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杨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练就了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保镖技能。
没有多久,白环呼吸又开始急促,站在路边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喘息,木杨在附近的丛林里找出一块大石头过来,示意她坐下,他则一直站在她身边安静的等待。
等她元气稍有恢复,他才问:“你有找过你亲生父母吗,有没有想过是遗传?”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她也不想去找他们。
不管是遗传还是天生,她这都属于是嗜酸性粒细胞炎症,比后天的要麻烦很多。木杨劝道:“要不然我们不走了吧,给何花他们说一声,我们到山下等他们。”
“我从没有登山过,我想试一下。”她眼里有对山顶的渴望,有对自身极限的挑战,木杨心一下软下来,“我背你。”
白环看着“好汉坡”的字碑,她要自己走。
可是“好汉坡”实在太过陡峭,走了没有十分钟,她就感觉体力消耗过度,终于脚下一晃,站不起来了。
木杨赶紧蹲下身来,背起了她。一路喘着大气,她虽然瘦小,可这毕竟是登山,周遭悬崖峭壁,紧张又刺激。
慢慢地白环闭上了双眼,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浑浑噩噩中,出现了过去的影子。
那是他刚高考完那年,他到都市学校来找她,不巧那几天她的脚被小疯子绊倒弄伤了,他便背着她,去看他的大学。
途中她抱着他的脖子说,“白木杨,这个名字好像一棵树。”
他笑着,“你这么说,让我想到了一首诗。”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为我们结一段尘缘
于是佛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白环嘴角勾勒出了一道弧形,睡着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登上海拔只有692米的小梧桐普通人最多不过两个小时,他们却用了五六个小时。待他们登到小梧桐山顶时,何花和张一楠已经从大梧桐的山顶下来了,还休息了好一阵。
白环一看到可以歇脚的亭子就扑了过去,再不找个依靠,她想她很快就要昏厥过去了。
何花欲上前关心,却被木杨拦下,“让她自己休息会吧。”
张一楠也很是震惊,小声道:“她的病这么严重?”
木杨无可奈何,按医生的角度他是不应该让她这么激烈的运动的,但是她想来,她想看看上面的风景。
于是三人就在亭子旁边的平坦草坪上铺了野餐垫,把背包里的食物拿出来,一通狼吞虎咽,“饿惨了,饿惨了。”
何花啃着汉堡问:“木医生,你说这份汉堡的卡路里有多高?”
木杨笑道:“你要减肥吗?”
“不是,我就想知道它的营养比例。”
张一楠咳嗽两声,“别跟他探讨这些,否则你会咽不下去。”
木杨英眉一挑,“我觉得他说得对。”
何花又问:“医生的世界是不是只有黑白,没有彩色?”
张一楠又打断她,“没有黑,只有白,你看这一山的人群,在他眼里,全是雪白。”
“啧啧啧!”
木杨开始逗何花,“你也是哦。”
何花下意识的把身体往后移,“你别这样看着我。”
张一楠一下挡住木杨的眼睛,“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个伪君子色mo,何花你也敢意yin?”
何花一块纸巾给他们扔去,呵呵…
张一楠又咳嗽两声,“那个…”他本想问使何花抑郁的卓总监,又改口道:“你现在没有男朋友吧?”
何花给他一个白眼,“干什么呀?”
“就好奇问问。”
“关你什么事。”
“……”
冬日天色暗得很快,刚刚还明媚的阳光一下就躲到云层后面去了,山顶的人群开始陆续的往山下走。木杨拿着面包向亭子走去,看到白环靠在那一动不动,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
走近了才看到她一脸卡白,嘴唇发紫,他搂着她的肩膀,“环环…”
他是医生,看了太多在生死玄关的重症病人,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履历和经验突然都烟消云散,吊着的心像是卡在了喉咙,千言万语说不出来,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只有拼了命的叫着,“环环,环环!”
白环微微睁开眼,雾蒙蒙的一片。
“我睡着了。”她扯了衣领,稍微有点冷,木杨忙将外套脱下裹在她身上,听到动静的何花和张一楠也跑了上来,虚惊一场,“吓死我了,还以为怎么了呢。”
白环不想被他们看扁,也不要他们的可怜,说着,“有点饿。”
木杨赶紧把面包递给她,看到她饥肠辘辘的吃着,大步走开。
走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一直仰着头。
终于泪水还是如河堤崩塌…
有那一瞬,他甚至觉得,她是会消散的…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哪怕白环只是虚惊一场,但是他尝到了其中滋味...
他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
木杨啊木杨,其实于她,你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计较的。
白环吃完面包体力已慢慢恢复,只觉得有点口干,何花便去给她拿牛奶。张一楠借此又向“撞车”事件对她道歉,白环大方应着,“没事了。”
张一楠抠着额头想了想,才说,“其实王婷婷,真的只是我们的同学。”
白环霎时一惊,怎么说到她了?
“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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