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阳光照耀着绿色的大地,空气显得尤其清新。蔚蓝的天空中飘过一朵朵白云,就像依曾曾经放牧过的羔羊,是那样的可爱。
今天的依曾格外的欢欣,父亲张铁山和哥哥张义钢正陪同她去县一中的路上。几个人一大早就启程了,先开着拖拉机到了镇上,再坐车到县城里去。
依曾看父亲张铁山在车里用袖子揩着汗,就赶紧拿出自己的手帕,把它递给父亲,嘴上说道:“爸,用这个擦吧!”
张铁山憨厚的笑了笑,慈爱的看了依曾一眼,嘴上说道:“细妹子,还是你留着吧!爸一个大老爷们,哪能用闺女用的东西呢?还不让人笑话!”话一出口,原本想伸手接过去的义钢,也赶紧缩回手去,冲着依曾做了一个鬼脸。
依曾的心口里顿时暖暖的,充满了感动。亲情无贫富无关,它是一种人和人之间最直接的关爱与奉献。有时候不需要语言,你的亲人们就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
这也许正应了那句话:知我者谓我何忧,不知者谓我何愁。亲人,就是永远都站在你身边的人。
依曾想到这里,赶紧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的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老是有一种莫名其妙就想落泪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前几天她依然离开省城回到龙门寨村,也许是她今生最正确的选择。因为当时情绪低落的依曾,一回到家里,就享受到了在城里永远无法得到的浓浓的亲情。
那天,依曾坐车回到了龙马镇,她有些不知所去。如果回去后受到家里人冷遇给怎么办?越是离家近的时候,她的心里愈发打起鼓来。怎么办?怎么办?
正当依曾不知所措犹豫不决的时候,却看见哥哥张义钢开着一辆拖拉机从远处驶过来。依曾心里一阵喜悦,刚想冲出去喊一声。可她张了张嘴吧。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的哥哥。现在会不会很看不起自己。
想到这里,依曾拉了拉背包带,很快地低下头,行色匆匆的朝人群里走去。
“细妹子,细妹子!”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高喊,接着就是拖拉机的轰鸣声渐渐传过来。接着就嘎然而止了。
义钢从拖拉机上跳下来,眼尖的他早就发现了妹妹熟悉的身影,可她明明是看见了自己,为何还要躲避呢?“细妹子。细妹子,我可终于等到你了!”义钢一把拉住依曾的手说道。
依曾这时候的心情很纠结,明明是自己想要对哥哥表示见到后很欢喜,可内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有的却只是忐忑、忧伤、委屈和无奈。
“真是太好了。怎么在这里碰上你了哥,这几天不见你就会开拖拉机啦?”依曾故作轻松的说道,把话题轻轻地一转。
“因为要经常运输东西,那个人就给买了一辆,我一天就学会了。昨天就来镇上一趟,奶奶还反复叮嘱,让我办完事儿后到车站转一圈,说细妹子要是回来了正好顺路接回来,这还真没有想到,还真被奶奶说中了。”义钢看见依曾回来,高兴得手舞足蹈,把刚才那番话一股脑的说出来。
依曾用牙咬咬嘴唇,刚才没有掉下来的泪珠,又重新聚集在眼睛里。
“快回去吧!奶奶这两天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不愿干活,也不爱做饭,可把小妹累坏了,一家人正发愁呢,还商量着要去城里接你,又怕你不愿意回来。这老天还真是开了眼,说曹操曹操就到,没想到你竟然自己就回来了呢?”义钢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不时用手挠挠头发。
要在平时,依曾在就拿着他开始取笑了,“羞羞羞,都说了媳妇的人了,还这样扭扭捏捏的,要不要我告诉嫂子。”可现在听完这些话,依曾眼中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义钢吓了一跳,赶紧把依曾拉到背后,他先迅速地四下里瞧瞧,看有没有在注意他们,然后脸色阴沉下来,一边赶紧用手胡乱地给依曾抹泪,一边嘴里小声地说着:“告诉哥,是不是他们欺负咱,我去替你说理去!”
义钢的大刺啦更是触动了依曾内心最温柔的痛,她都想扑在义钢怀里放声痛哭一场,来发泄这多日来自己所受到的委屈,可她知道,哥哥是一头蛮牛,要是自己那样做了,这义钢一准到城里去,自己岂不是把这件事搅得更复杂了。
依曾迅速的擦了擦眼睛,使劲吸了吸鼻子,然后把腰挺直,“哥,我是刚才看见你激动的,这几天没见家里人,可把我想死了!就凭你老妹这能打能摔的样儿,他们还能讨了好?实话告诉你吧,我习惯欺负别人了,难道换个地方就能受气?”
张义钢知道自己拙嘴笨腮,说不过妹妹,可他一家人朝思暮想的妹妹终于回来了,他还能要求什么,就拉着依曾的手把她扶上了拖拉机,然后开心的驾着拖拉机,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回家了。
一路上,依曾看见熟悉的人打招呼,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想着自己不是张家的亲生女儿这件事儿,村里的人肯定会全知道的,要是他们问自己为什么又回来了,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不知道,关于这件事,铁山娘早已叮嘱过家里的人,对这件事情要绝对保密,所以村里的人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儿,即使玉秀来家里找过依曾一次,也让铁山娘以依曾到省城姑姑那里去了为理由,搪塞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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