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当开墨色花,无名氏
阿斯顿马丁停了下来,完美的减速,仿佛在宣称他是无冕之王,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从里面出来,一看,便使人转不开眼,有时,上苍还是很不公平的,赐予人完美的皮相时,还赐予他同等的财富,也许那时的上苍正在打盹。舒悫鹉琻年轻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鱼的记忆”,他抬头看到了这个招牌,好像最近比较红,自己的以及兄弟的那些情人聚在一起整天都在讨论这家书店,于是他迈开了修长的步,一进门便能看见一个壁炉,旁边堆的不是木头,而是几本散落的书,好像被主人遗忘在这个角落,一排排看过去,果然,都是英文的,头顶上悬挂着硕大的一盏水晶吊灯,六只麋鹿的头从不同方向伸出,形态各异,鹿角盘踞了差不多整个天花板,木制的回旋梯,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年久失修,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簇新的,一伸手,便能取下墙面上的书,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将树枝的影子投射在这一排排的书架上,把空间切割成不等的形状,有种莫名的慵懒,闲适,倒真是一个休闲的好去处。他听见有一阵悠扬的钢琴声自左手边的房间传出,一个纤细的背影,看不真切,《卡农》柔美的调子在懒散的午后散发着它独有的魅力,如两枝缠绕的蔓藤,不停地追逐着彼此,像是诉说着一个古老而又浪漫的爱情故事,相思,欢喜,愉悦,悲伤,生死离别,只是少了一些疼彻心扉的苦涩,无端让人想到哀而不伤,男子微微失了神,待到他想推开门找弹钢琴的女子时,琴音早已断,只留下钢琴微微的余音,似乎琴键还在微微的颤动,下一秒,便可以看见那个女子转过头来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他绅士般地做自我介绍。所有的一切按照他的想象按部就班,只是,少了那个原本应该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他微微怔了一下,便大步走开去找她,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仿佛刚刚的那一幕只是一个幻觉,没有女子,没有《卡农》,只有他,这个陌生的闯入者。墙面被刷成嫩绿色,就像春天里吐出的娇嫩的新叶,有三张沙发,三面墙上装满了各种书籍,fiction,ry,就连书架上的标签也是细细柔柔的,男子摇了摇头便走了。只是之后的一个礼拜,总能看见这个帅气又多金的男子天天光顾这家书店,无形中,女顾客的数量增加了整整三倍,销量也蹭蹭得往上升。
余生生和往常一样,窝在她自己的小天地中,随手抽出一本书,lefiliere,光明之子,贾克的这套拉美西斯五部曲她看了不下十遍,手上的这一套还是在巴黎的时候买的,她很开心,因为她终于实现了她曾经暗暗下决心要用毕生的精力经营一家书店的愿望。
她在婚后索性懒得去莫氏踩点了,便知会了一声自家大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莫氏的事情她还是少参与为好,毕竟自家老公和他们做的多是差不多类型的,知道太多反而不好。拿出了毕生的积蓄,确切的说,是分到的年终红利,在繁华地段盘了一间两层楼的店面,自然,她那点钱是不够的,于是动用了顾睿的财产,有句话说的好,夫妻一体么,共同财产,自己也是为了这个家打拼,没理由都要自己掏钱的。在很小的时候,小到她拥有自己的第一本书——《一千零一夜》时,她便有了这个开书店的愿望,在巴黎的莎士比亚书店转达了几圈之后,这个心愿就更为强烈了,她要开一间纯英文的书店,拒绝所有的教科书,只卖一些休闲的小说和名著,整整一年过后,余生生的书店才开张,不过她很开心,毕竟按照原计划,是要等自己四十或者是五十的时候才能拥有这么一家书店的,现在顾睿帮自己圆了这个梦想,内心美滋滋地如同灌了千杯的蜂蜜。
记得当时顾睿在听完莫子兮关于她的伟大梦想的描述之后,看着她一脸陶醉的脸,便低头翻了一页财经杂志:“没问题,不过,我们要三七分成,你七我三,如何?”第二天,便往她的银行账户上注入了一笔资金。
余生生一开心,便爸爸留下的那几家酒店彻底送给了沈耽就当做是犒劳他的辛劳,弄得人家沈家大少爷每每看见顾睿,总要在他后头缠着一番:“你什么时候把你老婆的财产给拿回去。”
而顾家少爷也是好脾气:“我们家生生掌权,这个你得问她。”气的沈家大少爷一个劲地骂汪酱汪酱的。
第七天,阿斯顿马丁如往常一样出现在了鱼的记忆的门口,年轻的男子没有直接走向二楼最左边的房间,而是沿着铺着鹅卵石的小路来到了一间很隐蔽的房间外,这也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在这个书店最深处,竟有这么一条小路,也许以前被一些东西遮挡了,所以没有看见,他站在门口,轻轻地旋动了门把,一条金属制的鱼,暗暗地烙疼了他的手,手心竟然有些许的汗,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如此的紧张,那个弹着卡农的女子会在这里么?一刹那间,门开启,他看到一个女子熟悉的背影,虽然那天隔着一道门并看不真切,但是,他确定这就是她,那个可以把缠绵的卡农弹得如此欢快清扬的的女子,此刻的她正背对着他,身上披着一条月牙色的披肩,黑色的长发被随意地用一根木簪子挽起,流下几缕细碎的发,衬得她白色的颈子格外的柔美,此刻的她还沉浸在书中吧?案桌上的茶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整个房间有股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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