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贡目视裴陵飞身上城,转身看向身后城门守卫,昂然道:“某不敢腆称忠臣,却自以汉臣为荣,自为虎贲郎,与尔等并无过多交集,但此番若不让路,莫怪某大开杀戒!”
众虎贲守卫多为司隶附近选拔而出,闻言皆面面相觑,却惧于董卓凶名,寸步不退,反而挺起手中长枪佩刀!
闵贡不再废话,手中长槊往地上一拖,反手便向门洞中中守卫中砸去,皇帝身边的半百符兵也在周仓的带领下,护着帝后众人冲杀而过!
裴陵飞身上城,见史阿已气力不济,忙一把攥住绞盘,将其替下,王虺巨力灌注之下,那转盘如驴拉磨盘般旋起!
史阿双手得以解放,不由精神一振,方才的压抑之感一扫而光,在城头仗剑而行,如穿花蝴蝶般于众敌兵身侧透过!留下身后手捂颈部,软倒在地的兵卒!
裴陵见史阿白衣飘飘,长发如墨,血不沾身,便如剑仙一般!不由想道诗仙李白的一首《侠客行》,不由自主的咏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好一首豪侠之颂!”裴陵史阿正浴血奋战,远方大喝传来!裴陵定睛一看,那人是一玉面小将,不超双十之龄,手持一杆锁银钩镰刀,纵马而来!
裴陵未见过此人,不由心中一舒,其挥戈将一敌兵扫下城墙,朗声问道:“兀那小将,报上名来!”
“某乃张辽!特来阻尔等出城!”那小将抬头凝视裴陵,低喝道:“弓手准备,其余人等随某拿贼!”
裴陵看向这五子良将,古之召虎,眉头一皱,喝道:“史阿,此人交予你了,小心行事!”
史阿闻言,缓点其头,纵身于城墙跃下,挺剑向张辽刺去!
裴陵见二人已交手,忙专心操作绞盘,只片刻,外边护城河上的吊门已平铺而下!他立于城头像下望去,大喊道:“闵贡、周仓,外门已开,速将内门闸打开!”
周仓恰巧正守在门前,闻言双手反扒住城门下檐,猛一用力,竟将铸铁城门抬出半人高!怒喝道:“大哥,城门已开,速走!”
只这喊话功夫,史阿与张辽二人胜负已分,张辽毕竟年轻,敌不过史阿快剑,被其一剑削于肩窝,翻身坠马,被手下亲兵舍命救走!
见刘辨一行已踏入门洞,裴陵大喜道:“史阿,陛下已遁出,速退!”
史阿尚未答话,忽有天雷般怒喝道:“几只蝼蚁,何不洗颈就戮!”
裴陵心跳一窒,猛然转头望去,却见远方一人一骑,如艳阳般炙力四射,晃人耳目!闻其声时尚在街边尽头,待再看时,那将居然已至城下!
那胯下火炭般猩红战马嘶喊咆哮,若腾空入海,其上大将,面色冷厉,身着全甲,跃马挺戟,将兵器砸向立于城下的史阿!
‘好快’史阿大惊,风清云谈之色荡然无存,一手提剑柄,另一手和袖握住剑身,向那兵器迎去!
‘哐啷’一声厉响!史阿长剑寸寸断裂,皆戳于前胸!其已抑制不住逆血,喷溅而出!地方巨力将其瞬间击飞!摔向门洞方向!
裴陵大恐,急喝道:“闵贡,接住史阿!”
闵贡闻言,拔地而起,猿臂一抻,将史阿凌空抱住!
敌将跨坐赤兔马,手执方天画戟,身披百花战袍,头戴束发金冠,冷声道:“五原吕布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剑神王越大弟子史阿,竟非吕布一合之敌!
吕布一戟将史阿击溃,裴陵恐其追击,取出铜盾,左手蓄神力,将其若铁饼一般猛然掷出,砸向吕奉先!
那盾牌电驰飞出,神力于盾上竟蕴出一丝暗芒!
吕布并未将裴陵这无名小卒放在心上,自然对飞来盾牌也不屑一顾,他随手将方天画戟画圆挥出,拨向盾牌。
‘当’的一声巨响!
吕布手臂微颤,抬首看向裴陵,惊愕道:“此子外看瘦弱,竟有一把蛮力!”
裴陵这边更是默然无语,方才他已全力催发十成王虺之力,却被吕布随手击飞,二人差距竟如天渊一般!
吕布接了裴陵一招,眉毛一挑,竟来了兴趣,他双腿打马,骤然飞奔过来,那赤兔一跃竟起一丈余高!跃马空中,吕布腰身用力,离鞍而起,噌的飞上城楼!
未待落下,方天画戟垂直杵地,身躯于半空中再次借力,腾空而起,单手持挥舞画戟,骤然朝裴陵砸来!
裴陵龙力未泄,双手攥戈,咬牙拦于画戟之前,吕布见其抵挡,根本不屑变招,灌力砸于戈柄!
“呃…”果不其然,裴陵蓄尽全身之力,也挡不住吕布朴实无华的一击,直接从城门左边城墙砸飞出去,幸好落地处有一处守城用的油毡,才没摔得筋骨折断,他看着手中折成拐角的战戈铁杆,只能摇头苦笑!
“不堪一击!”吕布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轻巧跃下城门,直接蹲跨于赤兔马背上,冷声道:“速将小皇帝拿下,余子皆戮!”
张辽此时已包扎完毕,手按肩膀,面带羞赧道:“敌方尚有四十重步兵与虎贲郎闵贡,正在城洞相抗,急切难下!”
“文远莫忧,且回府稍歇。”吕布见是张辽,面色虽然还是冷漠,话语却才稍有暖意。他挥戟将众亲兵拨开,纵马向前,画戟圆舞,骤然猛抽,轻描淡写,便将十余名符兵抽裂,将躲于其中的皇帝等人显露出来!
吕布面色冷硬道:“除小皇帝外,其余人等已无用处,死吧!”话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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