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微风徐徐,阳光温和。我坐在庭院,在一张靠椅上,背后靠着软垫,暖暖的太阳笼罩在身上,一切都那么安静,我舒服地闭上眼睛,渐渐陷入了沉睡中。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略带些许凉意的手轻轻抵着我的脸颊,慢慢地,移动到了我的额头。
我听见了一个声音在说话。
“喂,别贪睡了,累了回屋里睡,这样会着凉的。”
那人的声音离我很近,似乎是附在我的耳边说话。声音温温和和,声音离带着一丝无奈。
我没睁开眼睛,却是伸手,想挥开这个烦人的声音。
“还是想睡吗?难道你不是想看看我是谁吗?”
“你是谁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呢喃了几声,转过身,背对着那个烦人声音的主人。
“你啊……真是无情。”
那人轻轻地叹了一声,不大不小,却是深入我的心窝处。我听得他的声音慢慢地变小,甚至渐渐远离了我。我慌忙睁开眼。
“别……”走。
满室的阳光,我没有如同刚才做梦那般躺在庭院里的躺椅上,而是睡在床上。这张床才一米多一点,典型的单人床,还是我入住之后,第二天华瑞琪跟我匆匆忙忙去了商场买回来的。
莫名的,我伸手,摸向自己的脸。入手的触觉是湿哒哒的,冰冰凉凉的,液体早就从温热变成脱落时的冰冷了。
梦里的人,那声音明显就是华瑞琪。但又不是现在的华瑞琪,而是那个我所熟悉的,跟我一样,来自未来十三年后的华瑞琪。
为什么会梦见这个人,答案是无解的。莫名其妙的,我竟然也会哭。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起了身,开了门出去。
看了看房子四处的痕迹。餐桌上用碗倒盖着的早餐,还有放在一旁,还温热的牛奶,一切的迹象都显示了这个房子的主人,在我睡得迷糊发梦的时候,早就出了门了。
我洗了把脸,把自己收拾整齐,才走到餐桌前坐下。
端起了牛奶,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了挂在墙上的日历。
这个房子原本是没有日历这个东西的存在的,现在的人都习惯看手机这些电子产品,我跟华瑞琪都不例外,但这本日历却是我自己主动去买回的。即使科技再进步,这些纸质的东西还是给予人时间观念最强的东西。
今天已经是九月份的十五号了,还有半个月,就将迎来华瑞琪的死期了。这个死期,我面对了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心情完全不紧张,反倒带着些期待。
这种心情,就如同进手术的病人。
第一次,不熟悉,脑子里甚至还带着关于手术室中的各种幻想。第二次,同样的医生同样的场所,开始渐渐放松了,但仍是无法完全轻松下来,心跳依旧跳得快出了这个身体。第三次,已经开始对手术室感到厌倦了,早就没了开始时的紧张,反而催促着手术赶紧完成。这种催促是带着对成功的盼望。
现在的我,已经像足了进多次手术室的病人。
对于这个死期,我不知道现在的华瑞琪是怎么想的。自从上次我那个惊悚般的告白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在我面前的轻松自在了,反倒带上了些许拘谨。一旦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他便收敛脸上的任何表情,脸部神经僵硬如打了美容针。
我刚吃完早餐,将盘子端进洗碗槽里,屋里的门铃声便响了。
我将沾水的手指在干净的擦手巾上擦干,这才趿着拖鞋,慢吞吞走去开门了。
这个时间,能来这里找华瑞琪的人很少。
我看了下门口的监控视频,这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穿着时尚,浑身上下都是用牌子堆砌起来的,跟华瑞琪低调出街的作风截然相反,这个男人很张扬,个性张扬,作风也张扬。喜欢开着各种名车到处去,白色的奔驰正是他名下其中一辆。
他是华瑞琪同母异父的哥哥,原名是刘向君,后来跟着其母一起到了华家之后便冠上了华家的姓氏,正式改名为华向君,深受华深的宠爱,也是华深要求华瑞琪学习的对象。
这个对象来找华瑞琪不止几次了,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我也是从一开始的不熟悉到现在都能如数家珍了。
每次看见这个人,我都忍不住想上前踹他几脚。表面上装着温和,看着像个疼爱弟弟的好兄长,每次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说是其母要求他带过来给弟弟的,不知情的人就像华瑞琪一样,都被他表面的虚伪骗了。
偶尔几次,华瑞琪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在的时候,他对我趾高气昂,完全没了华瑞琪在场时对我的谦让有加温顺有礼的模样。
这次,他竟然又来了。
一开门,就将他手上的东西全部扔在我身上,也不管我是不是能接得住,也不管东西到底重不重,会不会砸到我的。虽然我现在的身份是华瑞琪请来的帮佣,但谁说的,帮佣也是有尊严的!
为了华瑞琪,我就忍着,将就了,将这一堆的东西都抱紧在身上,还有些掉在地上,我也只能辛苦地弯下腰,一点一点地拾起,然后用屁股顶上了大门,将门关上。
华向君带来的东西一般都是些滋补身体的补品这类吃的干货,以及华深要华向君转达给华瑞琪的话。
我将东西拿进厨房放好,出来的时候,客厅的沙发上已经自动躺着一个姿态不甚雅观的男人了。
华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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