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林的尽头通向一处崖就打住了,寻着木魅的踪迹,图乐他们一行人到了一道断崖边上。
断崖断得很任性,两头差了个几丈来尺都不算什么事,但如今这一差都可以横条河搁在中间了,这算什么事儿?
瞧瞧这两相崩离的,想必是上辈子结了仇的两位人物投胎来着,现下是带着这“渊源”来祸害后人了。
“到了”图乐说道。
樾涿:“......”
己遥颤颤巍巍走向前瞄了一眼下头黑乎乎不见底的深渊,小心翼翼慢慢摸回来后双手捂着脸跳脚尖叫道:“你确定这不是回地狱的路?小小年纪的姑娘家可不要想不开啊!”
图乐耸耸肩:“回不回去是我的事,但你信不信我先直接一脚踹你下去让你回老家去?”
见图乐作势要横出一脚,己遥一阵大呼小叫后躲到樾涿身后,对着他颇为怨念地小声抗议道:“喂,我说你怎么找来这么一个奇葩小姑娘?对我这样的极品美男子都这般辣手摧花,不解风情,怎么都不按寻常女孩的套路走咧?”
图乐在崖边不去理会那只舌尖舌贱的狐狸,只是琢磨这只土生土长的木魅没得翅膀怎么过去的。
木魅化作流光逃窜的能力局限与树木于树木之间,滚出了这茂林,这些花草妖怪们就好比池子里的水都被抽干了,最多互相吐个泡泡罢了。
像她这种一向混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的人,自是不会知这这类浅滩之苦的。
难不成这木魅是在空中游过去的?图乐贫瘠的大脑里蹦出这个古怪的想法后瞬间被惊愕了一把。
图乐忽然皱皱眉,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往后看向崖边一丛枝枝桠桠跟个炸开了的炮仗似的老树,图乐心下明白了,这树妖原来不是鱼的亲戚,没游过去,而是猴子附体,荡过去的。
图乐揪了一根藤蔓来,对着己遥道:“你要不要先过来试试?手气不错的话一下子就过去了。”
己遥有些跳脚,嚷道:“你说什么!”
图乐慢吞吞道:“我说你吃了那么多鸡鸭鹅,也没见你学着长双翅膀来,这直接扑楞过去不就好了。如今看来,倒是那些个翅膀的残魂都变成斤两兑现在你身上了,就算你真的敢荡过去也还得问问我手中的这根藤它同不同意。”
“胡扯,那么点肉怎么可能就长了?”
“哦,没不够啊?那好啊,吃哪补哪,要不要下次给你找几幅猪脑一锅乱炖了,猪脑诶,够大了吧?以后记得多吃点长长脑子。”
己遥被气得噎住了:“你!”
图乐见着己遥气都快一下子上不来了,于是知趣地见好就收,这万一不小心把这只气短的狐狸气出了个好歹来,下一个倒霉蛋就会是她自己了。
把手里的藤蔓随手一抛,图乐颇为不屑道:“逗你玩儿呢,瞧你吓得,看来我还应该找点胆子给你了。”
樾涿兴致勃勃地看,闷笑了一会儿后走过来,吊儿郎当道:“啧啧,果然这关键时候还是得靠我这种有本事的妖怪,我带你们过去吧。”
“不用了,你休息吧,交给旋龟那小家伙就可以了。”一把按在樾涿肩膀上,边说图乐边准备把龟壳掏出来。
“啊?”樾涿有些不明所以。
图乐盯着樾涿道:“上次在汝城时,你飞了那短短的路程后就似乎很难受,就像哪根筋抽风了一样。”
樾涿被图乐这句话噎住了,对最后那个比方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评价。
在一旁的己遥听到这句话后微微有些诧异地看着樾涿,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睛沉默不语。
樾涿带着几分敷衍,摆摆手,懒散地说道:“雾霾天能看见太阳,妖怪美丑都分不清,你那眼神,就是糊了米浆的水平,是你看错了。”
没去听樾涿那番说辞,图乐把已经掏出来的龟壳使劲地上下左右统统摇了一番后,好不容易一只头从壳的口子上被摇了出来,只见小龟已经是口吐白沫耷拉着头。图乐见此讪讪地收了手,“你爱用不用,还指望我求你用苦力?”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图乐还是随手把小龟抛给了樾涿。
樾涿一把接住这活受罪的龟壳,愣了片刻,一边笑着一边三步两步走上前,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图乐的鼻尖,“小图嘴巴可真不诚实呢,不过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吧。”
图乐:“......”
图乐看着身边包裹着她的水膜,现如今悬浮在半空中。
图乐手痒戳了几下,这如同泡泡一般戳起来软软的,凉凉的,心道:“他们这算是游过去的么?”
再次踩在实实在在的土地上,图乐松了一口气,这把人悬浮吊在万米高空上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地,何况周身还是全透明的,效果可是说不上来的销魂。
感觉刺激是一方面,但这控制水膜的主人还对她刚刚略为彪悍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这万一公报私仇给她来一段高空自由落体,图乐想想就觉得有风嗖嗖地刮着后脖子。
来到崖的另一边,图乐环望了一下四周,此地地势平阔,处在两座山之间,入眼也是和崖那边类似的场景。
只是图乐瞧着瞧着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里的植被都蒙上了一层灰黄色,带着一股颓败的气息,有种直接从春末抽到深秋的感觉。
图乐有些傻眼了,画风不对啊!
顾自顺着前方山上一路爬了去,这座山长得不像山,怪石嶙峋,石块们时不时就威武霸气地拔地而起,看得怪碜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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