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台照射进来,床上的人儿便微微睁开了眼。欧阳锦瑶想要起身,但才稍稍一动就扯痛了伤口。虽然已经过了四天,但是伤口仍然不能够轻易活动和触碰。
没过多久,屋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瑶儿醒了吗?”一听,是欧阳皓天的声音。禅心和琉月轻声回答:“回将军的话,我们这就进去看看。”房间的珠帘被轻轻拉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两人走到床边,拉起床幔,看到欧阳锦瑶已经睁开了眼睛,小声地询问着:“小姐,将军和秋茗师傅来了,就在室外,现在要让他们进来吗?”欧阳锦瑶记得昨天晚上欧阳皓天说过今天会来,但没想到会那么早,不过应该还是担心自己的伤势吧。于是点点头,“嗯。”
不一会儿,欧阳皓天和秋茗两人就走了进来。欧阳锦瑶转头看去,欧阳皓天身边有一个身着素衣长裙,面带白纱半掩着容颜的女子,大约三十出头吧。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自有一种清冷高洁、超脱世俗的独特之感,这位应该就是秋茗师傅了。当看到她仅露出的双眸时,欧阳锦瑶有一瞬的惊奇。她的目光中除了有一种对徒儿的关心、担忧之外,居然还对自己有一丝的尊敬,虽然很快隐去了,但还是被欧阳锦瑶捕捉到了,心里不禁多了些疑惑。
欧阳皓天和秋茗来到床前,十分关切地问道:“瑶儿,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欧阳锦瑶撑着笑了一下,“爹、师傅,让你们担心了,女儿还好。”虽然是初到异世,但却是真正地感受到了他们对自己的照顾和爱护,无微不至,这一声“爹”和“师傅”也是她真心实意愿意叫的。
秋茗轻轻搭上欧阳锦瑶的手腕,“我给你把把脉看。”整个房间沉静了片刻,“伤口已经在慢慢恢复了,但是心脉还不太稳定。毕竟这支箭是对准了你的心脏射来的,而且力量极大,要不是你稍侧过左肩,恐怕……”听到这里,禅心和琉月吓出一身冷汗,虽然当时看到了小姐身受重伤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惊险。欧阳锦瑶敛上了双眸,确实,那支箭是躲不过的,所以我才能来到这里以“她”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欧阳皓天也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如今还是心有余悸,但是还好,还好,瑶儿如今还在这里。“秋茗师傅,瑶儿的心脉可还会有大碍,要怎样才能恢复?”欧阳皓天担心地问,他也实在心疼这样的女儿。
秋茗摆摆手,“现在瑶儿只是气息不调,我为她运功疏通经脉,再用些草药熏泡一个时辰,就能恢复大半了。”欧阳皓天听完后放心多了,“既然这样,秋茗师傅你先为瑶儿运功,我这就命人去准备药浴。”“嗯,将军就用我昨夜采回的那些草药就好,都是我特意去寻找的。”秋茗在一边嘱咐着。
欧阳皓天点头后,又转过身对禅心和琉月吩咐道,“你们两个就在门口好好看守者,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是,将军。”
待屋里只剩下两人时,欧阳锦瑶小声说道,“谢谢师傅,让您费心了,还连夜为我上山采药。”虽然记忆中对这位师傅有很多记忆,但也比不得眼前这一见,的确是让自己很信任,感觉很安心。不知道是来自于她对自己的体贴关心,还是源于这具身体本身的亲切熟悉感。
“瑶儿,我们开始吧。”秋茗慢慢地将欧阳锦瑶扶起,两人对视而坐。轻轻地,秋茗拉起欧阳锦瑶的手,四掌相对,开始运功。欧阳锦瑶闭上双目,渐渐感受到一股暖流从手上传来,流过手臂,到达心脏,很快就传输到全身各处筋脉。忽然就有一种全身都被打开的舒适,如春风拂过般的轻柔顺畅,让人心神放松。然后,便有一股极大的热流传递到了伤口处,欧阳锦瑶的额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水,那道热力实在太强,伤口就好像被灼烧一样。
此时的屋外,欧阳涵之和欧阳熙梵也赶来过来。看到禅心和琉月两人在门口焦灼地来回踱步,欧阳熙梵以为又有什么事,冲上去一脸急切地问:“姐姐怎么样了,她们在里面干什么?”
“三公子,您不要着急,秋茗师傅正在为小姐运功调息着,没什么。”琉月回答到。
欧阳涵之听了后也放心了,有师傅在瑶妹一定很快就会没事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打扰了,等着就好。”
房间内,欧阳锦瑶已经大滴大滴地落下了汗珠,整个人也像在火上烘烤一般的闷热,难以忍耐。秋茗看出来欧阳锦瑶的不适,提醒着:“瑶儿,撑住,这是在为你加快伤口的愈合,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欧阳锦瑶努力地点了点头,双唇被皓齿紧紧地咬着,发丝已经被汗水混缠在一起,脸色也是热得火红。大概过了一刻之后,这热量就骤减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冰凉和舒畅,伤口也没有那么痛了。看欧阳锦瑶的脸色恢复了一些,温度也降了下来,秋茗也逐渐收回了功力。“瑶儿,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舒服多了,伤口也好多了,谢谢师傅。”欧阳锦瑶虽然是大汗淋漓,但说话的声气比之前强了很多。
“你现在已经经脉畅通了,只需要静静修养伤口即可。你本就从小习武,身子骨也比一般的姑娘家强一些,再过些日子就能像原来一样活蹦乱跳了。”这句话的口吻有些打趣,甚至秋茗的眼里有些慈爱的笑意。欧阳锦瑶的记忆里,这个师傅一直都是对自己很严格,有时还有些冷淡,为什么现在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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