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莲听见未臻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嘲讽的眼角眯成了一条缝。
“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跟我提它?当初你干什么去了?你把我置于死地的时候你怎么没看在它的情面上先答应许觐的条件呢?未臻,你走吧,咱们俩,从今往后,不,——是从你弃我于不顾的时候,就再无瓜葛。”
薛莲懒得理他,接着手脚并用的往陡峭的山壁上面爬。远远的看起来像一只树袋熊,团在一起的笨拙的身/子,因为微凸的肚子显得更加臃肿。
未臻想发火,但奈何根本没有发泄的对象,薛莲视他如空气,只顾着攀岩,未臻在下面仰着脑袋看了半天,回过神儿来发现自己怎么这么傻?人家都像轰赖皮狗一样的赶他了,还看什么看?
“fuck!”
未臻气薛莲的不理解,也懒得解释,转身就走了,半路上给新来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叫她定回程的机票。
结果秘书叫司机去机场接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家老板居然没上飞机。
也就是说现在他还在西藏?
秘书战战兢兢打回电话询问老板的所在,被对方别扭又强势的告知:“我在外面有事,公司的事能推就推。就这样。嘟嘟嘟……”
……
本来是想一走了之的,但是临到登机的时候又打了退堂鼓。
未家不是他一个人的,保护未家的根基是未臻作为未家后人的责任,是他的重担。许觐的要求的确是过分,但是他已经力所能及的给了他那么多的现金,而且四处寻找办法,要保薛莲安全。甚至不惜去求助他最讨厌的情敌帮忙,这还不够吗?想想薛莲刚失踪的时候,自己深黑的眼圈,焦虑的暴着皮的嘴唇,未臻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为一件事这么狼狈过。
可是,薛莲居然不懂他的苦心。以为他宁要未家不要她。
那么他付出这么多的心思,算是白费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掉了,一定要去跟她说个明白。
几天后再次见到薛莲的时候,未臻忍不住心疼的呵责她。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晃着绿坠子华茂春松的姑娘吗?眼前的人,灰头土脸,不修边幅,简直还不如居家的大妈。
“你给我停下!”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大概是未臻吼的分贝太高,薛莲本来就很虚弱的身体和脆弱的神经一下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然后突然昏迷了过去。
“你这个傻瓜,像这样用手什么时候能爬上去?你到底想干什么?”未臻把薛莲护在膝盖上,灌了些水进她的嘴里,然而却流出了一半。
没办法,未臻一心为了薛莲,只好是拿嘴喂了。
所以薛莲一睁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未臻那张放大的带着青色胡渣的脸,下意识的,薛莲伸出右臂猛地把他推出去老远。
“也不过这样吧?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吗?这么小的力气还想打我不成?”
未臻摸了下被薛莲砸的出血的嘴角。
“……”
未臻像是一个人自说自话,没有人在听。
薛莲又只顾着往上爬,未臻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气无处发。
面对这个只知道钱的男人,薛莲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再次经历一次被他抛弃的事吗?她没有那么强大,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未臻放弃她这个选项,而坚定地选择另外一个。
……
未臻这几天一直在薛莲的身边嘟嘟囔囔的,薛莲却根本没有心思听见他在说啥,只是想着青鸟怎么样了。
本以为猴年马月才能到达山顶,却在一次半山降雪后,薛莲发现她的身体已经难以支撑了。
然而,就在雪刚停的时候,祖母和西王母来了。
薛莲祈祷的看着西王母,希望她法外开恩,别治青鸟私自离宫的罪,她又求救的看向祖母,希望祖母说情,就一如过去的几百年一样。
可是早就不同了。不是吗?
“小莲,青鸟犯了咱们这里的规矩,你大概也是知道的,但是你一个凡人舍命为他求情,再加上大鵹和小鵹为了青鸟求情,在我宫外跪了整整七天七夜,我念及青鸟他服侍我多年,网开一面,准他不死。”
“那他现在在哪里啊?”
“这就是我们昆仑的事情了,没有必要向你一个凡人禀报。”
“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下山吧,以后这里的宫殿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
西王母话音刚落,薛莲只来得及留恋的看了一眼祖母,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西王母送下了山。
薛莲叹了口气,反正也是在这里了,顺便去探望下阿妈好了,下次再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但是未臻那个赖皮的,死活不走。薛莲叫他不许跟着自己,但是他四处乱看,说没跟着她,人自己在观光呢!
观个毛线的光!能观到阿妈家的餐桌上!但是没办法,阿妈对未臻似乎比对薛莲还要热情,完全一副他是儿子,而薛莲只是外来的儿媳妇的样子。
但是不应该是薛莲是女儿,而未臻只是一个骗了自己女儿所有的大骗子吗?
“阿妈,你不要再管他了,他不习惯手抓饭就别吃。”
“这怎么行,我给阿臻找套餐具就好了嘛!这孩子,不知道帮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多少忙。看我们现在的房子,如果没有阿臻,下雨血还漏呢。阿妈知道你常叫人来收阿妈的玉,连外行人都不要的次品你们也高价要,阿妈和孩子们心里感激着呢。”
“嘁——”
薛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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