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问我,你大概会想要些什么,我自是知道你什么也不想要,因此便跟皇上说,她大约要的只有一个,便是皇上您今后再也不要提起此事,只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只是按着你的心思这么猜着说的,也不知究竟说的对不对,若不对,你只管骂我,我不还口也不还手,”李拓说着突然笑道,“横竖还口了也骂不过还手了也打不过。”
“谢了。”叶征平静的眼神里终于现出一丝别样又少有的情绪来,方才的烦闷已被李拓这长长的一席话消散了不少。
“你也不用谢我,我的话还未说完,往后说的话你不爱听也别恼,“李拓叹了口气又道,“我最知道你是个不畏权贵的,要不然也不会当初拿剑指着太后,但这次却不该全赖皇上,且一国之君,九五之尊,放下身价,抛却颜面,当着众人面主动与你致歉,事已出,便如覆水难收,叶征,你也该将此事如看完的书页一般,就此翻过了。”
“知道了。”
听得叶征这三个字后,李拓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却又想起安王一事,便又说道:“至于安王,你以后小心着些吧,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嗯!”
往后的日子里,祁远果真未在提起过此事,叶征依旧每日都在执行她身为御前第一护卫的职责,左三思杨卓与一众知晓此事的人皆很默契的将此事绝口不提,似是遗忘了一般。
但人言可畏,且那日一早,左三思一行人从鸿庆宫而出且手里还捧着祁远的朝服,浩浩荡荡进了司洛轩,不久后,祁远又领着一行人自司洛轩浩浩荡荡赶去上朝,且一直于皇上身边寸步不离的叶护卫竟半日未见其踪,种种疑点,不得不令人猜疑。
猜着猜着疑着疑着,此事不负众望,终于传进了太后的耳朵里。
接着,叶征深夜被太后召见。
再接着,叶征前脚走,小福便深夜前往鸿庆宫求见祁远,祁远见势不妙,连忙赶去太皇太后寝宫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的皇奶奶,太皇太后又连夜起身赶去了自己儿媳妇的寝殿,一时间,夜半三更之时,鸿庆宫福寿宫瑞祥宫少有的齐齐灯火通明。
叶征觉得他们有些小题大作,太后并不会拿她如何,横竖不过遭她一顿奚落或是警告,且自己即敢当初拿剑指她,今日也必定不会让自己吃亏,不过,此次一闹,原本只是被众人猜疑之事,竟真真正正成了事实。
御前第一护卫被皇上睡了,不过几天时间,整个皇宫已人尽皆知。
太后奚落未成,被太皇太后半路打断,太皇太后却又当着他们的面把祁远数落了一通,祁远又实实在在的愧疚了一番。
太皇太后之意与祁远相同,皆是要封个妃给她,其言辞肯定坚决的令叶征一阵头大。
但叶征态度坚决,一再坚持什么也不要,不过酒后乱性而为,皆非二人所愿,见叶征如此不恋权贵,太皇太后先是喜欢后又心疼不已,只狠狠的横了一眼祁远后也只能依着叶征的心愿就此了了。
太皇太后最后又说了一句话:“你这些日子要好好保养身子,若发现有任何不适,及时宣太医,剑就先别练了,先停一月,也不急于这一时。”
叶征懵懵懂懂的应了。
直到几天后,何湛不请自来的去为她号脉,她从他口中才知晓,太皇太后甚是想让她腹中怀上祁远的骨血。
当时,祁远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她便也待在御书房中,当何湛从谏如流的从口中说出这些话时,祁远正执笔书写的手忽的一抖,于手下所批示的奏折上划了长长一道墨痕。
而后,那张奏折很幸运的被兵部尚书杨先拿在了手中,兵部尚书杨先对着月色很是感慨了一番,皇上忧国忧民,深夜还在批复奏折,累到如此境界也不愿歇息,天下有此明君当真是国之幸事。
此后,杨先率其杨家子孙为恒国数百年大业更加的尽心竭力,鞠躬尽瘁。
叶征却因何湛的话耳根悄然红了一红,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做了那种事,是有可能怀上孩子,可她叶征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要生个孩子出来。
所以,可千万别有孩子啊!
又几天过后,何湛又前来与叶征号了一回脉,何湛几根细长又白嫩的手指捏着叶征左手右手号了几时后,终于说道:“这么多天过去,叶护卫你的脉象依然无一丝有身孕的迹象,想来是真的不会有了。”
听罢此话,祁远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后左手撑着脑袋右手中小号笔笔顿在一处,毫不克制的从口中深深的叹了一口失望之气出来:“唉...”
叶征似是没有听见,依然端坐着不动,何湛却偏头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祁远后,于她面前低头突然无声笑了起来。
叶征冷语质问:“笑什么,很好笑吗?”
何湛止住笑忙道:“不好笑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此事一出,宫中大大小小之人看她时的目光皆有所不同,且有时还十分清楚的听见别人于她身后悄声议论些什么,起初她视而不见,后来越发忍无可忍,忍无可忍便不想再忍,此后凡见到有人看她,她便眉眼如刀似的立即看回去,凡听到有人议论她,她便顺着声音寻过去站在他们身侧将他们吓上一吓,此番举止当真很有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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