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光让我觉得暖和一点了。
“你早就找到我了是吗?”
烛火微晃,脱口而出的话让我自己都觉得吃惊。因为这话怎么听都有点质问他的意思。
“是。”赵宾和也不含糊,回答得直接。
“你利用我?”
“是。”他依旧坦然回答,顿了顿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只是将计就计,你现在不也好好的吗?”他这么说来,倒让我不知该如何继续。
他言下之意是,“你好端端在这儿,也不是我让人绑的你,你做什么生气呢?”
眼前的他没了白日里人前的掩饰。
他坐在雕花红木独凳上,白净的脸微微扬起。烛光映在他眼里,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暖洋洋的,很无辜。
是啊,我现在不正是好好的吗,顶多是有点饿。
“我饿了。”不再看他,我怕再看他一眼,真的会觉得是自己错怪了他,会原谅他所谓的将计就计。
我提步欲出门,转身之际却被拉住了。
赵宾和的脸突然靠近,再近一分我就要碰到他的鼻子了。我往后躲,奈何他的手臂环在我腰上,有点痒,又让我不得动弹。
“据我所知,至少要这个距离。”
我正懵着,他没来头的一句话我自是没听懂。不解地看着他墨色的眼睛。
他俯身,在我耳边又说了几个没生气的字:“苏榆州。”说完复又回到刚才的样子,直直地看着我,等待着回答。
他脸上凉凉的皮肤擦过我的脸。我知道,对于这样亲昵的姿势,他并没有产生跟我一样的感觉。
不过他的话倒是起了作用,提醒了我。
“你倒是终于想起我了,前几天不是忙得连看也不愿看我一眼吗?”我用力推开他,有些狼狈地找个凳子坐下,嘴上抱怨了一句,还是把那晚苏榆州闯进我房里的事告诉了他。
我说完了,觉得口渴,茶壶里没有了茶,便顺手端了桌上的茶杯,将里面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赵宾和听完,沉默了一阵道。
我放下茶杯:“想不起来。”
赵宾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在情谷的时候,你身上并没有这个味道?”
“什么?”他说这个味道,难道我身上真有什么绝世的香味?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赵宾和继续说:“说来,在进入情谷之前,这味道却是有的。”
“是吗,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香味,活了十八年了也没闻到过……”
“你说什么?”我的话还未说完,赵宾和突然打断。
“我,我说我没闻到过自己身上的味道……”
“后面一句。”
“活了十八年……”
赵宾和突然笑了,虽然只是唇边很微小的动作,但是足以表达他满意的心情了。他过来拍拍我的头:“走,带你去吃肉。”
……
赵宾和没有送我回房间,但走之前跟我说,没什么好怕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以至于后来帮我烤鱼的时候,看上去心情极好的样子。
总之他后来也没再问我什么。我问他关于锦国二公主的事儿,他只反问我:“你是她吗?”我当然不是,他见我摇头就不再说话,只拿了烤好了的鱼,帮我理了刺儿,不停往我碗里放。
第二天一早,苏家人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鱼儿给我送早饭来的时候一个劲儿跟我抱怨:“姐姐,你说殿下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了那人,他做了那事竟是不用受罚的吗!”
我喝了一口粥,觉得很香软可口,又吃了一口含糊着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那种人遭殃是迟早的事,何必急在这一时。”
苏榆州那种性子还想治理国家,没了他老子,他的苦头还不知有多少。
“可是殿下无动于衷,不处置他,对姐姐也太不近人情了。”
我搁了勺子,笑着说:“殿下不近人情吗?我只是个小丫头,哪里敢问殿下要人情。”
“可是,就算是看在云黎哥哥的面子上,殿下也该有表示啊,至少该把那苏榆州拖出去打个五十大板!”
“哈哈,”我看着鱼儿脸上那一腔无处宣泄的怒火,觉得她无比可爱,“五十大板的话,苏榆州就不用活了。”
鱼儿脸红扑扑的,撅着嘴说:“他干了那样的事,就是不用活了,还绑架我姐姐,”鱼儿一边收碗,一边愤愤地说:“要是谁再敢打你的主意,我定是要和他拼命的!”
我心里暖暖的,拉了她的手:“谁要你拼命,我救了你的命是让你随便拿去拼的吗?再说了,我是有多倒霉,整天净遇见这些个变态。”
鱼儿也笑了:“我就不管,谁要是敢动你,我就……”
嘻嘻闹闹一阵子,等鱼儿走了后,我又睡了一会儿。
午饭还是鱼儿送来的,饭后长痕过来找我,说是我身体好些便可以去汇香坊看看。
我只是在箱子里待了一夜,睡了这么多觉也没了什么不适。
来了这羌城还未出去看过,于是欣然跟着长痕去了汇香坊。
汇香坊是一家香料铺子,坐落在羌城最繁华的满秋街。
满秋街是羌城的一条商业街,从苏府出来往南走约一刻钟,再往东走几分钟就到了。满秋街由两条交叉的街巷组成,所以有东西南北四个街口。
长痕带着我从西街口进去。街口有好些小吃摊,摊主的吆喝和路人的赞美都很诱人。一路往东,周边有许多大气又不失精致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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