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落地窗溜进来的阳光,娇柔明媚,感觉温暖的金色。
明晃晃的金色铺洒在雪白的床铺间,笼罩住相拥而眠的人。
阳光中安静沉睡的女人,美好得恍若仙子般,无辜,纯洁,在这一刻,他甚至觉得唤醒她都是一种难以磨灭的罪。
徐安浩单手支起身,静睨着怀抱中睡得安稳的人儿,蓝色眼眸似波涛平静的大海,沉静,充满复杂的感情。
许久,他才翻身下床踱步进了卫生间,沉稳的脚步落在柔软的毛毯上,静寂无声。
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下,如黑宝石般璀璨的猫眸缓缓睁开,云亭坐起身,无声地看着男人隐没在门后的高大背影。
薄被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肩背,上面布满斑斑点点的印记,她无力地垂下脸,拉长的脖颈有着纤细的脆弱,缓缓地,她双臂纠缠环抱住自己。
徐安浩出来时,床铺已空无一人,只留下凌乱的痕迹,昭示着昨晚的疯狂与沉沦。
别墅大厅
男人一身正装,银灰色的西装外套,暗褐色的西裤,内搭同色系的衬衫,看起来稳重又潇洒。
他提着公事包,俨然一副出门上班的准备。
“王婶。”
“徐先生,您不在家用早餐吗?”王婶恭敬地站在原地,心底暗暗焦急,偏院那个疯子也不知道会不会乱跑?
蓝眸瞥了眼她手里端着的餐盘,徐安浩随口问了句,“馨菲剩下的早餐?”
“是的,先生。”
“王婶,馨菲孩子心性贪新鲜,从明天开始她的早餐给弄些花样,让她尽量都吃下去。”
王婶连忙应道,“好的。”
徐安浩动作优雅地抬手看了下腕表,也没多说别的,脚跟一转往外走,门口李叔正启动车子等着他。
王婶暗自思量,先生平时都不大愿意搭理那个疯子的事情,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地关心起来呢?
门外
蓝眸似笑非笑地瞄了眼李叔,徐安浩坐进后座,随手翻开文件检阅起来。
李叔将车子驶出别墅,小心地透过后视镜打量自家老板的表情,在目光触及一双泛着精光的蓝眸时,他尴尬地笑了笑,专心开起车来。
“老李,给你放了两个月的假,胆子怎么变小了!”
徐安浩讪笑,阖上文件。
“徐先生,宋家老头子跟我是战友,先前那件事我老李做得不够地道。”老李快人快语,那天回来后,徐安浩当天就给他批了两个月的假,他知道这是在怪自己吃里扒外,帮助外人呢!
“人情只做一次,以后那小子再求我什么,我老李保证对得起自己的职业操守——”
“老李,这些话就不必多说。你给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为人如何我能不清楚?只是给你放个假松松筋骨,别多想。”
徐安浩慵懒地靠向椅背,薄唇勾起懒洋洋的笑,“不过,你这身手倒真是不错。”言语间流露出一股子的愉悦。
老李看了眼后视镜,语气跟着轻松起来,“徐先生今天心情不错?”
男人没有接过话,只是懒懒地靠着,蓝眸静静地盯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不时微微弯起唇角,似乎在回味什么。
愉悦的状态一直持续一天,直到晚上徐安浩下班回到别墅,这样的好心情戛然而止,犹如昙花一现般,让人心生遗憾的同时,难受的感觉尤其恶劣。
男人脸色阴郁地盯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并迅速地拿起手机。
“她在哪儿?”
那边顿了下,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按掉手机,徐安浩抿紧薄唇,这个该死的虚伪的女人!
蓝眸狠狠地瞪向梳妆台的镜子,里面扭曲着脸的男人,是那么可怖那么可悲!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喉间类似求而不得的酸涩。
募地,梳妆台上一盒药引起他的注意,什么药?费云亭不舒服么?
徐安浩蹙眉,迈动长腿靠近,想要仔细瞧瞧。
“哗啦”一声,男人犹如困兽般,发泄地将台面上的东西都横扫到地上。
宽厚的胸膛止不住地起伏着,他面目凶恶地瞪着摇摆的镜子里的自己,冷冷地嘲讽着,“徐安浩,谁叫你软了心,你活该受着这些!”
静静躺在一堆保养品中的药盒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避孕。
剧烈地喘息声中,男人渐渐捂热的心再度沉入冰冷的海底。
爱情如此美好,痛苦却也格外惨烈。爱得深,痛得狠。谁的过错谁的错过。爱走对了方向,那就是幸福,爱若是走错了路口,那便是悲剧。
云亭静静地睨着散乱在地的物品,纤长的睫毛细细地颤抖着,猫眸凝聚着化不开的悲伤。
许久,她缓缓蹲下身,收拾地上的东西,在指间触及那被人无情地踩踏到面目全非的药盒时,精心描绘的红艳唇瓣抽动着,她猛地将脸埋进双腿间,再也忍受不住地呜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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