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很整齐,断口很平滑,真的很像是一把大剑从中剖开一般。当然,此时所有人都清楚,这确实就是被“人”用一把剑剖开的。
至此时,被叫来的众人,才真真切切相信了蹇家父子先前说地不是虚话,这样超凡入圣地绝妙境界,人间除了四位大宗师,还有谁有这样地境界?顿时疑惑又起,大昊和卞国不是战争刚起么,怎么宗师们跑到这里闹腾什么?
说话间,废墟中走出两个互相搀扶的身影,却是那个瘦小的人搀着那个魁梧的,魁梧的那个手中拿着森冷的长剑,众人窃窃私语,刚才是那人劈出的那惊天的一剑吧?
王勃仲回首,眸中烟雾渐盛,一道轻缈却又令人心悸的无上杀意震慑住了所有窃窃私语的人,他最后缓缓回过头,和李硕的互相搀扶下,一步一步的离开了郢都。
不等众人的嘴巴闭上,废墟中又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只是造型比较怪异,那男的不知是昏迷还是已经……总之那个少女抱着那男的,手中也持着一柄长剑,雪亮的锋芒此时并无一丝反光。仿似所有的光芒都被吸入那只稳定而洁白的手掌中。
众人又疑惑了,难道那惊天的一剑,竟是她劈出的?虽疑惑,却是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询问。
蹇希伯在一旁目送少女的离开,知道她是子桑青的女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二十一岁的少女,身上没有半点少年人该有的气质。比如蹇明瑞,表现得再如何温和平静,总掩盖不了一身的朝气,生机勃勃。而这个女子,更像一个千帆过尽的老人,就那么静静抱着怀中的男子,缓步离开,没有半点躁气,宛如一片死海,一口枯井,虽然深不见底,实则毫无波澜。
是心境的原因么,宗师的境界,难道会让人省略了年华直接苍老?
蹇家父子对视一眼,子桑青还在里面!旋即疯了一般的冲了进去。
望着废墟一般的蹇府,众人地心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种感觉——刚才里面的人,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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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不疾不徐的过着,大昊和卞国是战事越发吃紧,只是宗师们却一个也没有露面。
有人传闻当日在郢都的一战王勃仲和澹台松都身受重伤,所以才都未出现在战场上。也有人说那日李硕也在场的,也同样受了不小的伤,所以大昊皇宫内都很少见其踪影。却说费老的徒弟“桃花公子”竟是个女的,虽然费老这个宗师不在了,可他的徒弟却是突破了宗师境界,也参与了那日的郢都一战。
天下竟出了一个女宗师!
一时间所有的女武者皆以她为奋斗目标,女武者都这么拼了,男武者自然也不会甘拜下风。大战当前,武风盛行,两国皇帝乐见如此。
除非国破了,要不然战争素来是跟深闺里的女子无关的。
被遣回娘家的宋妙音小日子过的还算有滋有味,忽然宋凯下令把她嫁给城西一个卖豆腐的鳏夫!宋妙音本来还打着小算盘收拾宋雨欢的,可此时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她娘迫于宋凯的威严根本不敢多说什么,最多就是把她送上花轿的时候偷偷塞了两锭金子给她。
至于宋雨欢,“天下无烈女,好女怕缠郎”,估计再犟的再难追的女孩子,也逃过不温流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和死缠烂打的招式吧,两人很明显有在一起的趋势,王夙乐见其成,宋凯更是什么话都没有。
泠伊开始和姜烨走的近了起来,小蝶也开始跟着胥子臻一起打理信部,他们互相之间要发展出点什么情愫的话,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白菲已经送回了苗寨,不管是行为还是言行,都改变了很多。跟聪明人就是好打搅,经过王夙的刻意叮咛,白阳明也不敢再做什么手脚,毕竟郢都一战他也听说了。
卞国皇宫里的皇后听说了王夙也是宗师后,后悔的无以复加,这么好的一张牌,硬生生被自己毁了。也幸好她跟子桑青的交情不错,不然以她多次的暗杀,王夙怎么可能轻饶了她去!
每个人似乎又都有了较好的归属,王夙守在小小的平安医馆里尽着一个医者的本分,生活看似恢复了往常的颜色。
那日子桑青那一战受了重伤,可王勃仲和李硕也没讨得多少好处,要不是宫懿轩死命相互,如今躺在床上的,就不是宫懿轩,而是她王夙了。
王夙望着床上依旧昏迷的宫懿轩,再一次陷入深深的沉思。
醉过方知情浓,死后才知命重,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那个人面前,这才是所有关系中最重要的部分。本来感情方面一直懵懂的王夙在宫懿轩舍身替她挡了那致命的一剑时,仿佛所有的不明了全都变得明了了起来。霎那间,他所有的好都浮现了出来。
他几次三番救她,助她突破宗师,寻母的路上各种照顾,宗师也是人,也需要吃饭休息,可那些生活琐碎全部被他打理的妥妥帖帖,陪她一起看日出,陪她一起扛雪崩……那感情,并不是炙热的烈火,而是细水长流的温情。
“快点醒来吧,笨蛋!”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剑呢?他毕竟是我爹,不会真的对我下狠手的……”
“如果他不下狠手,你也不会变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已经做了约定,王将军他答应不再骚扰于我,否则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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