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疑问,笼罩在我心头,像一张巨网困得人喘不过气来。
蓝草只有一株,被毁就再也不会有了。
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他破坏我的计划。
面对眼前突变诡异的少年,我的内心生出无端的担忧来,甚至产生了对他动手的恶意。
“蓝儿,站住!”
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我脚下不停,离他将近有五步的距离,眼见就要赶上他,忽然看见……角落歪歪扭扭的靠着一个人。
是暮染!
她似是昏迷着,又好似死了般。
难道这也是少年做的?
暮染几日未曾露面,难道就是被他一直藏在山洞里?
看着他逃离的背影,我发现少年变了,变得令人惊悚。
不再听话,而且学会了骗人。
“仇蓝,你给我站住!”我最后地警告他,不再是温柔的语气,而是从未有过冰冷。
我停下了脚步,他依旧没有停。
这时,他跑入了一个类似暗室的地方,然后转身。腐烂的容颜再也没有往日乖巧的笑意,他从袖中掏出一株蔫败的深蓝色的灵草。
他口齿不清的问我,“姐姐,你想要这个东西吗?”
我瞳孔一缩,那是蓝草!
“蓝儿,把它给我!”我试探性的伸出手去,语气带着隐约的迫切。
“不行,姐姐,蓝儿暂时不能给你。”他的语气沙哑,将披风的帽子戴在了头上,遮住了脸庞。
我只能看见他尖细的下巴,上面油腻浮出,甚至在逐渐腐烂。
他疼的语调都变了。
突然,我不再想拿到蓝草了,也不去想他为何会这么做。
我向他靠近了几步,心疼道,“蓝儿,跟姐姐回去。姐姐帮你上药,你阿姐会心疼的。”
“……那姐姐会心疼吗?”
“会,姐姐心疼。”
我刚说完,他伸手按向墙面,石门缓缓落下。
“蓝儿不想让姐姐心疼。”石门缓缓落下,他低低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蓝草,蓝儿暂时不能给你。”
石门落,他的脸,下巴,腰,渐渐隔绝在后。
我右手紧攥成拳,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无论如何都不愿功亏一篑的心思让我终究……出了手。
对不起,蓝儿。
我挥手成风,用了三成功力。
“蓝儿……”仇白蛉的喊声自后传来。
同时,只听“嗙”的一身巨响,侧面山体碎石轰然而落,那道石门却安然无虞的最终落下,重重的合在地上。
垂手,我终究狠不下心来。
“蓝儿呢?”
“吊诡寻里那一幕上演了。我追他到这里,他拿着蓝草躲进了暗室,我没办法了。”
“你刚才想要对他出手?”责问我,她的声音有些冷。
“是我的错,我太心急了。”
“莫离凰,你幸好没有动手……”她似乎并不着急,语气有所指般,“否则,你定会后悔的。”
事实证明,她是对了。
之后很多年,我都为当时的冲动而后怕,差点为此而后悔终生。
有人上前查看暮染的情况,前来向仇白蛉禀报,“圣司,暮染她被催魂了,没事。”
“把她弄醒,我有话要问。”
“是,圣司。”
将药丸服下,暮染随即醒了过来,看见山洞里蓦然多出这么多人来,半天才起身行礼。
“暮染见过圣司。”
“我问你,蓝儿呢?”
“在睡觉。”这时,她看向我,“你怎么在这?你刚不是抱仇蓝回屋了吗?”
“抱他回屋?”
这都是十多天前的事了,她怎么说刚刚?
难道那晚少年并没有熟睡,而是在我离开后来到了山洞,然后催眠了暮染?
仇白蛉了然的点头,低声对我解释,“她被摄魂消除了记忆,在这里昏迷了数日。”
一阵“咕咕”响,暮染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肚子,“圣司,我饿了,我可不可以先去吃点东西?”
仇白蛉点头,对身后的众人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圣司,要不要惊动七大圣使?”
“不用了。”
那人吞吞吐吐,纠结道,“可是,若是事后她们问起来,怕是不好交代。”
“去吧,去喊她们过来。”话虽如此,仇白蛉分明很不情愿。
“是,圣司。”
半盏茶后,七人齐聚。
“发生了什么事?”
“是蓝儿,他偷练了蛊虫,且急于求成,金蚕蛊不受控制后,似乎蚕食了血肉。而且,他暗自拿走了蓝草,并将自己关入了密洞。”
然后,七人就疯了。
“圣子是灵幽最圣洁的存在,他怎么可以练金蚕蛊呢?”
“疯了疯了,圣子疯了。”
“摄魂之术必定没了,这下该怎么办?”
“他可是灵幽的继承人,没了摄魂怎么得了!”
“蓝草是灵幽珍宝,仅此一株,他偷它干嘛?你说,这……”
“你刚说什么?”仇白蛉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了那人。
“圣司,我没……”说是七大圣使,却都是一副迂腐化骨的模样。
仇白蛉说,“蓝儿是灵幽圣子,灵幽的一切都是他的。再敢说个“偷”字,你就给我滚出灵幽!”
“……是,是。”仇白蛉怒了,那人只得赔罪。
接着,又是争吵,耳边叽叽喳喳,吵得人要炸毛。
“吵,吵什么吵,再吵都给我滚!”我烦躁一把推开挡路的某位圣使,对仇白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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