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支军队通行无阻的在官道中行走,毫无疑问是马其顿的军队了,同理,骑兵们就是速度再快,也总会有几个认出路边的那个少年是他们的王子亚历山大,利西马科斯便是。
「克雷塔斯,等一下。」对方依然心情糟糕,不怎么想搭理自己,利西马科斯又吼道:「亚历山大王子在后面。」
实际上说出这句话利西马科斯是经过一番挣扎的,腓力与奥林匹娅丝的彻底决裂、新的王后欧律狄刻……尽管亚历山大不再受到流放,但继承人的身分已经被撼动了,马其顿有好些人逐渐疏离了王子──利西马科斯还没如此笃定,想法也有了几丝松动,但最后一刻暗自为这念头感到愚蠢──欧律狄刻还没有生下儿子呢。再说了,那是个够格成为亚历山大竞争者的王子吗?
因此他最终对克雷塔斯说了。
或许是对于亚历山大的姊妹的爱恋,又或者是性格本就随兴直白,克雷塔斯没想这么多,大堆的人马就卡在了官道上──克雷塔斯命令他们停下,然后与利西马科斯驱着马找上了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你这些天究竟跑去哪了?不声不响地只丢了封信,腓力气炸了,直大叫着要你永远别回来……」说起腓力,克雷塔斯心情又糟糕了点,但还是没有浇熄看见亚历山大回归的喜悦,在他想来,亚历山大回来、腓力心情自然转好,腓力心情转好,那么自己与克丽雅遭到的阻挠必定迎刃而解。
「克雷塔斯,你看着精神真好,是我的错觉吗?似乎亚历山大的出现让你相当高兴?」佩尔狄卡斯调侃。
克雷塔斯罕见的没有恼怒,而是干笑几声,这代表有求于亚历山大,但克雷塔斯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起他目前碰上的麻烦,转了个话题:「不过这一位又是谁?」他问的是贝隆尼斯。
眼见话题一发不可收拾,利西马科斯赶忙说:「有甚么话待会再说吧,我们可挡到别人的路了。」他们确实激起了民怨,路人回以不友善的注视。
克雷塔斯邀请他们同行,亚历山大说:「我们有马车速度快不起来。」
克雷塔斯大喇喇地吼着,「多么护着那车里的姑娘啊,要不我这儿多了匹马,让她别闷在车厢中了──」他目瞪口呆地望着揭起的马车门帘,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头短发还是因为那敏感的身分而惊讶。
奥林匹娅丝回以一个白眼,「好久不见了克雷塔斯。」克雷塔斯看见了讨人厌的腓力的前妻,在短暂的惊讶过后,是挑起眉毛不做搭理,这在奥林匹娅丝看来不知该气还是该好笑,克雷塔斯还真是没什么变,不管是性格还是外表──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变的如何了。
「就照你说的做吧。」
尽管不知何故,亚历山大以她这阵子精神不好做借口希望她少与克雷塔斯接触,但她没有听从,让马车游奴隶们顾着落在后头,接受了克雷塔斯借出的马匹加入了大队伍。
望着两侧的树林与遮盖在绿色帷幕之后的农民简陋的住所,居民习以为常地接受了他们的行动,绵羊慢吞吞咩叫了几声,动作一样的悠缓,在牧羊童的驱赶下又往里边退了些,而随着位置越来越接近培拉城,树木与草丛不再肆无忌惮的扎根生长着,取而代之是一栋比一栋距离更加贴近的住宅。
这个时候奥林匹娅丝已经彻底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无意识着策着马匹跟上所有人,在真正进入培拉城后,精致的华厦、商业街、住宅区错落却分明──匠人、建筑师们精心砌成的笔直的大理石蓝白方格街道让造型百花齐放的豪宅一时间也看着更为规整了。
一种陌生又前所未有的时空错乱感在心中泛起圈圈涟漪。她之前不曾认真观察培拉城的景致,更多时候是生活在宫殿中,而最后且最重要的是──就像是一种魔法、一种催眠,当身边的人都抱持着一种你离开了十三年、你距离我们有十三年的鸿沟之时,距离她不过一个月之前的记忆逐渐泛黄、飘渺起来。
可笑也可叹,她曾经花费许多时间去适应这一切,现在则形同从零开始。
「咦──哥哥!」一声充满活力与孩子气的呼唤声在奥林匹娅丝耳中格外的清晰,直达心坎,鬼使神差般的,奥林匹娅丝顺着声音源头看去──
「……」那个女孩嘴巴动了动,可以看出因为迟疑,声音被风以及重重人墙覆盖,鬓边几丝较长的鬈发因为汗水与风而黏在面颊上。
贝隆尼斯在一旁用肯定的语气问:「亚历山大,这位是你的姊妹吗?」
女孩把脸上那碍事的头发拨到一旁,「是──是妈妈!」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年幼的公主眼中焕发出了光彩,像打铁铺中的炉子那一瞬间窜起的火舌,但颜色是黄昏云霞时会出现的紫色,耀眼极了。所有事物都淡化为迷雾成为她的背景,她跳下马背,绑成一束的头发调皮地甩动着,接着一面惊喜的叫唤着一面冲着奥林匹娅丝跑过来。
奥林匹娅丝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大街上与那娇小、浑身上下却蓄满精力的女孩相拥着,「艾吉莉亚……艾吉莉亚!」她激动地亲吻着女孩的面颊,满怀诚意的感谢着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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