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若伊再次醒来之时。人已经躺在了马车之上,入目之处是马车顶端那有描绘着淡蓝色花纹的图案,身边也不是她所以为的冬灵,而是曲靖卿,对,是曲靖卿!
看着一脸疲态的曲靖卿,稳坐在自己眼前,水若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这是在梦里吗?曲靖卿不是……想到此,触及伤心之处的水若伊,哽咽着却不敢哭出声来,只是睁着一双眼努力的将曲靖卿的眉眼以及整个样貌牢牢的看进眼中,记在心里。她怕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境花水月,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许是感受到了旁人的注视,曲靖卿忽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正好对上水若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视线,面上一僵,忽而又是一喜。“若伊,你醒了?!”声音中透着一丝沙哑,让人觉得他更显疲惫。
梦里还能听到他的声音?虽然声音略带沙哑,却还是让她忍不住欣喜,不仅看到了他的人。还能听到他的声音,真是太好了!“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正欲起身凑到水若伊跟前的曲靖卿听到这话,动作顿停,盯着水若伊那满目的泪花就是一阵心疼。“若伊,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以后?哪还有以后……痴痴的看着眼前这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庞,水若伊说不出心中是苦还是甜,或许她和曲靖卿终究是没有在一起的可能,否则两人也不会只落得个在梦中相见的地步。
“咳、咳咳……”突然而来的咳嗽声,让水若伊的心里打了个突,却还是没有移开停留在曲靖卿身上的视线,她怕这一转眼的功夫,曲靖卿将从她的梦中消失。然而咳嗽声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声越咳越久,仿佛在提醒着她,让她快些清醒回到现实,快些接受曲靖卿已经离开她的事实。
曲靖卿似是读懂了水若伊对咳嗽之声闻而不理的原因,抬起头朝水若伊的侧面看去,仍旧操着一口沙哑的嗓子说道。
“沛文,若伊好不容易醒来,我们俩好不容易相见,你就别在那打乱了。”
宫沛文?水若伊怀着不敢置信的心情转过了脸,右侧此刻挂着无害的笑容,正以折扇打着掩饰的可不就是宫沛文吗?他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他也入了自己的梦中?!
“我是想啊。可是看你们你浓我浓的,说实话,心中总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曲靖卿听到这话立时禁了声。这话确实是大实话,水若伊是宫沛文的心上人,曲靖卿是知道的,换做是他要是这么看着水若伊投入了宫沛文的怀抱,只怕心中还不定怎么酸楚呢。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这时,坐在一旁的冬灵,忍不住心头的激动之情,脸带笑意的看着仍旧处在惊讶状态中的水若伊。
这算是怎么回事?“冬灵,你们……”不确定的又回头看了眼,眼前映入了曲靖卿含笑的脸庞。“我这是在做梦吗?”
冬灵一听随即笑出了声,上前伸手用力捏了水若伊的手臂一把。“小姐,这样你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听着冬灵调侃的话语,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清醒过来,看着近在眼前的曲靖卿,心中仍旧有着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可是,在午门前……”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曲靖卿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隐了下去,整个人看着水若伊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原本以为今生怕是见不到你了。自从父皇…….皇上下旨以后,我便被关进了天牢之中,是卫将军连夜用一名死囚将我换了出来,所以你之前在刑场上看到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听到这里,水若伊总算明白了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做梦,呼了口气,心里的忧愁总算是消除了,只是心中仍有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困扰着她,而她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现在我们是要去哪里?”怎么说曲靖卿现在也算是见不得人的逃犯,虽然在世人的眼里,他是一个已死的假太子,却是不能再招摇过世的呆在临天城了。
曲靖卿面上一窒,真正的家人大多因为他的牵连被处死,而云族之地海冬他亦是再不可能去了,除了隐姓埋名,藏于边远之地,他怕是无处可去了。
“眼前先出了临天城,出了曲翎国的范围再做打算吧。”
掀开马车的窗帘,宫沛文朝街外的景色看去,他们选了一条距离东城门最近的路,眼前正经过永柳街,前面不远处就是玲珑阁了,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阳的位置,时辰近午,而这一路出城只怕是无处可以打尖,况且就曲靖卿目前的况状怕是不能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前面就是玲珑阁,快午时了,我去店里拿些干粮。咱们就在马车里简单的吃点吧。”得到众人的首肯,马车刚一停住,宫沛文便下了车,进入了玲珑阁中,赶紧上前欲叫掌柜的给自己备下干粮,却见那掌柜的却是不动声色的在他的面前,将算盘内的珠子上面一排尽数拨成了五。
宫沛文一看心知不妙,却不知是何是,仍旧故作镇定的让掌柜的自顾去准备干粮,眼珠却是投向了大厅之内的客人,却是没能瞧出什么端倪来。再说那掌柜的将手中用包袱包住的干粮交到了曲靖卿的手中,状似讨好的说道。“大少爷,这里边有您最喜欢吃的芙蓉饼,小的都给您准备好了。”
点了点头,宫沛文便快步出了玲珑阁,瞄了眼街上并无任何动静之后,这才上了马车,临上车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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