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渐浓,落英缤纷中,一席雪白衣裙的女人静静地靠在草地中央诺大的榕树下,纤长白皙的手指翻动书本,并不时撩开被调皮的风吹到脸庞的发丝,坐姿端庄的女人偶尔轻蹙眉宇,偶尔抿起红唇,温婉优雅得宛若一副静止的油画。
双手将书本阖上,红唇间溢出惬意的叹息,云亭缓缓伸了伸坐麻的双腿,猫眸环视着四周浓浓的秋意,眸底浮现一丝波动。
也只有在这种非常时刻,她才能暂时忘记所有烦恼,享受着独自寂寞的快乐!
只是不知这样的生活能够持续多久?
清秀眉宇淡淡阴郁,她谓叹了声,站起身拍掉沾惹灰尘的裙摆——募地,一道黑影笼罩过来,无声无息恍若凭空出现,云亭心中惊愕,反射性地抬头,纤细的身子瞬间僵立在原地,猫眸神色急剧变幻。
是她!?她出现了!
云亭瞠大猫眸,睫毛颤动,在视线触及那张沾染着恶毒的扭曲脸庞时,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慌忙转身往屋内走,裙摆飞扬间,泄露了她的仓皇无措。
砰的撞开大门,云亭疾步往楼梯走去,脚步零碎又仓促,身后紧随着的脚步声,让她根本不敢回头张望。
“保姆保姆,你跑什么呀?过来跟人家玩游戏嘛!”身后传来女人宛若孩童的天真询问声,“别跑嘛,人家好累——呀,好疼呀!”伴随着尖叫声,楼梯上传来摔倒的声响,云亭忙停下脚步回头看,只见白馨菲整个人倒在地板上,膝盖破了好大一层皮,泛着可怖的血丝。
猫眸游移不定,她——是真的摔倒了?
“保姆,好疼呀,给人家吹吹嘛!”白馨菲捂着伤口,俏丽的脸颊染上痛楚,水眸盛满无辜,直盯着云亭求救,好不可怜。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她走了几步,随即又停住,云亭握紧拳头,僵硬着纤薄的肩膀。
“保姆,保姆,跟人家玩啦!”女人挣扎着站起身,全然不顾破皮的膝盖,朝云亭走过来,伤口甚至渗出鲜红,特别触目惊心。
缩紧猫眸,云亭颤抖着启唇道,“别,别走了。”
“保姆,今天都没人陪人家玩,你陪玩好不好?”女人置若罔闻,仍是亦步亦趋地往楼梯口走,甚至踢倒了楼梯口的花架子,“砰”的一声,架子上的瓷瓶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眼看着白馨菲光着脚要踩到瓷器上,云亭急忙大叫了声,“小心!”再也顾不得其他,她连忙跑下楼,将白馨菲拉到安全的地方,“有没有扎到啊?”猫眸隐隐急切,她弯腰双手拉起白馨菲的手脚检查伤口,募然,她的手被人用力反扯住,突如其来的痛楚让她瞬间痛呼出声,她随着力道弯下腰,纤细的身子开始痛得发抖,“呀!白小姐,放手,我没恶意,我只是检查一下你的——”
“费云亭,只是个小把戏,你就上当了,你还真是蠢到不行。”
猫眸不敢置信地瞠大,她——“你——没疯?”云亭猛地抬起脸庞,视线触及女人眼中残忍的恶毒,她心颤抖着,一股子冷意爬上心扉。
“不,我疯了,在看到你和阿浩亲亲我我的时候,我是疯的!”力道猛地加大,白馨菲咬牙切齿地大声尖叫道,看着云亭因疼痛而煞白的脸色,她畅快地笑出声,“是你们逼我疯的!”
“你没疯?李轩才怎么——”冷汗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云亭吃痛地半跪下身子,惹来白馨菲更猖狂的笑声,“那个蠢货,本来是我送给你的礼物,那天如果你们都喝了咖啡,那阿浩看到的就是你跟他赤裸躺在一起的画面,你说那该是一副多么美好的场景,阿浩会讨厌你,赶走你,那样他就是我的了,可是偏偏李轩才那该死的居然没喝咖啡,那也没关系——”
白馨菲身体颤抖着,脸上表情似喜似悲,扭曲成诡异的状态,此时的她看来像是真疯了一样。
“我用我自己做了筹码,我杀了他,我想让阿浩怪你,远离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白馨菲尖叫着,摇晃着脑袋,发丝散乱恍若失了控,此时的她看来像是真疯了一样,只见她猛地推开云亭,扑上去就想甩她的巴掌,“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迷惑了阿浩,阿浩这么疼我,如果不是你这个狐狸精,阿浩跟我就会幸福地在一起,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狼狈地躲开她的手,云亭作势要往楼梯上跑,却被白馨菲狠狠地扯住了长发,眼看着她身体向后倾要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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