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鸽汤上来的很快。
微白的汤面上撒了点点枸杞,红红的十分悦目。这家的乳鸽汤做的相当不错,里面除了枸杞还会放入山药和薏米,炖出来的汤自带一股鲜香。
秦易用大瓷勺盛了浅浅的一碗放在西泽尔面前,顺带撕了点肉给他。
西泽尔的小手指又勾着了秦易的手。
“吃啊,”秦易示意西泽尔开动,“刚刚不是还叫饿吗?”
“手有点抬不起来呢。”西泽尔软绵绵地说道,“你懂的。”
“我不懂,”秦易可不信这话,要连手都抬不起来,他今天白天在家怎么用餐的?刚刚打车过来的时候怎么掏钱付款的,“你真不吃?”
“手真的没力气啊......”西泽尔的小手指在秦易的手心里面划弄着,痒痒的。
“这是要你喂呢,”刚刚一直沉默看着秦易的邱舒容语出惊人,她笑眯眯地看着秦易,唯恐天下不乱,“他、他可是伤号!”
“易易......”
秦易早该知道的,应该锁着西泽尔不让他出门的。他们两个这么一唱一和,非常有默契。西泽尔是个不省心的,喝得酒意上头的邱舒容也是个喜欢架秧子起哄的。
这都是惯出来!
“你真的手都抬不起来了?”秦易跟西泽尔再三确认,“连喝口汤都不行?”
“嗯!”
“好的,我明白了。”
秦易伸手按铃,叫服务生过来,问他们要了咖啡厅卖外带珍珠奶茶用的大吸管。
她把大吸管往杯子里一放,冲着西泽尔嫣然笑道,“我替你把汤舀进来怎么样?”
从秦易问服务生要吸管那会儿开始,西泽尔的脸色已经微变,这会儿更是有些呆滞地看着秦易。
倒是旁边托腮看好戏的邱舒容拍了拍手:“易易你真机智!”
“你闭嘴!”秦易瞪了一眼面前煽风点火的邱舒容,头疼地看了一样她面前的酒杯。她们点了瓶红酒,秦易就喝了小半杯,其他的全被邱舒容喝光了。邱舒容喝酒几乎不上脸,刚刚秦易也没多注意她喝了多少杯。现在她后悔了,要不然邱舒容哪里能跟着捣乱。
“喝吗?”秦易温声言语道,“小心烫嘴哦。”
“...我现在...觉得好一点了...”
西泽尔老老实实拿起勺子筷子,“好饿。”
他轻轻舀起一勺汤,吹了吹,慢慢地送入口中。
“怎么样?”秦易看西泽尔小心地喝着热乎乎的乳鸽汤,她拿了副干净筷子,替他把本就炖熟的乳鸽撕烂,然后夹到他的勺子上。
“不、不错啊!”
听到这个声音秦易就知道邱舒容又要发表“高见”了。
“什么?”
“胡萝卜和大棒!”邱舒容朦胧地看着秦易,冲她挤了挤眼睛,也不管秦易能不能明白她的暗示。
“胡萝卜?”
西泽尔往盛着乳鸽汤的大盅里面望了望,微白的汤里面并没有除了枸杞之外的其他红色,“里面放了胡萝卜吗?我没吃出来”
“没有,”秦易面不改色,往西泽尔的碗里放了一块山药,“她看错了。”
“我不喜欢这个,”西泽尔嫌恶地看了一眼白白的山药,“不想吃。”
“听话,”秦易含笑道,“营养要均衡。”
“我是肉食.....”西泽尔咕哝了一句,还是梗着脖子吃下去了。
秦易原本的设想是和邱舒容度过一个轻松的下午,再享受一下悠哉舒服的夜晚。
但是这个设想被半途加入的西泽尔和微醉的邱舒容“联手”破碎了。
事实上,无论是单独对待撒娇卖痴的西泽尔,还是处理微醉话唠的邱舒容,秦易都有不错的心得。但是当他们两个一起出现的时候,一加一的效果绝对大于二。
直到最后,一直嚷着饿的西泽尔扫光的乳鸽汤和清蒸石斑鱼,秦易终于决定结束今天的约会,带着两人回家。
西泽尔吃的速度比以往慢了很多,加上时不时地和秦易说话,最后结账离开的时候,邱舒容的酒意已经缓地差不多了——期间她的眼光一直有些直楞地扫视着秦易和西泽尔。
出门的时候,邱舒容打了个冷战,“好冷。”
她喃喃地说道,身体靠在秦易身边。虽然酒意渐消,她还有点站不稳的样子。“头有点痛。”
“活该,”秦易毫不客气地说道,“点餐的时候谁跟我说,‘就喝两口’的?”
“没忍住,”邱舒容讪笑一声,“你知道,之前年前赶工,我其实挺久没喝了的。”
秦易正欲说话,她的右手边又一具身体靠过来了,西泽尔的手握住了秦易的。
“易易,”西泽尔小声说道,“我冷,衣服穿的少。”
“呵,”秦易冷笑一声,同样甩出那两个字,“活该!”
话是这么说,可西泽尔毕竟是个伤号,冷瑟瑟地站在风中的确不好。
先把邱舒容送上了出租车的前座,随后又带着西泽尔上了后座。
当初出来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两人应该会喝点小酒,所以没开车,刚刚要结账的时候干脆叫了辆出租车。
他们先送邱舒容回住宅小区。秦易让出租车司机打着表在楼下等着,直到邱舒容进门,家中的灯亮起,保平安电话打过来,她才放心地让司机开走,往反方向的家里驶去。
此时此刻,正是恒丰市进入热闹夜晚的开始。虽然路上的行人比白天少很多,但是川流不息的车,和大街上明明灭灭的霓虹灯无不在昭示着恒丰市夜间的丰富。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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