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这丫头的神韵,简直就是她那短命母亲的翻版。
任德诚理解他的感受,一如当年他第一次见到陈洁嫦时,也是这种反应。但婚后的他却不惜福,经常夜不归宿,她从惊讶到丝毫不在意,直到完全当他透明。他自称无法容忍她的忽视,却又不收敛自己的行为。几年下来,她还是一样的淡漠。她有着自己的工作,照顾着一对儿女,悠然自得。他却对她有了一种难以解释的恨,直到恶疾找上她,直到她那样不堪的离去,他还是恨着她。
看着眼前这败家子,任德诚仿佛看到自己年轻时的一丝影子。当然,任家和他家的背景是无法比拟的,只是在对女人这个问题上相似而已。
荒唐的约定就这样达成。
败家子笑着说,到时在外面玩腻了想要结婚的话,定然第一时间考虑唐宓。但他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直到洞房花烛的那一秒为止,唐宓都必须是完壁之身。
任德诚大喜,满口应允。以他对那丫头的了解,这事并不难办。
想到这,他一拍额头,不禁有些后悔昨晚对唐宓的责难。此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正向他走来,询问他关于火化的相关事宜。任德诚想了想,拿起电话,按下唐宓的号码。他知道唐宓对奶奶的感情,而这或许能挽回一下他的形象。
时间接近下午,细雨还是下个不停。
任德诚并没有给任老太太办理体面的法事,而是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帮忙置办了简单的祭祀用品,稍微上了上香,就算是了事了。
唐宓赶到时,任德诚刚上了第一柱香。她站在馆木边,没有看任德诚一眼,只是深深的看着奶奶,注视着老人平和的面容,她眼睛酸涩难受,一阵阵钻心的疼涌上心头。跪拜上香,跟着工作人员把奶奶送至火化室,隔着玻璃看着炉内熊熊大火,唐宓眼目盈泪,紧紧的咬着嘴唇,仰头看天,硬是没再掉一滴眼泪。
奶奶,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安置好奶奶的骨灰,唐宓又去买来鲜花水果供上,回宾馆的路上,时间已经接近傍晚。站在宾馆对面的马路,隔着飞窜而过的车流,厉伟勋站在门口不断张望的高大身影格外醒目。
他本是要跟着前去,想起任德诚昨晚所说的话,唐宓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厉伟勋不解,瞪着她。她把那晚任德诚所说的话和盘而出。厉伟勋咬着牙,坚实双臂一挥,一拳打在墙上。
细雨早已停止,天空竟然出现了一抹湛蓝。
唐宓就这样在宾馆对面的花圃站了好久,看着宾馆门口不断向路口张望的厉伟勋,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直到厉伟勋寻来,把头昏目眩的她拉入怀中,耳边传来他心疼的责备时,她才回过神来。
看着厉伟勋俊朗的面容,唐宓抬起头,就在开满小碎花的花圃当中,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主动的吻上他的唇。
从申市回来那天晚上借调车子的事,很快就传到陈瑞芳耳里。
汪洋是陈瑞芳的师兄,家在申市,继承了家族的地产生意。他相貌堂堂,却一直未婚。厉雄涛在世时,空闲时众好友经常相聚,汪洋也是其中一员。而在厉雄涛出事后,汪洋并未像某些人一样,像避瘟疫一样避着他们。来苏城办公时,他还是会习惯性的到厉家一坐。
厉伟勋归国那天,他还特意前来问候。十多年过去,除了显得更加成熟,他的样子似乎并未有太多改变。而他看着陈瑞芳的眼神,厉伟勋自然是一目了然。也就是在那晚,他递给厉伟勋一张名片,并拍拍他的肩,说如果有事,他或许可以给个意见。
厉伟勋很小麻烦别人,特别是与他家有所关联的一切人等。但那晚情况特殊,于是就有了那晚的一幕。
厉伟勋拿着电话,耳朵听着陈瑞芳在那头的询问,眼睛却注视着床上的唐宓。伤心劳累后的放松,她睡得正熟。
晚上六时,窗外暮色已浓。当陈瑞芳询问他这个周末为何不回家时,他淡淡的说去了同学家研究数据就推搪了过去。
“你说下你的地址,我让司机去接你。晚上八时三十分我在“凯丽酒店”设了酒会,邀请了相关官员和医学会的重要人物,这么难得的机会你一定得出席。”
“我等下就会返校……”
床上,唐宓呼吸绵长却眉头紧皱,厉伟勋轻步向前,轻轻的揉了揉。那样的酒会,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如何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明天一早让司机送你回去就行,听话,就这样!”不等他再有任何反驳,陈瑞芳就挂了电话。
其实她能想象到厉伟勋此刻的表情,一定又是满脸的不悦,俊朗的五官生起气来,像极了厉雄涛年轻时的模样。
但她相信,有一天他终会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厉伟勋走至窗边,注视着窗外的点点街灯,远处树影摇曳,一片黑暗,像是藏着无形的怪兽,随时会窜出来咬他一口。母亲的强势他早该习惯,但每逢在面对时,还是会下意识的反抗。
他的血液里,关于驯服的基因显示不多。
拿起电话,他按下林晨君的电话号码。因为时间紧迫,他简单的告知情况便挂掉了电话。很快,司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明林晨君家的详细地址,又告知他们所在宾馆的位置,他便躺
喜欢穿过荆棘说爱你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