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有意从权力中心架空,猿飞菖蒲在圣护院的日子就是每日白吃白喝。
德川茂茂的脸色始终带着点病态的苍白,然而精神却一天天好转,不必再每夜到龙脉口治疗。桂宫为了处理公武联姻的事就暂时搬回了皇宫内:桂离宫这段时间就相当于德川茂茂在京都的秘密办公所。
他和服部全藏每天都忙得不见人影。
服部全藏两三日就会跑来跟她闲扯,顺便给她带点外面的消息;
——但猿飞菖蒲已经许久见不到德川茂茂了。
据全藏说是长公主的命令,希望德川茂茂在大婚前为了禾宫避嫌,少见女眷。
这位大将军身边一直没有女人,身边人都清楚,所谓避嫌,避的也不过与他“相互联结”的猿飞菖蒲罢了。
猿飞菖蒲则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她自然清楚这些流言,横竖出不了桂离宫,就独自去后山逛,练习桂宫教她的冥想,身子倒也日觉轻盈。
她也不是懒,只是每天都做噩梦。
长的醒不过来,导致白天总是起不了床。
梦境模糊又真实,她只记得几乎每次都梦到了那条发光的大河。
还有很多形形□□的人,仿佛每一次做梦都在读好几个人的故事,或长或短的一声。
不是旁观者,如一个亲历者,每次醒来都有种活过一世的感觉。
累得很。
猜出是龙脉的影响,桂宫不在,茂茂公务繁忙,被锁在离宫里,猿飞菖蒲也不知和谁说。
心里是说不清的烦闷。
直到某天夜晚猿飞菖蒲梦到了满身是血的神乐。
重生后梦到过很多次神威和神乐,所以早已不以为然。
这一次却半夜被吓醒了。
披衣而起走到院中透气,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朝桂离宫和圣护院连接的小树林走去。
小心翼翼地穿过树林走到圣护院都无人阻拦,猿飞菖蒲心中偷笑。
猜到大概是她这段时间规规矩矩,禾宫和长公主的人便放松了对她的看管。
凭着记忆摸索到了那时的龙脉口附近,先闻到了一阵花香。
心念一动,她脚步一转,才发现龙脉口旁边的小树林长着好几棵颇为粗壮的桂树。
初来时不是季节,这些桂树就藏在林中看不出区别。
现在时候到了,她顺着香气过来才注意到这些藏在叶片中的小黄花。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个人了。
听服部全藏说,“木户孝一”站队到天子和京都贵族一边,目前在朝廷和京都激进攘夷派都混得顺风顺水,颇有通吃黑白的气势。——加上最近公武联姻,相当于天子和幕府统一战线,所以他与将军派最近也相安无事——既能不违背攘夷派倒幕攘夷的初心,又能不与茂茂正面交锋,这是个及其圆滑的人。
“对着几棵树傻笑什么?”
回过神来,发现服部全藏站在身后,还不及说话,一身夜行衣的忍者已经摸着胡子走上前,看看桂树,又回过头看看猿飞菖蒲,啧啧地感叹:
“将军最近偶尔也会看着这几棵桂树发呆,我说……你跟他想的,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什、什么同一个人。”被说中心事,猿飞菖蒲脸上有些可疑的微红,别过脸道:
“你怎么大半夜的在这里?”
“……”服部全藏迟疑了一阵:“将军这几日夜间都歇在圣护院,我保护他而已。”
猿飞菖蒲了然地哦了一声,有些奇怪:“桂离宫离龙脉还不够近,还要特意住到这边来?我以为他的身体都好得差不多了。长公主不在,也进不了龙脉吧?”
“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他有些其他的事情。”
见服部全藏一副不愿多说的神情,猿飞菖蒲也不想探究,转过身朝桂离宫的方向走:
“我回去休息了。”
不出几步,身后的人忽然问:“今天又做噩梦了么?”
猿飞菖蒲吓了一跳,她从没和任何人解释过自己每天睡不醒的原因,回头道:“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做噩梦的样子。”服部全藏一脸不在意:“这几日晚上偶尔路过。”
猿飞菖蒲笑起来:“不是什么大事。我跟你说过的吧,重生后就做各种各样奇怪的梦,现在想来,应该是京都龙脉的影响。”
“若真的仅仅是‘京都龙脉’的影响就好了。”
服部全藏轻叹一声:“……你跟将军,可真是会给我出难题。”
难题?
他向前走了一步,认真地看着她:“最近噩梦越来越多?还受得住么?”
猫的眼睛,愈是黑夜,愈是明亮。
猿飞菖蒲看他关切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地侧过头:“什么受不受得住,不过梦而已。——对了,你最近有神乐的消息么?江户那边没事吧?”
“……”服部全藏顿了半晌:“怎么忽然打听起那个小姑娘的事了?”
猿飞菖蒲扶额:“梦到她出事,有点担心。总之你帮我打听一下啊。”
服部全藏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对了全藏,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不准我出门?”
“不是长公主的命令……”服部全藏刚想说什么,忽听到身后哨声,他平静道:“将军叫我了。你自己梦到的这些事,就别和别人说啦——尤其将军。”
“嗯,免得他担心。”猿飞菖蒲刚点头附和,服部全藏边保护者臀部边调侃:
“不,主要是你那么大个人被噩梦吓醒,御庭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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