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朱“啪”一声打在小二的脑袋上道:“什么客官?这是我们东家的当家的,要叫当家的。”
“哦!哦!”小二忙改口道:“当家的,早。”
费扬武笑呵呵地道:“叫什么都行,不用这么拘束。”
不一会儿冬葶也从房里出来,抬头看到小二和老朱不知为何脸上一阵热,“你......你俩不去干活儿在这儿瞎聊什么呢?”她急忙要把他们支开。
老朱和小二见了忙识趣地笑道:“是!是!这就去。”
两人走了之后费扬武转身笑看着冬葶,她含羞的样子特别迷人。“多年不见,你倒是会调教人了?”
费扬武明知冬葶是害羞才这么说,可非要说她变厉害了,冬葶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微嗔道:“是啊!这调教人的本事还是从贝勒爷您府上学来的呢。”
“哈哈~~”费扬武拉着她的手说道:“将来可别用在你夫婿身上哦。”
“贫嘴!”冬葶看天色道:“我要送小锁上学去了。你且在此等我片刻。”
“让我送吧。”费扬武说道:“我想弥补这些年来我对孩子的亏欠。”
冬葶看着他,心知他对孩子的内疚。“好,学堂就在巷子最东头儿。”这时候小锁已经自己洗站在母亲的院子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饽饽。“小锁,吃早饭了吗?”
小锁笑呵呵地举手,把那个饽饽给母亲看。冬葶走过去道:“要趁热吃,知道吗?”小锁微微点头然后咬了一口饽饽,冬葶指了指费扬武道:“今天让你爹爹送你去上学,你要乖乖听话,别乱跑。”
小锁侧着脑袋看看费扬武,小嘴咧开来笑了。他走过来伸出小手握着费扬武宽大的手掌,然后微笑着看着他。费扬武只觉得心头一热,这父子之间血浓于水的温情不需要任何解释,他一把抱起儿子亲吻着他的脸蛋儿,“孩子,将来爹每天都送你上学去!”他回头对冬葶道:“我送他上学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费扬武抱着小锁上学,都不忍心放他下来走路。这个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但在费扬武心里他比天下任何孩子都要聪明都要可爱。到了学堂他终于有些不舍地放下小锁,“下了学爹来接你回家。”小锁笑着点头,然后把手里吃剩下来的一小口饽饽塞进了费扬武口中。费扬武吃着这一小块饽饽有些忍不住想哭,这么懂事的孩子,他竟然错过了六年。“乖,进去吧。”
费扬武目送着儿子进了学堂,刚要转身离去就被人叫住了。“这位相公,请留步。”回头一看是一个花须老者。
费扬武问道:“您是......”
“在下是这学堂的教书先生。”老者道:“这位相公好似面生,不知是贺小锁的什么人?”
“我是小锁的父亲。”费扬武直言不讳地说道:“原来是先生,在下有礼了。”为了表示对儿子启蒙之师的尊重,费扬武作了个揖。
老者道:“相公不必多礼。”他上下打量着费扬武道:“看这位相公不是本镇的人吧?”
“正是。”费扬武答道:“在下多年都在外谋生,不曾回来。”他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噢!”老者微微点头道:“相公不要介怀,在下也是见您面生,多嘴问一句。”
“先生过虑了,您这也是为了孩子好。”费扬武问道:“我想问问先生,贺小锁在这里念书可好?”
老者看看已经入座的小锁,道:“这孩子甚是聪慧,念书写字都很好。只是可惜了不会说话,若是能说话,这孩子必定是可造之材。”
这话听得费扬武既高兴又失落,孩子聪明他当然感到高兴,可是孩子的先天缺陷却让他心痛不已。若不是那些歹人下毒手,小锁将会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他和冬葶也能亲耳听到孩子叫自己“爹、娘”。想到这里费扬武不由地想手刃那些歹人,但他答应了冬葶不再追究。他托老者多多照顾小锁后便兀自往回走去。
一路上费扬武想着一件事。他已经和冬葶重逢,显然他断定是不能接受本来已经默许的和宝灿的婚姻。那么这件事该如何处置?临行前范文程曾经问他的那个问题,他的答案也不会改变。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将要放弃一切来到这里和冬葶、小锁一起远走高飞?费扬武无限乐意这么做,但这件事并不是他想做就能做的,必须有着精心的安排。那么该如何安排?
回到清河客栈,冬葶正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开市。费扬武拉着她道:“冬葶,我有话与你商量。你且随我来。”
两人回到房里冬葶便问道:“什么事情?”她看到费扬武神情颇为严肃,便知道他在思虑今后的问题。
“冬葶,你要相信我,我今后再也不会与你们母子分离。”费扬武先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冬葶认真地点头道:“我相信你。”
“好!”费扬武坦白地说道;“不瞒你说,我此番出行之前皇上就已经赐婚,让我与宝灿格格完婚。”他握着冬葶的手说道:“我心里并不接受这个安排,但是......”他长叹一声道:“身不由己。况且那时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我就默认了。”说到这里费扬武很是内疚,他曾经说过冬葶是他唯一的妻子,但是现在却告诉冬葶他曾经默许了要娶别人。
反而冬葶倒很善解人意,她明白身在皇族的无奈,很能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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