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去周琳琳那帮她收拾家,看着干净整洁犹如样板房的各个房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袁丽萍的房间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有种温馨的感觉,虽然她从来没有住过。周琳琳在那个房间呆立了一会,轻声说了一句:“妈妈,我回来了。”
我没有做声,心里有些难过。那是她从小以来心里的妈妈,她俩其实从来没有相见过,因为袁丽萍死后将近一年,袁立琪才生下的周琳琳。
周琳琳拉着我的手到了她卧室,找出我的校服递给我,感慨道:“现在终于可以当面还给你了。”
“它在这个柜子里已经很多年了,就不要动了。”我把它重新挂回周琳琳校服旁边,微笑说:“就让它在这里一直呆着好了,这里才是它的家。”
周琳琳在身后轻轻抱住了我。
我正要转身,周琳琳马上说:“你别动。”
“怎么了?”
“心里有点难过,让我呆会。”周琳琳把脸埋在我后背里。
“哦。”
过了几分钟,听后面说:“好了。”
我感觉后背的毛衣湿了一块,转过身看着她:“好点了吗?”
“嗯。”
我看着她的卧室,叹道:“虽然不可能,但是有时还是会想:当年我能出现在这里就好了。”
“现在你在这里就够了。”
我捧起她的脸深吻她的嘴唇。
过了一会,右手悄摸摸的伸进了她的棉衣,抚摸着她背上的肌肤。
“你干嘛?”周琳琳推开了我,笑着问。
“那个……随便摸摸……”我以手掩面。
“出来我给你弹琴听吧。”
“哦。”
“还呆着干嘛?出来啊。”
“哦。”我失魂落魄的说。
周琳琳领着我到了二楼巨大落地窗下的钢琴旁,把我按在沙发上,问:“喝点什么?”
“芝华士?”
“大白天喝什么高度酒,你想灌醉谁啊?我开瓶贵腐酒你尝尝,从赵叔家拿的。”
“贵妇酒?哎,我不喝女人的酒哈!”我连忙说。
“是贵腐酒,你个土包子。”
“……”
端着酒香浓郁的甜白葡萄酒,欣赏着周琳琳指尖流淌出的淡淡忧伤音符,我的心情似乎也随着她的琴声而泛起阵阵涟漪,忍不住靠着沙发闭上眼,心里轻轻赞叹:这种平静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周琳琳一曲奏完,低头呆了片刻,问:“好听吗?”
“好听,感觉有点忧伤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悲伤的天使,前苏联的一位钢琴家写的,我也感觉很好听,专门学到。”
“嗯,名字也好听,感觉就像专门为你写的一样。”我由衷的说。
“他写这个曲子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笨蛋。”
两人望着窗外的结了一半冰的湖水发了会呆,直到饥肠辘辘才想起去赵岩家找吃的。
赵岩家只留下了a一只狗在家,其余地球人类都去赵成勇家了,看来袁立琪已经正式融入赵家了,周琳琳也含糊的承认袁立琪一直在赵岩的卧室。
“你想明白了吗?”我小心的问周琳琳。
“什么?”周琳琳看着我。
“赵成勇。”
“我猜到了,你什么时候想明白的?”
“之前就有怀疑,那天来这里,我就确认了。”
“我也是。”周琳琳神色复杂的笑了笑。
“这是好事。”我轻笑着摸了摸她头发。
“嗯。”
“也不指望你那个傻哥哥自己能想明白了,你猜他们什么时候会挑明?”
“可能有点难以启齿吧,还要考虑他现在父母的感受。张晓然,要不你帮忙推一把?”周琳琳犹豫的说。
“嗯,这件事情不能让大人说了算,你们都有知情权。”
“张晓然?”周琳琳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
“嗯?”
“我看你也挺猴精的啊,说,以前是不是故意装傻?”
“不可能,我本来就傻。”
“你骗人,我再也不信你了。”周琳琳一副受骗了的表情。
“冤枉啊……”
两人一狗吃了午饭,正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电视,这时门铃声响起。
“这谁啊?他们都没带钥匙吗?”我问。
“不对,他们没这么快,可能是来串门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把门打开,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带着腼腆的笑容。双方一见面,都吓了一跳,忍不住同时“啊”的一声。
“你……你不是那天那个悍匪吗?”我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
袁立成的儿子袁雷尴尬的打招呼:“姐,姐夫,那个过年好哈。”
沙发上,周琳琳和我坐袁雷对面,以观察动物园笼子里狮子老虎的眼神打量着他,袁雷局促不安的低着头,一副小可怜样。
“在哪过的年?”周琳琳叹了口气,问他。
“在岛城的姥姥家。”
“去看过你爸了吗?”
“刚见过了,他听说了我做的事,让我一定过来道歉。姐,对不起。”袁雷羞愧的看着周琳琳。
“这不怪你,是上辈人犯的错,结果需要我们来承担恶果。我们都是可怜的人。”周琳琳伤感的说。
接着表姐弟俩聊了一会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从他们的谈话中渐渐知道,袁雷她妈生下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渐渐长大后,周围的人要么对他表现出过于强烈的同情,要么迷信而恶毒的议论着他怎么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这让年幼的袁雷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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