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白依在这个小别苑不知愁的度过十年,直到有一天,那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那个人,就是沈府唯一的少爷,沈默。
那天我恰好生病,老嬷嬷送大夫出门,白依体贴,非让我留在屋内静养。
“衣服刚洗,还未晾,外面日头正好,这时候出去正好,不碍事的。”我披衣准备下床,却被白依一把按住。
“娣姐姐就听我一回,生病就好好休息,这药才刚吃下,怎么在做操劳。”白依佯装生气,伸手指着外头:“不就是几件衣裳,能有身体重要吗?娣姐姐,你就好好休息,衣服来晾。”
“不行,你是小姐,怎么能做这种粗活。”
“阿娣姐姐若当我是小姐,就听我的话,乖乖睡觉!”她说着,把我按在床上,细致的盖好被子,便推门出去了。
外面日头正好,我想着白依在屋子里头也是闷坏了,何况老嬷嬷送李大夫出门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应该不会发现的。终究,没有阻止她。
这时候药效上头,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被外头的响声吵醒。
“你这人好生无赖,刚晾的衣服,都被你踩脏了。”
就听见白依在院落里头,对什么人说话。
“既然已经脏了,那还能怎么办,就算我向你道歉,衣服也不会变干净。”就听见低沉的男音响起,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高傲。
我心里一惊,别苑里头怎么会有男子,连忙批上外衣,准备推门而出,可是人到门口,又停下脚步。白依很单纯,暂时不会对外面的人造成威胁,如果我冒然推门出去,万一外头的人意图不轨,必定会狗急跳墙,做出伤害白依的事情。
转念一想,我还是沉住气,转到窗口,悄悄推开窗户,以便探明情况,再做计较。外头被晾的被单遮住,看的景象有限。
只见白依未着出门的外衣小褂,穿着素色上衣绯色罗裙,上衣袖管挽起至手肘,露出一段藕白手臂,手上还有水渍,此刻正插着腰,皱着一张小脸,瞪着隐没在床单后面的男子。
“这丫头!”我微微蹙眉,平日里在女眷中这么穿着倒是不打紧,可毕竟是在陌生男子跟前,姑娘家不穿外衫,还挽起袖子露出手臂,这成何体统。
该骂!
“分明是你不讲理,这衣服好好晾在这,你非要飞过来踩上几脚,会飞了不起啊!”白依见对方毫无悔意,气得跺脚:“阿娣姐姐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这下好了,不仅没能帮上忙,等会回来老嬷嬷又要骂了……”
白依越说表情越着急,最后干脆捂住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啧~”就听对方小声嘀咕:“上次看到我展示轻功,明明很开心,这次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真是善变……”
对方说话声音,越说越小声,最后伸手的挠了挠头,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喂~别哭了,喂~喂,不然我带你飞好了。”
?传说中的带你装逼,带你飞?
话刚落音,就见一双大手,将白依拦腰抱起,脚尖点地,一跃而起,踏过晾衣服的支架,一下跃到高高的围墙上头。
我这才看清那人的长相,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脸老成,五官冷俊,不苟言笑,薄薄的双唇微抿着,目光冷淡直视前方,手扣在白依的腰上。明明行为失了妥当,却是一副正人君子,丝毫没有猥亵之意。
似乎,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教条并不适用于他。
白依原本是装哭,冷不防定被人从后头抱起,跃上墙头,一下子蒙了,待反应过来,自然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伸手揽住少年的颈部:“天啊,好高!你可得抱紧我,别让我掉下去,我怕~”
少年紧抿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下意识将白依紧了紧,却仍旧是一副傲娇:“有我在,你不会掉下去的。”
白依松了口气,定了定神,这才发现两人过于亲密,脸瞬间变红,下意识身子往后退了退,目光不自在的往别处撇开。这一撇开,正好瞧
见什么,表情即可从害羞转成恼羞:“无赖!你怎么又踩床单上!”
“放开我!让我下去!”
“如果我放开你,你就要摔下去,你确定还要我松手?”少年不理解,刚才不明明气氛挺好,这么一转脸又变了样。白依哼了一声,少年就更加郁闷了,竟跟白依赌气起来。
“好,我松手。”少年竟真的松手,围墙虽高,但墙厚倒是可以勉强站立,少年虽然松开手,但是只要白依脚步不稳,只要伸手扯住便可。
就在我松了一口的时候,却见白依咬唇。我太了解她,这分明是也置气了。一副你居然敢松手,那算了,既然如此,我要是不跳就对不起你的表情。
“小姐,您可别乱来。”慌忙之中,我推门冲了出来。
“啊?!”白依见到我,吓了一跳,脚步一个不稳,直接摔了下来。
少年见到我,竟因为如此也迟疑了几分,没能扯住白依:“依儿!”
这下糟了,眼见白依就要摔在地上,少年反应迅速,直接将白依搂在怀里,以背为垫,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白依吓得脸色苍白,完全不顾还坐在少年身上,一脸紧张的查视少年状况。
少年倒是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竟嘴角含笑。
这个少年武功不俗,那么一下,根本就不会受伤。
“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这让外人瞧见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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