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宁宠溺地抚着她的背,同时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忧儿。
只见她轻轻地咬着红唇,看了看相拥的她们,又将眼神闪开,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动作。
香宁了然地朝她露出微笑,并主动伸出一只手,唤道:“忧儿。”
得到鼓励,忧儿先是红了双眼,下一刻就取代了豫宁的位置,窝到了香宁的怀里。
豫宁笑着看她们母女相拥的画面,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没想到,忧儿姐姐居然是她的表姐,而婆婆跟她是母女。
忧儿抹了一把眼泪,在确定娘亲安然无恙之后,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此刻只需要默默感受来自香宁身体上的温暖,就已经足够了。
“圣王陛下。”长老的声音同时在门外响起:“请随我们回城堡一趟。”跟忧儿和豫宁一起回来的黑刖,马上就被请回城堡。
黑刖走后,豫宁和忧儿同时发现了竹屋内喜庆的布置,忧儿问:“怎么都挂满红布?”心中隐隐的不安已经泄漏在她水灵的眼中。
“这衣服好漂亮,是新娘服吗?”豫宁发现了桌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红色衣服和凤冠,她能想到的是:“是婆婆要给忧儿姐姐和圣王陛下成亲做的嫁衣吗?”兴奋的神情像是要成亲的是她自己,可惜小妮子只不过一十四岁。
“……”忧儿已经看见豫宁拿起的新娘服了,上面用金线和银线刺绣而成的龙凤呈祥图案,真的唯俏唯妙。
香宁没有回避忧儿那悲伤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出这场闹剧,可是这当真是喇嘛要让她接受的新的命运吗?
室内忽然的沉默引起了豫宁的怀疑,她不安的看着她们母女之间汹涌澎湃的眼神交流,心想:该不会是……?
“圣女陛下,您的嫁妆已经准备妥当,长老们让我们为您送来,请问该搁在何处?”门外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三人还没作出反应,用红色布或纸包装好的各样物品,已被抬进屋内,众人纷纷朝香宁点头施礼,必恭必敬。
“婆婆,他们……难道要您嫁给圣王?”豫宁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问。
忧儿朝香宁摇头,难以置信却又是意料之中地摇头。
此时又有另一个村民一边喊一边喜洋洋地奔了进来:“圣女,圣女陛下,谢谢您!有了您施法的水,我爹陈年的疾病都好了,真的很感谢您!这是我们家最好的酒了,为了祝贺您跟圣王下个月初五的大婚,希望您能笑纳,并能在宴席中用上。”说罢,喜极而泣的村民放下酒瓮,朝她磕头后便退了出去。
“……”连豫宁都没有言语了,长老真的好过分。
“我不同意。”两双太过相象的眼睛注视着彼此,忧儿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香宁看着她,心里虽然也说:我也不愿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想起那日长满红斑的婴儿的脸,以及看见所有子民为了欢迎她而采摘的鲜花,还有刚刚才放下的答谢她的酒,她就说不出来了。要是她就这样走了,就能放下这几万期盼了几千年才盼到圣女出现的子民吗?他们需要圣女啊,得到了圣女力量的她,难道能就这样说离开就离开?
所以,香宁犹豫了。
她在想,希望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一定能找到的,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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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转眼就到了初四。
忧儿后来才发现,黑刖被禁锢在城堡的塔中了,无论她怎么哀求爱者也没有用,她就是没有办法见到黑刖一面。
对于香宁的犹豫不决,忧儿是最痛苦的一人,每次她声泪俱下地建议要跟她远走高飞,离开这些纷扰,可是香宁就是抿紧双唇,没有说话。
这一次还是这样:“娘,明天就是婚礼了,您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难道您真的要嫁给刖儿吗?”
香宁坚定地摇了摇头,她不要,只是连日来都没有办法见到黑刖,所以香宁才不愿意就此放弃那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那您为什么不愿意跟忧儿离开?”忧儿实在无法理解香宁的想法,自从那次亲眼看见香宁死去,忧儿就再也没有办法承载那样的痛苦:“我不要爹爹,也不要刖儿了,您跟忧儿象从前一样隐姓埋名地生活,也不可以吗?”她在说这句话时,连心都纠痛了,却还是没有办法让香宁跟她离去。
香宁看进忧儿痛苦的双眼:“会有比逃避更好的方法的,只要让我看见刖儿。”她相信,圣王圣女不一定非要真正的结合,才能给圣城带来繁盛。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明天你们就得拜堂。”忧儿喊。
香宁别开脸,她知道这样也许对女儿最残酷,可是确实是差强人意又两全其美的方法啊,只要她答应嫁给黑刖,而不行夫妻之实,只有夫妻之名,她就可以不用辜负这日月镯和圣城子民对她的期望,这样一来,会不会比扔下所有人然后躲起来更好?况且,她知道,无论她躲到哪里,有一个人还是会奋力找到她的。
此时那个男人也正站在门口,远远地注视着她,等待她的决定。他原以为,她会带着忧儿离开这里,却偏偏没有想到,她一直没有离去。
男人的眼神让香宁明白,他会随自己到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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