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离有些茫然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脖子上横着的桃木剑,随后抬起了眼来,就看见一个穿着道袍的道人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
“叶氏独女,本来至阴邪童,投生于叶府,残害世人,该当何罪?”
小小的院子里面围满了人,姜欣灵、云姨娘、姜泽宇皆在其中,见此情形,眸光中都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叶非离轻笑了一声,不必用系统去查看,也知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约摸是云姨娘与姜泽宇因着昨日的事情对叶非离心生怨恨,因而想要借着请得道高人到府中驱鬼的时候,将她从府中赶出去。
周围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天师说表小姐是什么?至阴邪童?那是什么啊?”
“管它是什么,总之应该是不怎么好的东西就是了。也难怪了,表小姐克死了家中亲人,本就不是什么好的。”
“而且啊,之前云姨娘和三公子在那祠堂之中遇见鬼,不就是在表小姐去了之后的事情吗?我听闻啊,至阴的人,那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最是喜欢了。十有八九,就是表小姐招惹过去的。”
云姨娘冷笑了一声,拔高了声音:“我就说我们府上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平,原来竟然就是你搞得鬼。”
“嗯?”叶非离抬起手来,伸手握住了那桃木剑:“这位高人,你桃木剑上的这天师平安符,画错了。”
那位高人一脸正气,有些恼羞成怒:“你这邪物竟然不畏惧我的桃木剑,看来修行挺高的啊,看我祭出其他法宝。”
那道人说着,就从一旁取出了一张金黄符纸,又从一旁抓了一把糯米……
“这位天师,你这符纸上面画的应该是北斗驱邪符吧?也画错了。”叶非离仍旧一副施施然的模样:“要不我给你画一张,你瞧瞧正确的画法是什么样的?”
“对了,我瞧着你那米袋子里面装着的糯米倒是挺多的,要不你直接全部都给我吧,我叫下人用来蒸个糯米排骨。”
“妖孽,你欺人太甚!”那道人恼羞成怒,将那符纸直接贴到了叶非离的身上,又朝着叶非离洒了一把糯米。
“浪费粮食,是不好的。”叶非离垂下头,漫不经心地将那符纸揭了下来。
只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走到了那香案面前,从香案上取过一张符纸来,又拿起了一旁的朱砂笔,三两下在那符纸上画下了一个略显奇怪的图案。
随后冷笑了一声,目光扫过三姨娘和那姜泽宇:“我今日就让大家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驱邪。”
叶非离说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那符纸上按了一下,猛地抬起手来,那符纸便飘在了半空之中,随后朝着姜泽宇的方向飞了过去,猛地停住了。
随后,在场众人便瞧见了那符纸停顿的地方,隐隐约约显出了一个人影,那人影似乎最初有些模糊,渐渐地就像是凝成了实体一般,能够看出来了。
“啊!”
有人已经惊叫出声:“那不是语兰吗?语兰不是失踪了吗?”
姜泽宇与云姨娘浑身都僵硬了起来,连转头的勇气都不敢。
叶非离冷笑了一声:“三表哥,一日夫妻百日恩,语兰还曾怀了你的孩子,却被你与云姨娘残害致死,她自从死后就一直跟在你身边,显然是对你还有所挂念,你又何必避而不见?”
叶非离的话让周围都炸了开:“表小姐说什么?语兰死了?这是……”
“鬼啊!”
围观的众人皆惊呼开,只是却又实在是有些好奇,只有几个胆子大些的,抬起头来朝着语兰看了过去。
语兰死状算不得凄惨,变成鬼之后也不过面色稍稍苍白了一些,并无其他不同,且表情算得上平和,倒也并不那么可怕。
叶非离只定定地看着语兰:“你同三表哥说一说,为何要盘桓在他身边不欲离去吧。”
语兰垂下头,笑容苦涩:“奴婢死后,三公子与云姨娘为了抹去痕迹,只将奴婢的尸身扔到了乱葬岗。可是,没有坟茔,没有立碑刻上名字的,地府都会以身份不明为由拒收。奴婢与孩子没法入地府轮回投胎,只能成为游魂,也没有别的去处,便只能够一直呆在三公子身边了。”
叶非离似笑非笑地看向姜泽宇与云姨娘,两人浑身都在打着颤,面色惨白一片。
姜泽宇听身侧传来的那熟悉的女子声音,更是只觉得浑身僵硬,寒毛直竖,听她那样一说,只连忙颤抖着声音大声喊着:“我!我待会儿就去把你的尸首找回来,给你找处地方埋了,给你立碑刻字,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语兰垂下眼,眼中落下一行血泪来:“奴婢跟在公子身边六载,一切都是奴婢心甘情愿,虽不曾想到公子会对奴婢和孩子下此毒手,只是奴婢太爱公子,也不怨公子,只恨自己爱错了人。公子愿意给奴婢一条生路,那自是再好不过。”
“若能够入地府投胎轮回,我便再也不缠着公子。”语兰说着,微微顿了顿,才又接着道:“对了,还有孩子,我们的孩子。他前世投胎选错了人家,害得他都不曾见过这世界一眼,便轮回了孤魂,还请公子也顺便给孩子立个碑吧。”
“好好好。”姜泽宇害怕至极,自然说什么都答应。
叶非离抬起眼来朝着语兰笑了笑,猛地一抬手,那符纸便自己烧了起来,随后,便不见了语兰的踪影。
叶非离这才转过头,看向一旁那道长,只瞧见那道长缩在墙角,浑身都在剧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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