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小菊,“总管!不好了!秋嫂和夫人都......都......”
“都怎么了?”德赛紧张地问道:“快说!”
“她们浑身冰冷、气若悬丝,恐怕......”小菊急得满头大汗。
“这......”德赛边跑边道:“我去请大夫,你好好儿照看着,我马上回来。”
所有人都好像按时等着什么,当德赛赶到回春堂的时候文大夫似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两人匆匆往贝子府去,“情况怎么样?”文大夫一路上问道。
“我还没去看过就跑过来找你了。”德赛回答道:“听侍女说是手足冰冷、气若悬丝、时断时续。文大夫,是不是就要......”
文大夫一路小跑着说道:“没错,就快了。趁夜黑赶快备辆马车,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
“好!我一会儿就去王府报信儿。”德赛心中早就有了一步步的行动。
到了贝子府文大夫先去了情况比较严重的秋嫂处,情况果然很严重。“德赛总管,我看你还是尽快做准备吧,这位老夫人已经不行了。”
“啊?”德赛忙道:“那请大夫赶快去看看我家夫人。”他引着大夫前往冬葶那里,文大夫把脉后说了同样的话。大半夜这么一闹全府的人都醒了过来,窃窃私语地交谈着,都说秋嫂和夫人已经不治而亡,众人哗然。
文大夫和德赛从屋里出来,道:“这是天花所致,尸体依旧会传染。你家主子也不在这里,我看你还是找个能定夺的人来主事儿吧。”
“是!是!我这就去找王爷做个决断。”德赛说道:“这里乱得很,府上的人也因天花而不敢靠近,还望文大夫在此帮忙打点,等我回来。”德赛是怕自己离开的时候会有人发现什么,所以留下文大夫这个自己人也好看着点儿。
“好说,好说。”文大夫道:“我留在这里。”
德赛匆匆跑去济尔哈朗府上,两人依旧演了出戏。济尔哈朗为了更为真实所以带着德赛连夜前往礼亲王府,这事儿若是代善也知道并作出决定,想必费扬武肯定深信不疑。
代善在睡梦中被惊醒,粗粗地听说了一些,要知道天花对满人来说可是猛如虎豹,一旦蔓延会造成军民惨重的病亡。“怎么回事?什么天花?怎么又和费扬武扯上了关系?”代善衣服还没穿好就赶了出来,看到济尔哈朗开口就问。
“二哥,您先别着急。这事儿还是听德赛说吧。”济尔哈朗看了一眼德赛。
德赛忙往地上一跪连连磕头道:“王爷恕罪!奴才该死,不该瞒报夫人的病情。”
“闲话莫说,赶快说是怎么回事!”代善问道。
“前些日子夫人和秋嫂就已经查出患了天花,但主子身在前线,奴才就自作主张隐瞒了此事,私自请了大夫治疗。”德赛按照济尔哈朗交待的话一一说道:“今晚夫人和秋嫂病情恶化,刚才大夫看过说已经......已经去了。”
“人已经死了?”代善听了很是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两人先后咽了气。大夫也在场。”德赛看了一眼济尔哈朗,道:“奴才不敢自作主张,所以只好将此事报郑亲王。”
济尔哈朗点头道:“是啊,这事儿我也刚知道,很是震惊。”
“这......好好儿的人怎么就死了?”代善一脸困惑,“这......这怎么跟费扬武交待?我去看看!”
“二哥!”济尔哈朗阻止道:“她们可是患天花而亡,人虽死了但依旧会传染人。”
“这......”代善也是怕天花的威力,“那怎么办?”
“当务之急是尽快处理尸体,按照过去的做法,凡是患天花而亡的都要火化,以绝后患。”济尔哈朗看到代善犹豫的脸色忙说道:“这事儿虽然残忍一点,但也是为了全盛京的百姓。”
代善也明白这些但是如何向费扬武交待?“这事儿费扬武知道吗?”代善明知故问。
“回王爷的话,奴才不敢惊扰主子在前线的情绪,所以没有告诉主子。”德赛的理由冠冕堂皇,代善听了也没有做太多的责怪。
“那么只好......只好按照规矩办了。”代善说道:“送去城外火化吧。济尔哈朗,你督办此事。她毕竟是费扬武的女人,虽然匆忙处理也要有点体面。”
“是!”济尔哈朗说道:“二哥放心,我知道你担心无法向费扬武交待,这事儿交给我,我来向他解释。”
“唉~~这事儿闹的。”代善道:“明天一早就设置灵堂,一定要体面,我会亲自到场。”
这时候阿岱闻讯赶来,“冬葶怎么了?我要去看看!”
“阿岱,你怎么来了?”代善看到阿岱忙道:“快回去。”
“阿玛,我起来去看阿宽,听说贝子府的人来报信说冬葶病故了。”阿岱走近一步道:“是真的吗?前些天我和哲敏还见着她,怎么会病故呢?我要去看看。”
代善一把拉住她道:“不行!她是得天花死的,会传染!难道你想把病给惹回来吗?来人,送格格回去!”很快就有人过来把阿岱拽了回去。
代善叹了口气道:“也难怪阿岱会这样,好歹她们也算有交情。对了,济尔哈朗,明天我也会带阿岱去,你记得连夜要用石灰把贝子府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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