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夜笉涵真的怀疑靳斯寒是不是在打点滴的时候给她另外注射了药物,否则她怎么会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抱上车的都不知道!
双腿迈出轿车后座车门踩在平整的水泥路面上,凉风拂面吹乱了她的发,许是前一晚下过雨的原因,空气中除却大海特有的腥味外,还夹杂着淡淡泥土的芳香。
道路一旁,是成排的棕榈树叶在风中起舞,唰唰的声音像是伴奏,树下的矮灌木中,几枝嫣红的三角梅开得正好,但却远不及花盆里新栽的正红色三角梅来得鲜艳。
花盆顺着木栈道两边排放,直至海面架起的木屋。红顶棕墙的木屋外站满了肤色不一的游客,屋下的海面上是漂浮着的几艘快艇。
“喂!这是哪儿!”夜笉涵冲着靳斯寒的背影大声喊道。
靳斯寒驻足转身,两人并未相距多远,可她的脸却是模糊。
攀墙成藤缠绕的三角梅花架下,夜笉涵垂手而站,及腰的黑发不时乘风扫过,过膝的白裙裙摆在风中翻飞,脚下是一双肉粉的平底鞋,人比花娇宛如画中仙。
“我要回去。”樱红的嘴唇翕张,声音更像是莺啼,婉转动听。
“你什么都没有想去哪儿?”像是在听冷笑话般,靳斯寒无奈笑笑,脚下迈动步子朝她的方向走去,“现在可不是原始社会,没人会看你可怜就伸出援手,唔,不过……”脚步在夜笉涵跟前停下,墨染的黑眸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说,她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绝色美女,但却是那种看了一眼会忍不住想再看一眼的女孩儿。分明的五官,穿戴齐整简单,举止虽然有些稚气但却无形中给人一种涵养,浑身就透着俩字——舒服。
很奇怪的感觉。
靳斯寒抬起捏住夜笉涵下颌的手下一秒便被她用力拍掉,只好摊了摊手作罢,“以你的姿色,帮你的大有人在,不过是生理还是心理就只有切身体验了才会明白。所以”靳悉烈顿了顿,抬起左手拍了拍成弯的右臂,续道,“逗我开心,到时候我心情大好,免费送你回家也说不定。”
靳斯寒的举动说不出是莫名还是蓄意,但二者之间确实存在着共通点。
夜笉涵抬眸看着靳悉烈不可一世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碍于他高出自己一个头的身高差只好退后了两步,双臂环腰站立,“你想让我讨好你?不过这个不大可能,你欠我钱倒是事实。一滴血五百万,算算你得赔我多少。”
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般,靳斯寒哈哈大笑几声,垂眸饶有兴致地看着夜笉涵认真的模样,“陪多少?一滴血五百万的话一晚肯定是不够了,一个礼拜怎么样?不过先说好,我喜欢在上面。”
“……”夜笉涵郁结,双唇紧抿,唇瓣有些泛白,一声声流氓色胚在心底骂过。
见她不语,靳斯寒一把揽过她的肩,强行牵制着她的脚步往木屋的方向走去,“一个礼拜,唔,很不错的样子。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怎么算都是你赚到了,小妹妹你发达了。”
切!这人是自恋成狂了吗?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他的修为了。
夜笉涵站定,白玉般的手掌摊放到靳斯寒眼前,侧眸,“把你电话给我,我要报平安。”她不见了,亚诚哥一定急坏了吧?
报平安?是给和她同行的那个男人?怎么办,他不愿意。
靳斯寒伸出大掌一把覆上夜笉涵的柔荑,有些冰凉,却是意料中的细滑,“不巧,没电。”
他的手很大,足矣包裹她的手。
夜笉涵快速将手抽回,侧过头掩饰住脸上泛起的红晕。自小到大这样牵过她的手的人除了父母不出两个。“话费算你一万,拿出来。”
“哇靠,真是土豪!打个电话出手都这么阔绰,不如你包养我吧,我的耗费不高的,添双碗筷睡你的床,多省事。”
“劫匪半道上把自己给卖了?光天化日这么调戏自己,逗弄别人,你父母知道吗?”
父母……
听闻这两个陌生的字眼,靳斯寒的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他有吗?父亲专注自己的事业,为了上爬不惜抛弃糟糠妻迎娶g市一把手之女。母亲……母亲……
看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夜笉涵想也知道是怎么个大概,仰首看天,很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是年少无知,或许是迫不得已,既定团圆不了的结局又何必去强留,随其自然,迎刃而解。不是吗?”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夜笉涵浅笑莞尔,侧脸看着身旁的靳斯寒,简练的短发,刘海斜眉而过,如塑雕刻的轮廓线条完美。
靳斯寒似井深邃的眸子蒙上层迷离的光,侧过头,四目相撞,瞳孔里映着的是她干净如莲的面庞,熟悉却又有说不出的陌生。
“小丫头,陪我去一个地方,说不定高兴了我还愿意包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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