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敏拉着费扬武的胳膊哭道:“费扬武,不要这样。冬葶已经去了,你不要太过伤心。”
“不会!”费扬武突然大吼一声,他指着阿岱和哲敏喊道:“你们骗我!骗我!”
“我没有骗你!”阿岱拉着费扬武就往后堂走,她指着一个瓷罐道:“你看!这就是冬葶的骨灰!”
一看到两个瓷罐费扬武更是一阵晕眩,他没想到就连人都见不到,能看到的就是一捧骨灰。“冬葶......”费扬武冲上前紧抱着那个瓷罐便是大哭起来,那哭声震耳欲聋、撕心裂肺。阿岱和哲敏从来都不见费扬武哭过,这一次看到他号啕大哭感觉心疼不已。这个男人真真儿地是失去了命中的挚爱,所以才哭得如此惊天动地。
阿岱想上前去劝几句,但被一旁的哲敏拉住。“让他哭出来吧。”哲敏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换作任何人都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更何况他们曾经那么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看着他这么伤心,我心里真是难过。”阿岱也不住地拭泪。
这个时候阿济格也赶了过来,他不放心费扬武没等到接管的官员就跑了回来,留下多尔衮和多铎还有一些将领继续等候。“费扬武呢?”他一进门听到男人的哭声但却找不到人。
哲敏回头一看是阿济格,便走过来说道:“他在后堂呢,看到冬葶的骨灰已经快崩溃了。”
阿济格忙冲进后堂,看到费扬武这个样子忙跑过来扶着他,“费扬武!别这样!跟我出去吧。”他知道若是让费扬武继续看着冬葶的骨灰他会几近崩溃。
“不!我要陪着她!”费扬武不肯出去,用力挣开阿济格的手。
“费扬武,冬葶已经走了。”阿济格抱着他往外拖,“你能做的就是为了她好好活着!你身上还有伤,不能这么激动!”
“不!”费扬武突然觉得左肩一阵剧痛,疼得他头晕目眩,一下子晕倒在地。
他的突然晕倒让阿岱和哲敏下了一跳。幸好阿济格冷静,他扯开费扬武的衣服看到他左肩上包裹的布已经被血染红而且都干涸了,撕开布后看到已经发炎流脓的恶化了的伤口。
“哎呀!他身上还有伤!”哲敏惊呼道:“我马上去叫大夫。”
阿济格叹道:“他身上本就有伤,一路飞奔而来再加上心情悲痛至极,难怪支持不住。”他和阿岱一起扶起费扬武离开了灵堂回到房里,提他换了衣服让他躺在床上。
折腾一会儿后哲敏也带着大夫来了,大夫一摸费扬武只觉得他身上滚烫滚烫,显然是因为伤口恶化而发烧。大夫迅速处理了恶化的伤口,然后开了药方给费扬武。正在此时得知费扬武回来的济尔哈朗也赶了过来,甚至连代善也急匆匆地赶过来。
代善看到这样的费扬武不由地叹道:“唉~~真是难为他了。”
“这事儿谁都不想啊。”济尔哈朗摇摇头道:“就希望他能尽快振作起来,淡忘这件事、这个人。”
代善背着手在房里来回踱步,“阿济格,你反正也回来了。你和他是好兄弟,这几日你就陪陪他,开导开导他吧。”
“是!”阿济格应道:“就算王爷不吩咐我也会这么做。”
代善微微点头道:“瓦克达也快回来了,到时候让他也回来陪着,希望有用。”代善回头看看阿岱道:“阿岱,你在这里一整夜了,也该回去休息一下了。还有你,哲敏。都回去吧,休息好了再过来。”
范文程也得知了费扬武回来的消息,于是立刻赶过来。代善向他说明了情况,说费扬武尚未醒过来。范文程进房看了看他的伤势,顿感心痛。心下不由地感叹他们两人的坎坷之路。
或许是费扬武一路奔波太过劳累再加上悲伤过度,他这一晕倒就昏睡了很久很久。范文程牵挂着冬葶,所以费扬武还没醒过来他就先告辞离开了。
“范先生,是不是费扬武回来了?”冬葶看到范文程便问道。
“是啊。他回来了。”范文程看看同样红着眼的冬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表述费扬武的现况。
“他......他有没有很伤心很难过?”冬葶凝视着范文程。
“他伤心过度,晕倒了。”范文程如实相告,“而且他身上还受了伤。不过已经得到医治,并无大碍。我想他晕倒是因为太累了,再加上过度的伤心。”
冬葶一听到费扬武受伤立刻紧张起来,“受伤?伤在哪里?”
“是箭伤,伤在左肩。”范文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左肩?”冬葶看到范文程值的方位立刻意识到那是他的旧伤所在。“是那里......”冬葶忙掀开被子道:“我要去看他!”
范文程立刻拦住她,“不行!你难道忘了你娘的嘱咐吗?”
“可是他受伤了。”冬葶刚站起来就觉得脚下虚浮依旧坐回了床上,“那是他的旧伤,那一次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他的伤要不了他的命!真真要他命的是......”范文程看看冬葶道:“是你的‘骨灰’。我想他还是无法接受你已死的事实,更加难接受你被火化的事实。”
“范先生......”冬葶听得都心碎了,她能想象得到费扬武伤心欲绝的样子,“我真的只有离开他这一条路选择吗?”
“目前为止,是。”范文程肯定地说道,“冬葶,此刻你不能心软。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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