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冬觉得自己过得很开心?
秦暖使劲摇摇头,生活每天两点一线单调无味,对着他又永远战战兢兢的。别人回家是放松身心,而自己回家要面对的却是一个比工作还要劳心的战场,他从哪里看得出自己过得很开心。
颜冬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冷笑一声:“不开心?你觉得嫁给我不好?”
秦暖又使劲摇摇头。这不是嫁给他到底好不好的问题,当然在旁人看来,自己的确是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她,还真不能说自己嫁得不好。
“当初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没有人逼你。”酒气喷在秦暖的脸上,秦暖孤注一掷地睁开双眼,她看进颜冬的眼睛里。此时的她,也只有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颜冬,告诉他她知道,所以现在所有的一切,她都心甘情愿地承受着。
颜冬突然侧身仰躺在床上,兀自笑了几声。颜冬的脸一退开,秦暖顿时觉得自己能呼吸了,但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害怕自己的任何举动可能又会激起颜冬的不快。
“哼,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怎么会?”颜冬说着说着,语气里突然多出了自嘲的意味。他用手捶了一下床,秦暖的身子跟着床垫震动了几下。
秦暖听了这话,明白自己又被人拿出来当颜冬的笑话了。其实,别人怎么说秦暖无所谓,但对于颜冬就不一样了,自己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他的无能。但秦暖却不知如何对他进行宽慰,也无从解释,她不是没有试过,但很明显,在颜冬听来,那只是雪上加霜的讽刺。这大概就是“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连听到她的声音都觉得厌恶”吧。
过了好一会儿,颜冬依然没有动静。他突然安静下来,气焰似乎也有所收敛,这对秦暖来说是个好兆头,但她也不敢妄动,屏息静静躺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暖才终于敢侧身,却发现颜冬已经睡着了,睡梦中他的眉头依旧紧锁着。
他或许太累了吧,秦暖静静注视着那张英俊的面孔好一会,叹了口气,起身,先把颜冬整个身子挪到床上,见整张被子都被颜冬压在身下,又从柜子里取了床被子给他盖上。
简单洗漱完后,秦暖寻思着今晚去哪里睡,书房是万万不能进去的,楼下的客房许久没有打扫,连床铺都没有。秦暖最后从衣柜里取出件大衣,决定将就着在主卧的软布沙发上睡一晚。黑暗中听着颜冬的呼吸声,秦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秦暖一向浅眠,在沙发上无论怎么调整姿势都觉得不舒服,更何况心中还有万千思绪,这一夜也就只能是堪堪合眼。
清晨,秦暖被轻微的骨碌碌声惊醒。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昨晚临睡前放在床头柜的水杯被打翻在地毯上,颜冬已经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正眯着眼睛揉着太阳穴。
秦暖一个激灵,忙从沙发上跳起来,俯身去捡地上的玻璃杯,又重新倒了杯水,轻轻地放到床头柜上。这时,颜冬一把掀开被子,从她身边走出了卧室。随后,隔壁书房的门被用力地关上。
秦暖看看表,时间还早,决定再睡一下。她躺回到床上,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入睡。颜冬的体温犹在,被子满是酒味。秦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最后决定放弃补觉。她心想,待会一定要留张纸条给阿姨,让她把被子好好晒一晒。
书房里没有动静,秦暖做好了双人份的早餐,快速地吃完自己的那一份,收拾完后就出门了。
她先去菜市场逛了一圈,然后拦了辆出租车,一个小时候后,出租车停在了郊区高级别墅群中的一栋的大门前。秦暖按了按门铃,很快就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出来开门:“秦暖,来啦。”
“黄妈好,”秦暖将手中的大袋小袋交给她:“这些菜麻烦你先帮我洗好切好,鱼先放着,我和爷爷说完话就来处理。”
“好。”黄妈提着食材进了厨房。
秦暖换好鞋,走进客厅,恭恭敬敬地喊道:“爷爷。”
颜舜坐在轮椅上,看见秦暖,皱眉道:“颜冬呢,他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颜冬昨晚应酬喝太多,还要在家多睡一会,中午的时候就会过来。”
“他最近又喝很多吗?”颜舜问。
“没有,也就昨晚。入秋了,爷爷的腿感觉怎么样?有定期找人来按摩吗?”秦暖走过去,给颜舜端了一杯茶。
颜舜接过来:“嗯,你给我找的那个理疗师还不错。”
“我待会让黄妈把毛毯棉裤都找出来先晾晒,入冬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先预备为好。”秦暖走到颜舜身后,给他捶肩膀。
“嗯。你和颜冬最近怎么样啊?”秦暖心想,果然还是绕不开。颜舜这个问题,几乎每个周末都会问一次。“我们相处得还可以,爷爷你就不用操心我们了。”不管颜舜信不信,秦暖都肯定这样说。或许谎话说了一千遍,就成真的了呢?
两人说了一会话,快十一点时,颜冬从大门走了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颜冬看向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秦暖稍稍放下心来,说:“爷爷,我去做饭了。”
虽然黄妈也是烹饪好手,但每个周六的这顿午饭,秦暖是坚持一定要亲自下厨的。嫁入这个家庭,她什么都不能带来,唯一能做好的,大概就只有这顿饭吧。就算她和颜冬关系别扭,但有些事情是要懂得做且要做好的。
秦暖做完最后一道菜,将盘子端出去。她站在门厅看了一眼,颜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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