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阿信!你怎么样了?阿信……”
断断续续的呼唤,时而轻柔时而急迫,却是同样的熟悉。
风义信涣散的意识渐渐回聚,由昏厥中清醒的瞬间,隐隐痛楚由后颈传来,他想抬手去抚摸感受痛疼的原因,却发现手脚已无法随意而动。
“唔……”痛苦的轻吟一声,风义信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目,迷蒙了许多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间没有一扇窗子的破败密室,锈迹斑斑的铁门紧闭着。裹着霉烂气味的潮湿空气中,灰尘与细碎杂物满布的水泥地上,华发老者正枕着跪坐在地的少女的腿晕睡着,而那少女正关切的望着自己。
“离尘……这,这里哪里?我们怎么会?”风义信轻轻的甩着头,努力的回想着。
“我们是被人劫持到这里的,他们大概怕你的反抗会造成麻烦,所以在第一时间就先打晕了你。”离尘见阿信醒来,总算松了口气,恢复淡定的解释着。
风义信拧眉,看了看自己被手指粗的麻绳紧紧束在一起的手脚,透着危险的冰冷声音道:“他们是什么人?想要什么?”
离尘无力的摇了摇头,“他们什么也没说,把我们扔在这里后就再没出现过。”
风义信想要伸手摩挲隐痛的太阳穴却办不到,不禁有些浮躁,“外婆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外婆惊吓过度,我劝了好半天她才睡下。你呢?脖子还痛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风义信摇了摇头,两人在昏黄的灯光中陷入沉重的静默。
滴……嗒……
不知是哪个角落,缓缓的滴水声规律的响起。
幽闭的空间中,无从得知时间的流逝与日月的更替,离尘与风义信只能根据自己的饥饿与口渴的程度来大概估算已经过去了几餐饭的时间。年迈体弱的外婆睡睡醒醒,神智越来越模糊涣散,令两个年轻人心焦如焚。他们年轻,或许能挨到得知真相和获得救援的那一天,可是外婆呢?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在这种糟糕透顶的环境中又无法正常进食……他们不敢再想,谁也不知道苍老、孱弱、多病的她还能撑多久,不知道她的再一次沉睡,还会不会醒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煎熬着。
已经一天、两天,还是五天、六天,或是更久?
就在离尘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那扇似乎被千年冰封的铁门再次打开了,模糊的双眼已看不清来人的数目与面目,只能机械的哀求道:“我求求你们……不管你们是谁,不管你们想要什么,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外婆,她年纪大了,经受不起这些……求求你们……放了她……”
没有人回应,没有人理睬,他们似乎根本没听到离尘苦苦的哀求,只有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道:“你们白痴啊?!给他们吃饭喝水啊!要是弄死了还有什么用?!”
几个人唯唯诺诺的应着,然后,他们鱼贯而出,厚重的铁门再度闭合。
一串剔透的珠泪滑落,离尘绝望的软倒,倚靠在风义信胸前,啜泣的喃喃唤着外婆。
风义信眯着无神的双目,舔了舔苍白干残的唇,轻声安慰道:“尘,别怕,我们会没事的,外婆会没事的,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在轻柔的,魔咒般的喃喃安慰声中,离尘的紧崩的神经渐渐放松,意识也跟着缓缓的抽离,直至消失无踪,她陷入一片绵绵无尽的黑暗……
不知又过了多久,铁门再次打开时出现的不是送水与食物的人,而是龙与乐团的其他成员及无数的重装警察。
在紧绷的那根松散或断裂前,风义信用嘶哑的声音冷静的向所有人交待道:“快,快送外婆和离尘去医院,外婆已经好久没醒过来了,离尘有点发烧,快……”
眼前一黑,他已听不到所有人的呐喊与呼唤,倚着霉斑满布的灰黑色墙壁陷入昏迷。
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世界又重回那远古般没有生机的安静,
死一样的寂静……
天亮了,却乌云满布。
离尘在灼痛中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目,白雾迷茫的视最终在雪白的天花板上一寸寸的变得真切。
“尘,你醒啦?!”
穆雪腾地由床沿跳起身,韩熙、海遗星、宫晓夜也紧跟着聚集了过来。
“离尘……”
“我……”咙喉传来的灼痛止住离尘的话语。
“尘,你一直在发烧,先喝点水再说话吧。”穆雪慌忙的拿过矮几上的一杯清水,递到由韩熙扶着坐起的离尘干涩惨白的唇畔。
离尘乖乖的喝下了整整一杯水,感觉到喉咙得到足够的润滑后才又哑声开口道:“我外婆呢?阿信呢?”
四个人的脸色同时一变,面面相觑半晌,还是由穆雪上前,轻轻握住离尘冰冷的手,“尘……”却终是欲言又止。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还是一身邋遢不堪装容、神情疲惫的风义信走了进来。
“阿信……”四个人齐声唤道。
“离尘,你醒了。”风义信越过众人,直坐到离尘的病床边。
“阿信,你没事吧?!我外婆呢?她在哪里?醒过来了吗?”离尘一把握住阿信宽厚的大掌,焦声追问着。
风义信重重的叹息一声,未被握住的一只手抚上离尘纤细的肩头,沉重的道:“你已经连续发烧一天一夜了……”
“阿信!我外婆呢?她怎么了?”
“她……被送进医院后一直在抢救……刚刚……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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