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城街道正北方,有一个专门贩卖奴隶的市场,叫野落坊。而这里所谓的奴隶,便是犯事官家的家人族人及仆从,也有战败的俘虏。
凤九歌透过马车上的帷幕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那些贩卖的奴隶,思量着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目标。
“别碰她!”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进凤九歌耳里,她应声侧过眼光瞄去,只见一个身着奴隶服饰全身脏污不堪的少年,把一个年龄相仿的狼狈少女和一个老妇人护在身后。少女瑟瑟发抖地躲在老妇人身后。而他们面前,站着一位衣着不凡的yin荡主,身后跟着一群yin笑着的府丁。
“呸!”yin荡主儿一口唾沫唾在少年脸上,兰花指指向了少年的胸膛,步步紧逼:“当自个儿还是梁王世子啊?你现在就是个犯人,是个奴隶,明白吗?还跟本公子摆什么架子,本公子看上你妹妹是她的福气,如若被卖进妓院,那可是千人枕万人骑的活,说不定过不了三两月,便香消玉殒了!”
凤九歌记起来了,前儿个听管家说起过,梁王本来也是个带兵的异姓王,本名沈丘,军权上交没多久,便犯罪了。凤九歌可不会真认为这个沈丘会犯什么事,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只能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明晃晃的欲加之罪。不然当事人为何有军权时不犯事,他又不是傻子。
少年气得脸都青了,自知现在的他们,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但还是倔强地没有移动半步,大有拼上性命的意思。
凤九歌皱了皱眉,她虽欣赏少年的傲骨,但并不看好他。如此感情用事的人,并不是她所需要的。
“黑三,你是死人啊,还不把人给本公子拉开?”yin荡主儿极不高兴地冲旁边那个一脸献媚的卖主怒吼。
黑三惊魂般地回过神来,赶忙走上前,一把抓过少年的衣领往后一推,怒道:“我说沈世子啊,你现在连自个儿的身份都决定不了,还想着别人呢!你妹妹我还就送给上官公子了。”
贩卖奴隶这活一般人是做不来的,能做的都是身上有些功夫的。少年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手上脚上的铁链相撞,发出叮叮噹噹的声音。
黑三讨好地看着那位yin荡主:“上官公子,人你只管带走,价钱就免了,还望以后上官公子多多关照才是啊!”
“算你识相,关照的事好说。”上官公子大手一挥,身后的府丁便哈巴着向前带人。少年怒目横眉,走向前来,身子一矮,双拳出力,打在其中一个府丁肚子上,那人倒在地上直哼哼。
上官公子和黑三相视一眼,脸黑得可以下雨了。一个奴隶竟然敢出手打人,当真是不想活了。
凤九歌若有所思地支着下巴,思量着少年的功夫若是令她满意,她便破例救下他。
府丁们拔出配刀蜂涌而上,少年被手上脚上的铁镣束缚着,全身武力施展不开,却也没让府丁们占着什么便宜,但若是继续这般下去,会败是迟早的事。
正如凤九歌所料,半柱香后,少年开始顾上顾不了下,顾左顾不了右了,全身上下都有伤。重创的一刀划在膝盖上,少年痛得弯下腰来,一府丁的刀立即砍了上来。少年慌忙往一边滚去,刀落了个空。
“住手!”人群中那辆精致的马车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使这本就寒冷的天气,再加了三尺冰冻。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转向那辆马车,猜测着里面的人,到底是何种身份。
那位上官公子沉不住气,走到马车前面阴阳怪气地笑道“这京城里还真有不怕死的主啊!竟敢跟本公子抢人,该不会是不认得本公子吧!”
随后傲慢地转向身后的一众狗腿:“告诉他本公子是谁!”
“右相府大公子!”府丁们嘻笑着大喊道。
凤九歌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原来是自家府里那上官寒同父异母的哥哥啊!真是开了眼界。想来这右相上官权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定是没少伤脑筋吧!
上官澎满意地转过头看向马车,嚣张万分:“有种的你就出来,不要躲在里面装孙子!”
凤九歌似笑非笑地搁开帘幕,走出马车,上官澎一见眼前的女子,眼睛都直了,鼻血也流了出来,滴在地上开了花。人群瞬间一阵骚动,不知谁叫了一句“逍遥王来了!”
逍遥王回府的消息京城的人都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前面的人群瞬间乱成一团,片刻功夫,稍有姿色的男子一个都看不到了,剩下的雄性除了大叔外就是些歪瓜裂枣。
凤九歌不由得抚额仰头看天,这南宫九歌真他妈太有名了,失踪三年后再出现还能造就这种人神共愤的效果。
上官澎的脸色由红变得残白,两腿一软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行起了大礼:“不知是王爷驾到,多有冒犯,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的过失。”
周围剩下的人一见,也都纷纷跪了下来。这可是逍遥王啊,当朝最受宠爱的小王爷。
凤九歌跳下马车,在上官澎面前站定,看着那额头着地的脑袋,好心情地勾起一抹冷笑。原来,不管在哪里,趋炎附势的人都比比皆是。
径直走向那位梁王世子,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沈钰跪在地上,低着头,眼睛的余光瞄向那双镶着珍珠的凤头靴,心下波滔汹涌,逍遥王可不是什么善茬。早前听说她好色,八、九岁时府上就有好几个侍君了。今儿出手救他,定是看上他了,想他堂堂梁王世子,真要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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