芲之城眸若寒潭之水,眉似利剑之刃,眉宇微动之间,临势之气全溢而出,“宫主必知,凡是才华傲然者数有冷者俊然傲视一切之气,且不说牧遥的才华如何,只是这份傲然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
风上寒撇了撇嘴,芲之城倒是会絮絮叨叨地为牧遥求情,自己也是听不出芲之城具体想说什么,大致听来无非就是这牧遥有旷世之才,不可重罚,不对也许是轻惩也是不当,风上寒自是对有才华的佩服有加,自己倒要找机会看看这牧遥到底有何才华,让芲之城如此推崇他。
风上寒顿声问道,“鬲宆野与我也不曾有多相识,我倒是不知道牧遥与这鬲宆野何时这般相熟,情分倒是越过了我这宫主。”
“正如宫主所见,牧遥与鬲穹野自是有高山流水的情意,鬲宆野初至赤望碰到牧遥,一个欣赏一个的文学,一个喜爱一个的琴艺,偶然碰到一块儿,自是有话说。”风上寒也懒得判断这段话的真伪,既然芲之城说话到如此地步,自己也不愿再多说什么,既然牧遥有旷世之才,鬲宆野又欣赏他,自己也不当那夜明珠了。
“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但希望没有下一次。”芲之城敛衽为礼,以表谢意。风上寒摇身之间,不见踪迹,芲之城已看不见风上寒的身影,叹了一口气,朝着房内走去,进门之后,鬲宆野与牧遥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暧昧之姿,两人相对而坐,进芲之城进门,两人同时起身,鬲宆野先开口,“感谢芲兄提醒。”牧遥虽然是站立的,但眼中的傲然却是无法忽略。
芲之城所居之处理赤望主宫有些距离,显得格外悠然静僻,牧遥鬲宆野本就不是什么挨揍热闹的人开始一见面只是惺惺相惜,大概就是话投机者昼夜不休的说也不嫌多,芲之城也不介意,一来二去两位就把这儿当成福地,有什么事儿也在这儿谈论,刚开始谈论几句歌赋而后来的内容越来越深,芲之城知道也不说什么,牧遥也当真觉得既然不说,就是默许做起事来说起话来,没有了什么顾虑。
芲之城看着鬲穹野,果然是谦逊有礼只看外表当真是找不到什么缺点,“鬲仙来赤望做客,宫主必然以礼相迎,我倒真是希望您能以礼相还。”鬲宆野一愕然看着芲之城,“芲公子所有我定会仔细思之,我还有事儿,先行离去。”鬲宆野衣衫浮动,影像斑驳,踏步离去,芲之城看着鬲宆野不见了的声音,缓步而行准备离去,牧遥见状,“芲公子可有时间说会儿话。”芲之城转过身去,看着牧遥,冷声问道,“你想说什么,想逃离这个地方,还是想杀死宫主。”仔细说来牧遥的绝世之才可不是什么天生的,而是从小熏陶来的,九丘未有之时,白雀家独居琼山,诗词禀赋有难寻之才,牧遥所受天赋加上后天熏陶才有了现在的才气,而牧氏一族败于帝君之下,满族被斩,只留下牧遥一脉,而牧遥知道的是风烨带着群仙毁了白雀一族。
牧遥看着芲之城的冷笑,心中一寒,“我知道宫主对公子信任有加,对所有外来仙官,也以兄长称呼你,但你我都不要忘了我们和她站的永远不是一个高度,还请你想想清楚。”牧遥知道芲之城的才华绝对不是单单管理赤望琐事这么简单。
“你想说什么?”芲之城反问道,语气温柔却字字铿锵。
“你依靠的宫主你觉得他知道你纵容我这样做,会如何?”牧遥说的有些心虚,虽然他和鬲宆野之间的联系如果没有芲之城根本进行不了,而且刚刚也是他示警才躲过了风上寒,但现在只能压抑住愧疚的心。
芲之城嘴角带着笑,叹了一口气目光斜视不看牧遥,“哼,我没听错的话,你这是威胁我。”
牧遥本已经想好芲之城会生气也想好了承受怒气,拱手说道,“芲公子,刚才是我失礼,你也看出这是下策,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芲之城敛起了笑容,“如果你觉得你有能耐伤得了宫主,我倒有兴趣看看,再者说你是觉得自己可以算计过谁,鬲宆野还是宫主,了解他的兴趣投其所好,这你也想的出来。如果有一天鬲宆野会帮你,或者宫主败在你的手上,你可要告诉我,我可不愿错过。”
芲之城说完之后,转身走了,远远传来一句,“知而不说者,非其不敢,而是懒得作为。”
牧遥听后一甩衣袖气愤的走了。
风上寒过来时,菲絮跑过来,满脸埋怨的说道,“宫主,你这是去哪儿了,众仙都没离去,就不见了宫主的影子。”
风上寒看着菲絮,“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没有。”
“那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竹矢上仙哭着喊着要拉了白绫挂了脖子上树,我拦不住。”风上寒看着菲絮歉疚的表情,不由的笑了起来用手捏了捏菲絮的脸,“行了,我去看看别再皱着脸了。”
万年樱下本是岁月静好,漫天樱花雨飞舞的地方,风上寒看见的是万年樱上拴着一条白绫,竹矢一脸凄苦地表情,仔细看上去,还带着点泪珠,下面几个小仙托着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掉下来。风上寒侧头问着旁边的菲絮,“他这是喝了多少啊。”
“半坛。”
“谁都没拦着?”风上寒苦笑,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不是女子的专利吗?在竹矢这儿到没了什么忌讳。
“拦着了。”菲絮倒是委屈的不得了,要是不拦着,他还能站这儿耍赖,不过早知道这样就不拦着了,起码就在那儿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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