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周学虞没有去上班,跟学校告了假。几乎很少告假的他刚申请,就被批准了。
但他哪里也没有去,而是回到了袁满之前的房子里呆了几天。
这几天,他没有出过门,而是在静心的思考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结果,在见到袁满后瞬间就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袁满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周学虞问道:“你还有备用钥匙?”
周学虞稍稍整理了下衣角,低了低眉眼后从沙发上站起身。他走到离客厅最近的一个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小牛皮本子,放在袁满的面前。
他眼神从未有过的严肃与正经,修长的手指骨节突兀,他直直地盯着袁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她:“袁满,你还像从前那样爱我吗?”
袁满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那个牛皮小本子是她之前的日记本,上面写满了每一天发生的事情。而记录的最多的,就是和周学虞之间的互动。
此时的袁满就如一个被窥探了秘密的人,气急败坏的从他手里一把抢过日记本大声怒吼:“谁叫你随便乱动我的东西?谁允许你又来这个房子?谁告诉你我现在还爱你?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她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暴跳如雷。曾经爱周学虞是多么令她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但如今却沦为她不想提及的过去。她甚至不敢对别人承认,她爱过周学虞。
“满满……”周学虞平静如水,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的他朝袁满招了招手:“满满你过来。”
还是一如从前那样宠溺又亲昵的语气:“满满,你过来。”但面对他这样的举动,如今的袁满除了抗拒,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既然她不过来,那么他就过去。
袁满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周学虞,她抱着那个牛皮本子就要爆发。但就在她抬手准备推开的时候,双手突然被周学虞死死地抓在了手掌里。
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她的腰猛地被他大手一勾,整个身子忽的朝他前倾,袁满还没有全然缓过神来,整个人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震惊的袁满开始挣扎,但周学虞的力气太大,根本就没有她动弹的余地。
她气得涨红了脸,双脚也开始想尽办法钻起空子。而周学虞在察觉到她的双脚动作后,立马狠狠一勾,左手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压制在了沙发上面。
处于下风的袁满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机会,她咬着下唇拼尽全力的抵抗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周学虞,她竟然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眼泪。
她的手被控制在周学虞的手里,没有多余的手去擦拭抑制不住的眼泪。只得拼命咬着牙瞪着眼睛试图让眼泪止住。
周学虞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在见到她眼泪的那一刻,他的心瞬间变软了。
就如一只温暖的小手抚上了他多日以来浮躁的心脏。
这样的袁满,让他又心疼又不知所措。
是的,他第一次对袁满有不知所措的感觉。哪怕是从前她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告白,他都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那时候的他脑子清醒,非常清楚他应该怎么应对。
但这一次,他的心模糊了。
周学虞松了力道,并且放开了袁满被遏制的双手。他一脸心疼的抚上袁满湿润的眼睛,轻轻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满满那琥珀色的眼睛就跟会说话一样,不停的在与他诉说着泪意。他愧疚,后悔,又自责。
即使他年纪已不小,也经历过许多。但这样的情绪他不知道该如何在袁满面前表达出来。
他只得一遍又一遍的帮袁满擦掉眼泪,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满满,满满……”
但是,袁满还是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子大门。
曾经,她也那样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周学虞的名字。那还是某一个冬天的下午,没有课的周学虞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一放学就直奔周学虞家的袁满,悄悄的靠着他坐着。
那样近距离的观察着周学虞,在心里慢慢的描绘他所有的轮廓。袁满的心像是被放置在一个甜蜜的糖果生产器里,周围散发着都是甜甜的气息。
她撑着下巴盯着周学虞那被夕阳照亮的脸庞,一遍又一遍的小声呼唤他:“周学虞,周学虞……”
那时她在想着,有一天,她可以不用叫他周叔叔,而是可以理直气壮的叫他学虞,周学虞。
尽管现在的袁满确实没有再叫过周叔叔,但目前她口中的周学虞和当时所想的周学虞又完全是两个概念。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告诉自己,她早已经放弃了周学虞。
因为这个小插曲,导致次日在上班的袁满心不在焉,在会场给李素打下手的时候老是走神,被她提醒过了多次。
袁满不好意思的调整下心态,强迫自己投入工作当中。在完成李素所要求的分镜头时,张知予突然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袁满的身后。
“袁满。”他唤了袁满一声,随即靠近她凑过脑袋看了一眼袁满的相机屏幕:“拍得挺好的,待会下班不知你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
“嗯……啊?”袁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嘟囔了一声看了旁边的李素一眼,下意识的解释:“那个……张先生,我和李小姐约好了晚上吃饭的。”
张知予看了一眼李素,微微挑了挑眉:“原来如此,那么我们改日再说。”
他说完温柔的一笑,转身便与助理一同离开了会场。而此时还未到下班时间,周围到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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