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中幻想了无数美好的事,它让我的灵魂的抚慰,我躲避着寂寞与孤独。我不想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像只受伤的猫咪独舔自己的伤口,我需要有人爱,谁也不能阻止,何况一个不亲密的异母哥哥。“你别再管我的事。”别想阻止我快乐。他是第一个说希望我快乐的人,我要仔细认真的品味这句话,在我黑暗的小屋里。
父亲今年回到家中,初冬已经到了,黑夜在这种时刻变得漫长。回来的还有他的妻子,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正妻,他们已经老了,满是皱纹的脸上刻上了岁月的沧桑。他们携手走进大门,我看见了三十多年前他们年轻的模样,也是这样携手走进来。他们穿着美丽的礼服,在众人祝福的欢呼下,手拉手微笑着走进朱红的大门,他们满怀幸福的期盼,携手度过秋冬春夏,岁月一刀刀在他们脸上划下时间的印记。呵,我看到他们为生活麻木的神情,互相厌恶又相携的姿态,灵魂邪恶的笑了。
我的父亲,时间最庞大的姿势,就是让你灵魂的头颅接触到你的脚面,你缓慢弯腰的过程。如果二十年前你能预料到今日这一切,你还会为了所谓的自私而遗弃我的母亲吗?我的母亲即使衰老,也决不会像你身边的女人一样,她有她的骄傲,也绝对会让你骄傲。你错过了最美好的女子,你偶尔的怀念也只是使你自卑罢了。因为我的母亲那么美丽,她在最美好的岁月死去,她把青春留在了最美的瞬间,而你的皮肤已经开始松弛,丑陋的皱纹像疤痕一样永远留在你的脸上。你会在地球这个容器里,慢慢地腐烂到你年轻时最不屑的东西。
“塞里……”我看着你走过来,轻呼我的名字,塞里这两个字,是你恨不得把我再塞回到母亲肚子里吗?“对不起我的孩子,明年你可以继续上学,我的孩子,我对不起你……”人老了也会变得优柔寡断吗,还是你在我的脸上,看到了我母亲的影子,使你自卑与向往吗?
“父亲,我不喜欢学校,这你是知道的。”但不喜欢与逼自己退学,后面的令我厌恶。“塞里……”你依旧盯着我的眼睛,呼唤我的名字,你会不会再说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脸上挂起快乐的笑,你的脸在那一刻有瞬间的恍惚,我与母亲是同一个人,你心里就是这样以为的,我的身体流着与你同样的血,这是你的罪孽。“父亲,你长途跋涉赶回来,需要好好休息,只要有你在,这还是一个家。”我给了你虚荣,你便带着诡异的骄傲膨胀你的自尊心吧。
“塞里是个好孩子。”我那廉价母亲走过来,脸上挂着欣慰的笑意,真像一尊陀佛。“母亲,你也需要好好休息,我的哥哥领回一个小女子,也许是我今后的小嫂子呢。”我的笑意很浓厚,你想霸占你的孩子,在你丈夫老去的时候,你恋上你年轻又成熟的孩子,现在多了一个女人来跟你抢你的爱,你怎会开心?
瞧,你树皮似的脸僵住了。“真的吗?那我要去看一看,塞里随便玩。”我看到廉价母亲匆忙上楼,她还来不及整拾自己的妆容,风尘仆仆的样子在这个家中显得格格不入。你们都把我这个尊贵的客人当作小孩子,即使我思考的比你们多。我把自己定位在局外人中,看你们烦乱的小家庭,你们才是一家人。
父亲这时从洗手间出来,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两人久久无语。我开始怀念那个希望我快乐的男子,我还未问及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就这样的两个人,竟一起度过数个日夜。灵魂是没有名字的,我们以灵魂的方式交谈,当有一天他问及我的名字,就是想要得到我的身体。无可厚非,我会成全他,没有人能逃避得了身体的yù_wàng。
我的哥哥下了楼,他的脸上第一次挂着不耐烦的表情,后面跟着一脸紧张的母亲,再后面还有他的小妻子。我廉价的母亲,你已经老了,如果你身边有面大镜子,你会看到你衰老的身体夹在散发着青春的年轻人的中间,如此的滑稽搞笑。我的哥哥大步款款的走至沙发前坐下,盯着他的母亲第一次大声说话:“妈,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你别再想插手,我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听你的话放手。”
我清楚的看到你的脸上出现一丝厌恶,对象是生养你的母亲。
“你可以继续写作,你会成功的,到时会有更好的女子。”我那今后的小嫂子脸上显出一丝委屈。你可以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与自己儿子谈话,也可以把别人当作杂草般肆意损伤,只有你自己的孩子,是胎生父母养吗?
“妈!”他震惊,他以为温婉大方的母亲竟可以像个书中反面小人般,当面中伤别人,有些人就活在幻想里,时间可以把你的菱角磨平,也可以将你的雍容华贵毁掉,只要你的心不坚定,高傲不嵌入灵魂里。你的母亲早已提前退休,温婉大方得不到金钱,你要她如何养你,在二十八岁还没有工作的你。我着实不想瞧这家子的状况,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客人,我还是早早的退出为好。
冬季的风很是冷冽,我裹紧身上有些破旧的大衣,站在自家破旧的门前,我想要更漂亮的大衣,这会让我感觉自己不那么破旧,我十九岁的美丽年华应该开在鲜花里,而不是陈烂破旧的垃圾中。世人只会看到外表的美丽,我想光华似天上的彩虹般惹人注目,即使我的灵魂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嘲笑的看着人世间几十年又如一日的虚假。我们都是在上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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