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进来送吃的是程司聆。
这间屋子，就快了一个禁忌，每个人每次进来，都有种窒息的感觉。
“暖，吃点东西吧。”
程司聆拿着一杯牛奶递到她的面前，放在她的唇边。
神苏暖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不开口，也不动。
心里，被牵扯的很痛。
放下东西，房间里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暖，你说说话吧。”
回应他的只有空洞的空气。
蓦地，忽然看到神苏暖的唇上有破裂的痕迹，心里猛地一缩。
沉默了良久，程司聆就蹲在那里。
“暖，你想离开么？”
话，一落地，片刻，长长地睫毛动了一下，涣散的目光有些回神，然后看着他。
“你说什么？”
“你想离开么？”
神苏暖的眼神收回了，“你放不了我的。”
“只要你想走！”
程司聆的口气坚决。
神苏暖没在说话，接着手臂上的绳子就已经握在了程司聆的手中。
“别傻了，司聆，他不会放过你的。”
神苏暖的口气，无波无澜。
“砰——”
门，突然被撞开。
“你在干什么？”
不愠不火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你放了她吧。”
“程司聆，你在开玩笑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男人的声音平静，却隐隐的充满了威胁。
“我没在开玩笑。”
突然没了声音。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司聆，你先跟我回去。”
夏失走进来，过来拉他。
“夏失，难道你也跟着他一起折磨暖么？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盛怒，变成了咆哮声，不可自制的发出来。回荡在整个宅子里。
夏失的眼底也染上了蓄势待发的气息，从前的妖娆什么的都烟消云散了。
“司聆，你先回去。”
夏失尽可能的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两个人相对着，谁都不肯让步。
“司聆。”神苏暖忽然清冷的开了口。
屋子里，静谧了诡异。
神次落徐步走到了椅子上的人的身边，侧头打量她。想在她的表情中找出什么，但是除了平静就是该死的平静。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双手已经有些麻痹了，保持那个被绑着的姿势太久了。
程司聆眼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熄灭。
暖——
接着，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远。
夏失看着那对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我先回去了。”
屋子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个人。
“暖，你真的想走么？”
神次落的声音，轻柔的，缓缓的。
人也蹲了下来，打量着她。
一贯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又开始了。
他这么蹲了不知道多久。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因为我舍不得。”
那么清晰，而真真切切的声音。
神苏暖想笑，神经居然还会微微的作痛。
“你可以叫你的手下杀了我，或者叫神想沫。”
想到那个女人，她必定是恨死自己了的。
“爸想来看看你。”
太搞笑了。
“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么？”
神苏暖的口吻，微微的有了一丝的嘲弄和不屑。
“是，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左腿的膝盖，渐渐抵到地板上。神次落抬头望着她。这个姿势看上去虔诚而卑微。
“我拒绝。”
神次落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明明知道她会怎么回答不是么？可是她好不容跟自己说话了。
接着，又陷入了沉默。
“暖，我们怎么样才会回到原点？”
“神次落，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不肯面对现实的人。”
神苏暖的话冷冷的。
如果，两个人必须走上末路就是现实，他宁愿不面对。
“是不是杀了火歌，你就会不再想着离开。”
神苏暖有些震惊的看着已经不正常的神次落。
眼睛平静的几秒之后，忽然变得波澜起来。
“神次落，你能阻挡我死么？”
神苏暖很认真的问。
神次落全身一抖。接着眼中再次染上了那种凌冽的气息。忽然解开了神苏暖手上帮着的绳子。
神苏暖看着他的举动，紧皱着眉。
忽然，碰到手腕的伤口，神苏暖倒吸了一口冷气。
手，刚松开，顿时感到暂时失去知觉。还没来得及动一下，男人忽然就把她抱了起来。
接着丢在了床上。
神苏暖顿时感到危险临近，手腕疼的要命。
男人的身影忽然笼罩下来。
冷汗顿时顺着额角冒出来。
“暖，你是我的妻子。”
接着，男人压了下来。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也不可以死。”
宣判性的话一遍遍的响于耳际。抵抗和暴怒都让神苏暖感到恐惧，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支持不了反抗，只是片刻，就已经全身疲乏。
“我会恨你的，我会永远恨你的。”女子的发丝被汗水浸染，呼吸不稳的冷冽道。
“你早晚都要恨我的，我们别无选择。”男人挑起温柔的弧度，却笑出最残忍的话。“既然，怎么样都这种结果，那么你再恨我一些也无妨了。”
月色很浓，带着清冷的光。
神苏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全身酸痛的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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