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一手划拉着白玉茶碗的盖子,一边思索着治疗秋风的办法,眉头越皱越紧,“秋风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是单纯的筋骨断裂,更夹杂着多种毒药,这几种毒药均是毒性剧烈,见血封喉的剧毒,奇怪的是它们竟然相互牵制,形成了一种压制修为的新毒,要想治好秋风还真的比较麻烦。”
秋风在“痼疾”发作的时候遇到随风可以说真的是很幸运,恰到好处,如果是在这次发作以前,就算是现在的随风来替他诊断,恐怕也会得出千篇一律的结果,那就是旧伤严重,留下了隐患,但经过静室的治疗之后,秋风身上溢出的那些恶臭黏状物让随风百分之百地确定秋风在重伤之后还被前后下了几种剧毒,至少也有五种,幸运的是秋风活下来了。
一阵若有若无,淡淡的香味飘进静室,随风轻轻地勾起嘴角,啪地摔落手中的茶碗,垂首而坐。
“快点,动作快点,把这庸医带出去。”一个白衣人不停地催促另外两个身着棕色衣服的人手脚利落地将随风带出了静室,很快就将随风扔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旁边水深潺潺,身下寒意袭人,洞中散发着树叶腐烂的味道,随风还是一直装作昏迷。
白衣人重重地踢了随风几脚,大声怒骂,“你这个害死人的庸医,竟然敢冒充小医神的师弟,害得师父修为全失,如果不是大师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秋阁的兄弟们一定要扒你的皮,喝你的血,把你这个杂碎扔在黑洞,算是便宜你了。”
“原来是为秋风出气的弟子,这一顿算是白挨了,还好用金力护了一下,要不一定会成残废。”随风略感失望,等着那三人离开之后,也跟着离开这个阴冷的地方。
此时,秋风正领着两个抬着大浴桶的白衣弟子恭敬地站在静室外面,朝里喊着,“小师叔,弟子秋风求见。”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动静,秋风以为他家小师叔正在疗伤,就安静地站在外面等着,心里暗骂自己思虑欠周,没有想到伤势颇重的随风需要疗养,只顾着自己,就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虽然两个白衣弟子都是修道之人,但也架不住长时间抬着一个装满黑水的大浴桶,而且这水还臭得难闻,让他们险些吐了出来。
两人刚把浴桶放下肩膀,还未着地,立刻被师父秋风道长狠狠一瞪,两人只好继续让那千斤重担折磨他们那不堪重负的肩膀,神情很是委屈。
“放下吧,在那里架一口锅,将浴桶中的水煮沸,然后一直温着,等候你们师叔祖取用。”秋风看着渐渐失温的黑水,指着静室前面的那块空地吩咐。
“师叔祖?”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出。
“快点去。”秋风不耐烦地吼着,两人立刻箭步流星地跑去找人来架锅烧水。
秋风感激地盯着静室里面,专心地注意着里面的动静,他觉得自己虽然失去了多年的修为,但身上清爽了许多,那频繁发作的疼痛也消除了,对自己能够痊愈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秋风并没有发现他身后的那个黑影快速地飘了过去。
“小师妹这人找得太好了,果然是个人才,哈哈哈哈!”一个一身黑衣的道士来到了黑洞外面,见四周无人,放声欢笑,那样子仿佛他就是一个得到天下的君主,得偿夙愿,洋洋自得。
随风刚想起身离开,突然听到这大笑的声音,又躺回地上,佯装昏迷,静待来人。
黑衣道士拿出一颗夜明珠,走到随风身边,推了推昏迷的随风,“小兄弟,小兄弟,你醒醒。”
见随风不醒,身上温度比正常人低了很多,急忙将她抱起来,走出黑洞,不满地哼了一声,“春叶办事越来越大胆了,我明明吩咐说要好生照顾这个严礼,以后我们要用他的地方还有很多,这小畜生竟然敢背着老子下黑手,看来是舒适的日子过太久了。坏了我明春的好事,你小子也没活着的必要了。”
黑衣老道士将随风放在太阳底下烤着,然后拿出一颗丹药喂进随风嘴里,随风趁机将药藏在舌头下面,仔细地辨别着丹药的成分,心里暗暗吃惊,“这个黑衣道人竟然是一个如此精通药理的人,这颗烈火丹有别于一般的烈火丹,不仅可以清除体内的寒气,竟然还有控制人神智的功用,难道秋风身上的毒是他下的吗?但是他并没有识破我的血控术啊,如果是精通药理的人,岂能不识这一般的血控术?”
随风渐渐地放开了血控术,身体渐渐回温,在明春将随风带回春阁的时候,随风还在想着到底该不该醒过来。
“大师兄,你这是到哪里去了,害得师妹我好找啊。我这次带回一个人来,对我们大有帮助。”对面穿着青衣道袍的道姑一脸兴奋,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极为珍贵的宝物一样。
“什么人?”明春一边问着,一边轻轻地将随风放在床上,就像是在放一个易碎的宝贝一样。
“呵呵,师兄你这么快就找到侄儿啦,长得真可爱!”道姑慈爱地望着随风,眼中带着几许伤感。
“闭嘴,说你的正事。”明春冷冷地打断那个道姑,在那平静的眼底藏着奔腾的杀意,可惜那个道姑没有发现,自顾自地说着她带回来的那个神医。
“师兄,这位宋明可是师妹我寻遍八国才找到的神医,今年才一百一十三岁,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那个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道姑那骄傲的神色,志得意满的表情在看到明春满脸阴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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