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敏知道阿岱又在难过瓦克达与田小树之间的事情,所以才会论及到“忠诚”两个字,她安抚着阿岱道:“阿岱,别这样。相信瓦克达也和费扬武一样对你情深意重。”
阿岱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想提他。”她起身去取纸钱,或许是跪的时间太久一个踉跄差点跌到,幸好哲敏扶着她。
这时候德赛刚好端着晚膳进来,忙过来帮着扶阿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哎呀,两位格格辛苦了。赶快歇一歇吧。”德赛将点心放在几案上道:“奴才命厨房准备了一些热点心,两位格格吃一点吧。”
阿岱摆摆手道:“吃不下。”
“有劳总管了。”哲敏说道:“就先放在这里吧,饿了我们自己会吃。”
“是。”德赛退后一步道:“奴才派人守在外边,两位格格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
“嗯。去吧。”哲敏挥退了德赛。
哲敏将一盘热腾腾的饺子推至阿岱面前,道:“你如此虚弱,还是吃一点东西吧。”说着便递上筷子。自己也拿起筷子慢慢地吃起来。
阿岱坐在侧边的椅子上,一回头便能看到后堂摆放着的瓷罐,不由地又是一阵难过。“可怜她死了也无法留全尸,费扬武回来也见不到一面。他俩真是从此天人永隔了。”
“你也不要如此难过,按规矩凡是患天花之人都要这么处置。”哲敏倒是保持着一份冷静,“这么做虽然残忍,但对全城的百姓是百利而无一害。”
“唉~~”阿岱无奈地点头道:“话虽这么说,但每每想起来总觉得太过遗憾。”
哲敏叹道:“你我都知道费扬武的个性,我们自己难过便罢了,千万不要在费扬武面前太过伤怀,否则我真怕他会崩溃。”
阿岱听了立刻擦去了眼泪,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费扬武虽然是铮铮男儿,但在冬葶面前他完全已经成了绕指柔。冬葶的不幸一定会让他痛苦消沉,我们这些做朋友的一定要在此刻拉他一把,就像当初他用尽全力拉回了阿济格一样!”
眼前一片漆黑,微微地能感受到一点点微弱的光芒。这是在什么地方?仿佛自己已经沉睡了很久很久一样。冬葶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在眼睛适应了周遭的环境后她开始环视整个屋子,这并不是自己的屋子,那么这里哪里?冬葶使劲地想着睡前的情形,竟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想开口说话但喉咙干涩地无法说出一个字来。想伸手但却觉得手臂沉重地无法台起来,她努力地侧过头往屋中间望去,竟然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那里,似乎在打盹儿。这男人是谁?冬葶心下不由地害怕起来,她努力地开口想问一句“你是谁”,沙哑的声音就好像要撕破她的喉咙一样疼痛。
范文程从费扬武府上回来后就一直陪着冬葶,顺便理一理白天看到的一切,在心里猜测一下究竟是谁取冬葶母女的性命。到了夜里,他觉得有些疲惫于是就托着腮打了一会儿盹儿。突然他耳边似乎听了什么声音,但沙哑地听不真切。他揉揉眼回头一看,竟然看到冬葶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在说什么。
“冬葶!你醒啦?”范文程忙跑过来,“你想说什么?”只见冬葶痛苦地张了张嘴然后摇摇头,“哦!水!我给你倒水去!”范文程倒了杯水来,扶起冬葶喂她喝了下去。
清水顺着喉咙滑下,冬葶觉得很是舒服也能开口说话了,但声音依旧很轻很轻。“范先生,怎么是你?我......我这是在哪儿?”
“这是我家......”范文程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向刚在鬼门关门口走一遭的冬葶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一觉醒来已经失去了母亲,甚至失去了自己的身份,失去了费扬武,失去了来之不易的一切。
“我怎么会在这里?”冬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冬葶,这一切说来话长。”范文程道:“你答应我吃点东西,恢复一些后我再告诉你,好吗?”范文程知道这一切必须向冬葶说清楚,但她现在的情况恐怕接受不了,于是就想让她吃点东西,身体恢复一下后再告诉她。自己也趁此机会好好斟酌如何向冬葶解释。
范文程为了掩人耳目一切都是亲自打理,他去厨房端来了小米粥让冬葶服下。文大夫针对冬葶的情况开了药,范文程也命人熬好放在厨房里。吃了东西又吃了药,没过多久冬葶的脸色就稍稍好转些。
“怎么样?觉得好些了吗?”范文程问道。
“嗯。觉得身子暖了,手上也有劲儿了。”冬葶靠在床上说道:“范先生,现在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虽然我记不清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我能肯定我是身在贝子府,怎么醒过来就到了您这儿?我娘呢?她在哪里?”
“冬葶,孩子。我知道这一切都瞒不过你,也不应该瞒你。但是你要答应我,知道真相后一定要坚强地面对!”范文程认真地看着冬葶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女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下去!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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