所说的那般,是她们自己想多了,孙氏势必会借此大做文章,府里外人越来越多,稍有异动就容易落人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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