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年以后,塞里的脸上爬满皱纹,细嫩的肌肤缓慢松弛,她开始怀念年轻时为她死去的男子。那只是一场意外,而这份意外的最终结果,是以一个未出生的生命作为基础。她那未出生的孩子,还来不及睁开眼瞧这个世界,就化为一滩纯净的血水,渗入地底下,渗入那双震惊的眼睛里。
她应该感觉到痛苦的,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上一个女人痛苦与爱的延续。天地混沌初始时,物择天明,郎朗红日高照苍穹之下。这幅美丽却早已历经亿万年的沉淀,那河流升腾大地,雨水临降,万物滋长。生命成了必不可少的东西。胎生,湿生,化生,卯生,腐生,它们从一团真理演化世间千罗万象。她说人是一块黑色的朽木,于黑暗中长出腐朽的花朵,本来该腐烂的,不过苟延残喘而已。她徜徉在虚构的金色海洋里,金色沙滩上开出金色的果,它以为世界是金色的,太阳的消失与夜的降临奚落它可笑的愚昧。
你要知道我爱着你。我就像混沌中诞生的空气,你不必穷析我是一个谁,也不必知道。我只是单纯的爱着你,在这个犹如战场硝烟弥漫的生活里,在这灵魂与身体共存亡的世界中,爱就像一个快乐的包袱,携带我沉重的身体也丝毫不感觉到累。
我沿时光深暗的隧道里行走,目睹二十载流年生涯,荒诞又似一日,电影在长长的时光壁上剪辑,回放,放大了的青春,磨碎掉的激情。我回不去的青春年少。
这场青春的盛宴用我的鲜血祭拜。
我度过二十岁生日时,于一个夜色朦胧的街道上遇到了她,她正和一个男人相处。男人看起来很成熟,偎依在旁边的她就像一个月色淡静的芭比娃娃。我从侧面看到她的笑脸,洁白的牙齿在朦胧的光晕中很是清晰,我久久不能移开视线。朋友瞧见了,打趣道:“看那个女孩吗?去追啊,不过我看你没戏。”朋友笑着搂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往那个方向走。
我如梦惊醒,看到那两个人往这边看来,脸顿时有些微烫,那个女孩她在看我。“停住,别过去!”我低声喊道。
“喂!”朋友放开我,也喊道:“你脸红什么?”他的嗓门很大,我都能看到那对男女脸上的疑惑。连忙退后几步,转过身跑了,我的脸色不会很好看的,朋友见我跑了,赶紧追,又喊到:“你跑什么?要去唱歌哪。”这时我恨不得他立即消失,或者是我。
拐进一栋小建筑拐角处,扶着墙探出头去看,他们已经走了。那里空荡荡的,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失落的心情无法解释。便唤来朋友去唱歌了。勾肩搭背就是二十岁少年们的生活写照,他们不能独立,因为难以承受孤独。
不知这团苦海一样的世界里,何处引生蔚蓝静谧的源泉。数万种生物在里面跳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庞大而安静的千世里,繁衍自私又纯净的心。
我的心是什么样的?这个答案解了无数次,每一次被新的答案替代,终究是一个谜。
快乐时心是幸福的。悲伤时心是痛苦的。纠缠时像千丝般理不清绕不断。我时常仰望天空,便痛恨人的七情六欲,恨不得像电影里的僵尸般行尸走肉。我承认自己的懦弱,懦弱到莫名流泪,对着现实的一切发呆。男儿可笑的自尊却让这一切无人察觉。
你不知道我的日子如何度过,那被时间分割成无数个一秒,无数个一秒转瞬即逝。无数个时间被浩长的历史追逐与淹没。我像一个虔诚又自卑的信徒,用枯燥杂乱的文字,记录风打雨淋的岁月,记录你们,记录沧桑。
今天,这里记录了两个男人的相遇。他们生于不同的年代,瘦弱的肩膀成长到可以撑起整片树林。历史的fēng_liú淌,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碰触,抚摸伤心或欢喜的心脏。
你感觉到痛苦,这两个字可以成为你一生的诅咒。他这样告诉他。在他的心里面。他破碎的表情就像一只凋零的菊花,孤零零地驻足在冰冷的山坳上,周围是尖锐的石头,还有一座他怎样抬头也望不到顶的高峰。
我看见他抬头望着天空,我也跟着抬头往上看,头顶是一片灰白相间的天空,大片的云朵从视线里漂移过去,新的一轮涌上来,像一场源源不断的宿命。
你知道生命吗?你知道人生吗?他对着一个陌生人细数他的寂寞。我为了生活发愁。为了信仰孤独痛苦。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天空,天空这时变得阴暗,更加阴森寒冷的感觉铺天盖地涌上身体每一处细胞,他瑟瑟发抖,双手裹紧了身上厚重的棉衣,脑袋往衣领里钻,这时他低下头颅,透过嘴里呼出来的朦胧雾气,我只看见他黑色的浓密的睫毛,直挺挺垂直向地面。
“你在看什么?”我不能理解他的举动,如果忽略他鼻子里呼出的淡淡白雾,我会以为这是一块穿着衣服的石头了。
“看路。”他答道。
“为什么?”我挑眉道,视线却不自主投向地面,上面一层透明的霜。
“很多人走过,有的人却死了。”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就像刚才对我诉说一样,噢,也许他并不是对我说,他在自言自语,我碰巧坐到了他旁边。
“人死了大地却一直存在,我飞的再远,都是在转圈罢了。”我看到一滴晶莹的水滴落地面,慢慢地铺开,然后以肉眼可观的速度结成冰霜。这是我第一次细致的关注某一件事,那滴水还带温度,从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孕育出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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