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桐垂头丧气回来了,李瓦匠有些意外,调侃道:“三娘咋回来了?莫不是和小夫郎闹了别扭?”惹的小师傅们一阵哄笑。
赵桐无力地靠着墙根儿,鼻子一阵发酸,这才走了几天而已,回趟家,就感觉自己是个外人,或许在他们眼里,自己始终都是个外人吧!
李瓦匠见她心情不好,莫不是给自己猜中了?
驱散了众人,李瓦匠来到赵桐身边,也靠着墙根儿坐下,“有什么事儿,和姐说说,别憋在心里。”
赵桐笑笑,摇摇头,“没事儿。”
“还没事儿,都写在脸上了”李瓦匠拿烟杆儿往赵桐脑门一磕,又不屑地送进嘴里吸了几口。
赵桐可怜巴巴地捂着脑门儿,都写在脸上了?有那么明显吗?
“老婆子也不是傻子,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年纪轻轻的,哪个不是火力旺盛的,你不趁着机会好好和家里的亲热亲热,如丧考妣地回来了,谁看不出来。”李瓦匠一语中的。
亲热?赵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只要那对主仆不给她甩脸子看,她就谢天谢地了。
毕竟是家事,赵桐不想说太多,只回了句:“人太冷了,不好靠近。”也是她的心里话。
“我当是什么呢”李瓦匠不以为然地笑笑,“男人这玩意儿,就得靠哄,多犟的男人,都受不了那温言软语。”李瓦匠说着,干瘦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赵桐不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一个五大三粗、不懂浪漫的粗人嘴里说出,眼睛一转,难道……
有门儿,赵桐挤了李瓦匠一下,贼贼地道:“李姐知道的这么清楚,莫不是已经实践过了?”
李瓦匠笑得更欢了,也不避讳,坦言道:“不瞒妹子,我就是用这一招,将我那夫郎弄到手的。”
赵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八卦道:“快说说快说说。”
李瓦匠吸了口烟,慢慢陷入了回忆,夕阳下,皱纹遍布的脸上,映出一抹幸福的光晕。
“要说起我那夫郎啊,可了不得,人长得俊不说,吟诗作画,刺绣女红,样样精通,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才子,上门而求亲的人都排着长队呢,什么样儿的都有。可我那夫郎啊,就像你说的,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冷了,傲的很,一般人,很难入的了他的眼。”李瓦匠顿了顿,“我当时只是个穷瓦匠,名不见经传,一文钱也没有,可我脸皮厚啊,我……”
赵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脸皮厚,她还好意思说。
李瓦匠毫在意,继续道:“我当时是被他迷得吃不下也睡不着的,满脑子都是他,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嘴,为了抱得佳人归,我那会儿说得甜言蜜语,比我这辈子说得都多,好在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给娶到手了。”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得意与满足。
赵桐会想起初次去李瓦匠家,看到的李夫郎,眉清目秀、温文尔雅,年轻时,定是位美男子,想必那李瓦匠是下了不少功夫。
见赵桐陷入了沉思,李瓦匠趁热打铁道:“年轻人火气盛,你若是想得到他的心,就必须多让着点,人心总是肉做的,你对他好,他自然就会接受你。男人这辈子图个啥?不就图嫁个好妻主,待自己好吗?”
李瓦匠说的对,赵桐心里也明白,李瓦匠当初能拿下爱人的心,绝不是靠几句话言巧语就能成事的,她对夫郎的感情,赵桐都看在眼里,身高八尺的女汉子,在夫郎身边,竟像只温顺的小猫,唯命是从。
放眼望去,但凡是有些家势名望的,哪个不是三夫四侍的,李瓦匠却始终只有李夫郎一人,那种鹣鲽情深的情感,让赵桐羡慕的紧。
指腹划过手背的一处凸起,那是顾锦涵梦魇时咬的牙印,因为没处理好,伤口感染了,留下一道浅浅的疤。
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努力还不够,所以才没有得到回应?
李瓦匠的一番话彻底点醒了赵桐,想想自己才来了几天,是自己有些急于求成了。
破冰,是一个缓慢的过程,顾锦涵固然冰冷,但是如果自己不主动靠近他,遇事就气馁退缩,那么隔在两人之间的冰层,就永远也无法融化,既然他将自己封闭起来,那就让自己走向他好了,李瓦匠说得对,我们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厚脸皮,足矣!
想通了后,赵桐又向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干劲儿,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想为自己的幸福不要脸一次,即便是失败了,那么以后即便回忆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收拾好心情,赵桐隔三差五就回去一趟,房子的事,已经基本上商定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师傅们了。赵桐一下又清闲了不少,没事的时候,就拿着工具去山脚逮野鸡抓野兔,半个多月下来,家里已有三只野鸡,四只兔子。
转眼,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丛文淑托人从爹爹那里要了一包油菜籽,撒在地里,一场小雨过后,发了嫩芽,看得赵桐一阵欢喜。
“这里离集市远,买菜不方便,这自己种菜,一来不用来回奔波,二来还可以省不少钱呢。”丛文淑一边给小苗浇水,一边和赵桐瞎聊,“油菜长得极快,你别看它现在是小苗,再过个四五天,就能吃了。”
他说的赵桐并不觉得新奇,以前在山沟里,她们都是自给自足,种菜产粮,说到这耕种之事,她比他清楚,倒是令言听得起劲,“真的吗?竟会长得这么快?”
“嗯,咱们昨天吃的,就是我上茬种的,这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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