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愣愣地看着他们,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安静。
鬼婴突然从我怀里跳出去,向嫁衣女鬼跑去,委屈地哭喊道:“妈妈。”
“宝宝,别过来。”嫁衣女鬼声音带着一丝慌张说。
鬼婴根本不听,径直跑过去。
苗坤叹息一声,伸出手捉住了他。
“妈妈,妈妈……”鬼婴在苗坤手中挣扎着,哭喊着。
嫁衣女鬼无动于衷,她失去了苗坤的搀扶,一下子坐在地上,身上的鲜血不停滴落,剧烈喘息着。
她是为了我们受了重伤,我心里隐隐一痛,连忙走过去。
“姑娘,你怎么样了……”我愧疚地看着她。
此刻,嫁衣女鬼不再是那个让我们害怕的厉鬼,更像是我们的一个家人。
姥姥也赶紧走过来,关心地看着她。
不过嫁衣女鬼对我和姥姥的关心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看了我们一眼。
“苗先生,这位姑娘她……”我看向苗坤,担忧地问。
苗坤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们放心吧,她不会死的。不过她和蛇妖大战,受了重伤,修为减损是免不了了。”
人会死,鬼也会死。鬼一旦死,就是彻底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永远消失。
听苗坤说嫁衣女鬼不会死,我心里多少有些安定。不过看着她重伤狼狈,就连自己宝宝都不能抱,我心里一阵难过。
“我不该丢下你一个独自面对蛇妖的,是我不好……”我心里一涩,忍不住说。
嫁衣女鬼脸色一变,原本有些疲惫的目光瞬间冷厉,盯向我厉喝道:“住口!”
我声音顿时一窒,怔怔看着她。
嫁衣女鬼冷冷狞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
我被她冷厉嘲讽的目光灼伤,无言以对。
是啊,我又算什么,难道我留下就能一下k.o蛇妖吗?
人家是威风凛凛的子母阴煞,会需要我的关心?
不觉得好笑吗?
我不再说什么了,默默转身走开。
姥姥也有几分尴尬,回到桌边坐下。
这时候,只见嫁衣女鬼有些艰难地端坐身子,身上散发出一丝丝微弱的煞气,原本滴落不停的鲜血也开始收敛凝固。她霜雪般的脸蛋被一层淡淡煞气笼罩住,变得朦胧起来。
看起来,她似乎是在自行疗伤。
鬼婴原本被苗坤捉住后剧烈挣扎,但被苗坤拍了拍脑袋后,已经昏睡过去。
苗坤也走到桌边坐下。
我忍不住问:“苗先生,那个蛇妖……”
苗坤轻哼一声道:“那个孽畜已被老夫斩杀!”
我心里微微一惊,也大概能猜到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嫁衣女鬼受伤如此重,想必和她战斗的蛇妖也消耗不少,而等她们两败俱伤的时候,苗坤赶了过去,一举斩杀了蛇妖……
“苗先生,老身听说蛇妖从来都是一窝成群的,现在你斩杀了那个蛇妖,另外的蛇妖会不会……”姥姥忽然有些担忧地说。
苗坤眼中露出一丝傲然之意道:“老朽修为虽然算不上绝顶,但要应付区区蛇妖还是绰绰有余。”
苗坤在我和姥姥眼中高深莫测,他既然这样说,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随后,苗坤将鬼婴放在旁边一处坐榻上,让我和姥姥拿出赤香木。吩咐我们盛来一碗冷水,然后将赤香木枝干用刀裁成九寸长的一段段,每裁开一段,需要将断口处沾一下冷水,以便锁住木心里的木阳之气。
我和姥姥小心仔细地裁着赤香木,苗坤则去自己屋子里拿出一个古鼎。
这古鼎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晶莹透明,闪烁着柔润玉光,看起来纯洁无暇。
苗坤将玉盘中的凤凰血晶小心取出来,放在了古鼎中。
古鼎下方放置一个青铜打造的火灶。
这时候,我和姥姥裁断的赤香木已经有不少了。
苗坤拿过一把赤香木,用指尖凝聚的妖火点燃,放在古鼎下的青铜火灶之中。霎时间,赤香木滋滋作响,燃起了赤红火焰,散发出浓烈灼热的香气。赤红火焰舔舐着古鼎,晶莹透明的古鼎也微微透红起来。
我和姥姥怔怔地盯着古鼎看,一时间都忘记继续裁赤香木了。
苗坤转过头来,淡淡说:“赤香木燃烧很快的,你们可要抓紧了。”
我和姥姥反应过来,连忙裁赤香木。
不一会儿,我和姥姥总算将所有赤香木裁完,堆成了一堆。
这样,我和姥姥总算可以放心观看苗坤熔炼凤凰血晶了。
不过让我们有些错愕的是,苗坤刚才说赤香木燃烧很快,要我们抓紧时间。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赤香木简直异常耐烧,现在火灶里燃烧的还是苗坤最初放进去的那些赤香木,才燃烧了一半不到。
“苗先生,你不是说赤香木燃烧很快吗?”我忍不住说。
苗坤轻咳一声,淡淡道:“你看,赤香木沾了冷水还能燃烧,还不快吗?”
我愕然看着他,无言以对。
赤香木熊熊燃烧着,香气灼热。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将灼热的香气吹得清凉了,倍觉清新,沁人心脾。
我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古鼎里的凤凰血晶,赤香木火焰已经烘烤这么久了,凤凰血晶却依然保持原样,一点变化也没有。我心里有些担忧起来,忍不住向苗坤询问。
苗坤将几段赤香木添进火灶中,轻声说:“这凤凰血晶乃是数千年凝聚之物,要熔炼它哪有那么容易?”顿了顿,他看向我和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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